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鳴待總管太監一走,便吩咐沐風和小月把鳴王府裏的裝飾都拆了。拆掉的紅綢和燈籠等一幹親用品,尉遲鳴將他們堆在一起,放了一把火燒了。
展紅蓮在房裏聞到了燒焦的味道,以為王府走水了,連忙趕到大廳。見尉遲鳴正站在那堆火焰麵前,臉很是難看。展紅蓮走到尉遲鳴邊。
“這是怎麽了?”
展紅蓮見尉遲鳴沉默不語,約在火堆中看到了紅綢子和裝飾品。
“你這是何苦呢。”
尉遲鳴摟住展紅蓮,“本王不會娶,更不會和拜堂。若是可以……”
若是可以,尉遲鳴想帶著展紅蓮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國家。隻不過展紅蓮懷著孩子,有諸多顧慮,皇上更是沒給他一息的機會。
展紅蓮捂住了尉遲鳴的,“別說傻話。”
尉遲鳴雖表麵上吊兒郎當的,骨子裏確是忠君國之士,展紅蓮不想尉遲鳴背上千古罵名,臭萬年。
不過兩日宮裏便傳來了喜訊,選秀宮的趙貴人,懷了孕,母憑子貴,皇上又極其寵,封為了趙貴妃。
而恭親王更是被皇上委以重任,尉遲楓更是擔任了林軍總領。
皇上頒布了聖旨,說是這是皇室的雙喜臨門,將趙貴妃的冊封大典和尉遲鳴娶郡主放在了同一天。
幾日的時間過去,皇上雖然依舊派兵包圍著鳴王府,但也沒有再多刁難了。
尉遲鳴也不著急要擺皇上的控製。既然皇上讓他娶,他娶了便是,隻放在鳴王府裏當個擺設。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再怎麽樣都不能委屈了展紅蓮,讓和自己奔波。
一紙和離並沒有影響到展紅蓮和尉遲鳴的,尉遲鳴被關在王府裏,無法聯絡外界,沒有救之法,倒還樂得自在。每日幫展紅蓮梳洗,按。閑暇時散散步,再和肚子裏的孩子說說話,小日子過得很是安逸。
很快便到了大婚這一天。天一亮,展紅蓮推了推睡在一旁的尉遲鳴。
“快醒醒了,今天可是大婚之日。”
展紅蓮雖不願,但還是要說。
尉遲鳴燦然一笑,用手刮了一下展紅蓮的鼻頭,
“本王你,才不會娶。你再睡會,本王馬上回來。”
展紅蓮聽尉遲鳴這麽說,心裏不免覺得奇怪,不知道尉遲鳴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很相信尉遲鳴,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尉遲鳴走到門外,喚沐風過來,在沐風耳邊耳語了幾句。
沐風麵難。
“王爺,這……可行嗎?”
“宮裏忙著貴妃冊封的事宜,無暇顧及。放心去辦吧。”
尉遲鳴滿臉自信地讓沐風去辦代的事,他倒要看看,這郡主該如何自。
尉遲鳴回了房間,躺到榻上,抱著蜷在角落的展紅蓮。
此時鳴王府的迎親隊伍已經出發。街上的場麵十分壯觀。
鳴王府的迎親隊伍很是盛大,但領著整個隊伍的卻是一隻帶著花球的驢,裝扮得花枝招展的。沐風充當了趕驢的角。
路上的百姓都議論紛紛,不乏有嘲笑的人。許多小孩子更是當街編起了歌謠。在一旁又唱又跳。
“郡主出嫁了,隻有強驢來迎親。”
聽得周圍眾人捧腹大笑。沐風憋笑都快憋出傷了。這讓一頭強驢來接親的想法,也隻有尉遲鳴能想出來了。
迎親隊伍到了恭親王府門前,郡主早就梳妝打扮好,在恭親王府門前等著。
喜娘一見,是一頭強驢帶著大紅花來接親,驚了一聲。
“這這……這王爺呢,怎麽是一頭驢來接親。”
沐風笑而不答,尉遲瑤聽見喜娘說這話,連忙掀了蓋頭,喜娘在一旁想攔都攔不住。
“這新娘哪能自己掀蓋頭呀,不吉利的。”
尉遲瑤氣勢衝衝地走到沐風麵前,“這是什麽意思?”
沐風很是恭敬地回禮,“回郡主,王爺抱恙,不宜出門,已在鳴王府等候了。還請郡主莫要誤了吉時才是。”
沐風故意在路上拖延了許多時間,就是不想讓尉遲瑤派人再去請尉遲鳴過來。
喜娘也在一旁說著,誤了吉時不吉利,皇上賜婚,若是誤了時辰怕是犯了欺君之罪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而恭親王又不善言辭,也不是個強勢的人,尉遲楓本就看不慣尉遲瑤的做派,一早便進宮去了。
尉遲瑤聽得心煩,直接蓋上了蓋頭,自己走進了轎子裏。
轎子隻是四個人抬著,搖搖晃晃,尉遲瑤在裏麵都要被搖暈了。周遭的市井小民都在窸窸窣窣地議論著。
尉遲瑤攥著喜帕,咬牙切齒。
日上三竿之時,展紅蓮才慢慢醒來,懷了孕之後,是越發地貪睡了。
睜開眼,發現尉遲鳴抱著自己,睡得正香。
“你怎麽在這?”
尉遲鳴依舊閉著眼,貪著展紅蓮的氣息。
“夫人在哪,本王就在哪。”
“可尉遲瑤那裏……”
尉遲鳴輕輕一笑,“本王和驢兄商量好了,它早就出發去迎親了。”
展紅蓮不失笑,似是從前那個吊兒郎當的尉遲鳴又回來了。
尉遲鳴是絕對不會和尉遲瑤婚的。既然要婚,那就讓為京城最大的笑話。
尉遲鳴像往常一般,伺候著展紅蓮用早膳,用完了早膳,便到花園裏散散步。
不多時,尉遲瑤的轎子到了府門。按理說,應該由新郎抱著新娘過火盆,手持著紅綢,到大堂拜堂。
尉遲瑤發現鳴王府裏沒有張燈結彩,隻在大門掛了兩個喜字的燈籠,更沒有設宴宴請皇親國戚或者親朋好友。
尉遲瑤氣急,一腳踹翻了火盆。裏罵罵咧咧的。
“尉遲鳴你這個王八蛋!不要欺人太甚了!”
四周圍觀的百姓都驚了,議論紛紛的,都說這新的鳴王妃是個悍婦,囂張跋扈。說前王妃菩薩心腸,人心善。
尉遲瑤進了門,沐風就吩咐關了鳴王府的大門。
尉遲瑤氣勢衝衝地到了大堂,才發現整個王府沒有一喜氣,尉遲鳴不想和親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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