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你對今後,有什麽打算嗎?”客廳裏,厲封爵和徐林琛兩個人一塊兒坐著。
兩個老大爺們兒,一個人手裏抱著一個不大的嬰兒,一邊流著帶孩子的心得,一邊隨意地聊著天。
正在逗著徐易善的徐林琛抬起頭來,奇怪地看著他,“打算?我這不是打算好了嗎?在一個新的地方,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就這樣嗎?以後就在那兒全新開始了?不打算回來了?易善呢?接過去?”厲封爵看著徐林琛接連問道。
徐林琛在那裏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地點了點頭,“嗯,不回來了,在那兒好的。不管是環境,還是周圍的人。”
說完,徐林琛有些恍惚地低下了頭來,看著自己懷裏正衝自己咯咯笑的徐易善。徐易善見徐林琛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麽,笑得更開心了,還揮舞著小手,想要去抓他。
徐林琛輕輕地把徐易善的小手住,徐易善幹脆出兩隻手來,一塊兒拉著他的一手指。
笑得更開心了,看得剛剛突然沉默了下來的徐林琛,也忍不住地心頭一陣溫暖,笑了起來。
“行了,我沒事,很快就都沒事了。我隻是……隻是暫時想在外麵呆一段時間而已,雖然可能會有一點點長。或許等我什麽時候散心完了,我就回來了。”
他手拍了拍厲封爵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擔心,隨後又突然想起什麽的問道,“對了,那天在醫院,你們是在幫什麽人吧?讓你這麽拚命地幫他,肯定不是什麽普通人。”
“那你可真的猜錯了,還就是一個普通人,那天在醫院,意外遇到的,順手幫了一把。”厲封爵聳了聳肩膀地說道。
徐林琛明顯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隨便到個人,能讓你這麽幫他?”
“如果隻是遇到我,肯定不會,甚至可能都不會幫。”厲封爵抬頭看了一眼徐林琛,又繼續低著頭看著懷裏的厲辰晨。
徐林琛頓時恍然地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因為月兮,肯定是月兮跟你說了。但凡是月兮跟你說的,你都不可能會拒絕的。”
他看著厲封爵,但是厲封爵卻隻是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果然,月兮是真的心腸好,不過也不至於隨隨便便就那麽幫助一個陌生人才對,那個人是發生了什麽事了,讓學校這麽同他。”
“林琛,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突然白月兮走過來,在厲封爵的旁坐了下來,顯然剛剛聽到了他們倆不的談話。
還沒等徐林琛開口呢,白月兮突然直直地看著他,還湊近了一些,但是猶豫了一下,話都到邊了又咽了下去。
“怎麽了?你想說什麽嗎?想說就說唄。”徐林琛奇怪地看著白月兮,對攤了攤手。
但是白月兮卻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沒什麽。”說著,湊到了厲封爵的旁,拿出張紙巾,替厲辰晨了角的口水。
這下,連厲封爵也有些奇怪地看著白月兮,不知道剛剛想到了什麽,想說什麽。一抬頭,見徐林琛看著自己,隻能默默地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就在客廳裏突然陷了一陣沉默的時候,厲封爵的手機響了起來,但是他現在正抱著孩子呢,於是他側著子,讓白月兮幫自己把手機拿了出來。
“是武。”對厲封爵說了一聲,白月兮接起了電話。武這段日子裏,一直在負責安排人保護著蘇銘一家人的安全,和在醫院的照料。
剛好還想問一下蘇銘母親的況呢,話還沒說出口,就愣住了,“你說什麽?剛剛已經走了?”
“行,我知道了,我……等會兒我過去一趟吧。”跟武說了一些之後,白月兮掛掉了電話。
厲封爵一直在一旁聽著,他手輕輕摟住了白月兮,“我們一直都知道,這事兒早晚回來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已。”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之後,白月兮抬頭看著厲封爵,勉強地對他提了提角,扯出了一笑容,“我沒事,老公,隻是……有些慨而已。”
坐在他們對麵的徐林琛,看了看白月兮,又看了看厲封爵,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道,“不好意思,能不能……”
“沒什麽,就是你們剛剛在說的,我們幫助的那個人,的母親沒能過去,剛剛走掉了。”白月兮對著徐林琛擺了擺手。
說完,想起他完全不知道況,又接著補充解釋道,“的母親,原本就生了病,癌癥晚期,那個時候,就一直在住院。”
徐林琛這才略微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這麽一說的話,再想想那天來嫌麻煩的那些人,肯定還有一些別的他不知道的況,也難怪白月兮會願意幫助他了。
“我想去看一下,老公。這會兒,肯定特別難過,我想去陪一下。”白月兮走神了一下,扭頭看著厲封爵。
厲封爵二話沒說,就直接站了起來,朝著白月兮出了手來,“那我們這就走吧,我去安排一下車。”
扶著白月兮站起來之後,厲封爵就拿著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沒多一會兒,武就開著車在門外等候了。
臨出門之前,白月兮看了看徐林琛問道,“怎麽樣,你要不要一塊兒去?正好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我為什麽要這麽幫。”
但是徐林琛卻選擇了拒絕,“算咯,不用了,反正你會幫,也已經在幫了,這就夠了,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麽理由,那都無所謂了。行了,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還是在家再好好陪著我的易善。”
白月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抱著厲辰晨轉就先走了。厲封爵落後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徐林琛,“什麽時候走?”
“最晚明天中午,就得走了。”徐林琛抱了抱懷裏的徐易善。
厲封爵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趕又跟上了白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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