熬景琛離開房間後,喬斯暮立刻推開薑易遠,眼淚瞬間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一顆心已經痛到麻木。
薑易遠拿被子蓋在喬斯暮的上,然後穿上服。
喬斯暮由剛開始的痛哭,轉為了小聲啜泣,“薑易遠,對不起,又一次利用了你。”
薑易遠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和平常一樣的溫和,“你不用對我說抱歉,幫你是我心甘願的,什麽利用不利用的。”
就算每次都被你利用,我也願意。
“薑易遠,謝謝你。”
喬斯暮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讓熬景琛對死心和絕,所以才找來薑易遠演的這一出真的戲。
如果不真,熬景琛又怎麽會相信?
事實證明,這場戲起到了效果,熬景琛對心灰意冷,走了。
“小喬,我想現在你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薑易遠說完,幫喬斯暮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這才轉離開。
走出房間,薑易遠立馬去開了一間房,去浴室裏用冷水將自己渾的灼熱澆滅。
他是個有的正常男人,在喬斯暮那樣一個充滿了.力的人麵前,要不是他極力克製,怎麽可能會忍得下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喬斯暮才從床上下來,去浴室裏洗了澡,出來換上平常穿的服,臉上的濃妝也全部卸掉,恢複正常的一麵。
不妖,不豔,純淨人。
下午,喬斯暮去了熬家,站在熬家大門口,著麵前的大宅,華麗氣派,卻沒有一想要觀賞的興致。
不就是熬家嗎,有什麽可稀罕?
喬斯暮按了門鈴,立馬就有傭人過來,“這位小姐,請問您找誰?”
“我找熬建,你讓他出來一下,我有東西還給他。”喬斯暮直說。
“您稍等,我這就去我們老爺。”
不一會兒,熬建從宅子裏出來到大門前,看見是喬斯暮,有一瞬間的詫異,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你來幹什麽,我們熬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熬建的態度並不友善。
但喬斯暮也不在意,“你放心,我喬斯暮不稀罕你們熬家,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踏進這扇大門一步。”
“你……”熬建氣惱,他沒想到喬斯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今天也不是來踏你們熬家的大門的,這個還給你,我不需要!”
喬斯暮原本是想將銀行卡雙手還給熬建,可看到他對自己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眼神後,改變了注意,將銀行卡直接扔在了地上。
在走之前,又跟熬建說了一句,“對了,如果熬景琛來找你問卡的事,你想讓他對我徹底死心的話,就告訴他這六百萬是我問你要的。”
說完,喬斯暮轉,大步離開。
喬斯暮離開熬家門口沒多久,熬景琛就回來了,他停下車後立刻飛奔進門,門也沒敲,直接進了書房。
“是不是你跟喬斯暮說了什麽,那張六百萬的卡是不是你給的,你離開我?”
熬景琛一進門就質問熬建,連一聲爸都沒。
“景琛,你冷靜一點,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那張卡是喬斯暮問我要的,沒告訴你嗎?”
熬建按照喬斯暮說的,跟熬景琛說卡是主問他要的。
不過這麽做又是為什麽,如果真的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那這錢應該留著,不會還給他才對。
不過隻要那個人肯離開薑易遠,一切都不重要。
“你真的沒有跟說什麽?”熬景琛半信半疑。
“景琛,聽爸爸一句勸,如果那個喬斯暮真的你,想跟你在一起,就算爸爸離開你,也不會搖,堅持和你在一起的。”
“但是如果不你,你再怎麽挽留,都會離開。”
熬建突然間語重心長的說,神態變得有些無奈。
“景琛,爸爸曾經和你媽媽也是十分的相,但最後還不是抵不過現實的殘忍,爸爸是過來人,你……”
“你還好意思提我媽,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把我媽趕出去,至於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嗎?”
熬建提到熬景琛的母親,熬景琛立刻就著了起來,他本就心煩,現在更是煩悶。
“你當初那麽狠心傷害我媽,現在還在這兒說你,你配嗎?”
“景琛,爸爸當年也是被無奈,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要趕你媽媽走,我真的是有苦衷。”
熬建對於當年的事也一直耿耿於懷,要是當年他沒有選擇和熬景琛的母親離婚,沒有把趕出熬家,那還有今天的熬家嗎?
他也很後悔,很愧疚,但事已經了定局,他再怎麽懊悔也無濟於事。
這麽多年以來,他也在派人到尋找熬景琛母親的下落,可都沒有消息。
如果能找到,他一定會把這麽多年對的虧欠補償給。
“是,你有苦衷,我就活該從小沒有母親的關。”熬景琛不想再說下去,跟熬建這麽爭論下去也是毫無意義。
熬景琛走出書房,離開了熬家宅子。
熬建對他和母親的傷害,總有一天他會還給他,而且百倍千倍奉還。
喬斯暮從熬家離開後約了喬婉傾去酒吧喝酒,也不知道該找誰傾訴,還好有個姐姐,可以在難過的時候來陪。
酒吧包間裏,喬斯暮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知道在哪兒,在幹什麽。
喬婉傾坐在喬斯暮的旁邊,在喬斯暮清醒的時候還安兩句,現在喬斯暮喝得人事不省,怕是連是誰都不知道,也沒必要再偽裝知心大姐姐的樣子,嫌棄地推開一酒味兒的喬斯暮。
“我熬景琛啊,很很,可是我不能他,他爸爸不讓我們在一起,他說像我這樣的人不配進他們熬家的門。”
喬斯暮手腳胡揮舞,開始說胡話,“我為什麽不能跟熬景琛在一起啊,他對我那麽好,我也喜歡他,我們為什麽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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