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夏千樹和許叔叔麵上的表一下子就變了,周圍坐著的那些人也是一片嘩然,隨即便開始指著我小聲的在議論著什麽,雖然我不能聽見他們所有人說的話,但是大部分說的話我還是聽得見的,無非就是說我怎麽怎麽不知道好歹,這麽好的條件擺在我的麵前我卻還要拒絕。
這時候許叔叔站了起來,說道:“小海,這種事可不是兒戲,剛剛你夏伯父說的那兩個條件都是和我商量過之後決定的,是我們倆一致的意見,離開那個所謂的兄弟盟,你才能夠專心的在夏家的公司裏麵潛心學習,努力發展,這對於你的未來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現在你跟著那幫人呆在一起整天除了知道打打殺殺,搶地盤之外,對於其他的你一無所知,所以你必須盡早離開那些人,第二件事,那個小孩兒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現在還不確定,我已經找人去你們學校打聽過了,據說在你們的作風不怎麽好,這其中的事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為了不讓你以後有所牽絆,必須拿掉肚子裏的孩子。”
許叔叔這時候麵對我就像是在下達命令一樣,並且這命令還是我必須執行的,許叔叔說完眾人的聲音才是安靜下來了一點兒的,但是仍然能夠聽見有人在小聲的議論著。
許叔叔說的這些話我聽在耳裏,或許在他看來,讓我接手夏家的產業才是大事,夏千樹讓我和夏雨桐完婚,進到夏家公司裏做事,明白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培養我,可是那並不是我想要的。
還沒等我答話,夏千樹這時候便接著說道:“小海,剛才你許叔說的對,離開那些人,他們不能給你帶來什麽,反而還會給你帶來危險,咱們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到時候沒有離開他們,那麽你拿什麽來給雨桐幸福?你能保證讓雨桐過上現在的日子嗎?你能保證雨桐會比現在過的還好嗎?我看不能,且不說你的那些兄弟能不能給你帶來一筆可觀的收維持生活,單說你現在有實力養活那麽多人嗎?當然了,他們現在還小,沒有什麽生活力,每天吃飽喝足足矣,但是你想過沒有,幾年之後,當他們都開始家之後,你拿什麽來養活他們?你手下一百個兄弟,想要養活他們,你就必須得付出兩倍的錢財,因為他們還要養活他們的老婆,如果有了孩子之後,那麽你將要付出的就是三倍甚至四倍、五倍的錢財去養活他們,幹我們這行,隨時都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說不定哪天自己的命就沒了,到時候你難道能夠放下他們的孀不管?那些孤兒寡母的要不要錢養活?你手下的兄弟生病,傷,用不用花錢?這些零零總總的算下來,你覺得你能夠養活的起他們嗎?難道就憑你現在手下的幾家破酒吧,破夜總會,那些地方每天才能賺多錢?你除去必要的本之後你每天的淨利潤能夠有多錢?你拿什麽來維持你手下那麽多人的運轉?現在你是不用考慮這些,因為你們都還小,重義氣,剛剛我說的那些都還沒有顯現出來,可是以後呢?你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你能夠帶給雨桐什麽樣的生活?恐怕到時候連最基本的一些要求都滿足不了,我夏千樹是不會看著我的兒跟著你去那樣的苦的,所以,你必須離開他們,你們注定不是一路人,另外,至於那個孩兒肚子裏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都必須要打掉,我可不想以後在我們夏家,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孫子來!”
夏千樹說這些話得時候顯得很冷靜,冷靜之中又不失自己的威嚴,每句話都直人心魄,跟著夏千樹說的那些話,我開始在自己的腦海裏想象著以後兄弟盟如果真的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的話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景,難道真的會要像夏千樹所說的那樣,到時候整個兄弟盟會因為錢的問題而分崩離析。
對於夏千樹說的話,我毫不會懷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錢能有力的了,即使是人也比不了,有了錢,什麽樣的人會找不到?到時候隻怕是排著隊上門來求草。
對於劉三斤和彪子他們,我相信不會因為錢的事而鬧出什麽矛盾,但是下麵的兄弟不一樣,不管什麽行業在最底層的人始終是最可憐的人,也是得到的最的那一部分人,同時也是最容易搖的那部分人,如果將來,兄弟盟的發展不順,沒有足夠的資金來維持兄弟們的生活,並且一下子讓那些過慣了吆五喝六,紙醉金迷的人一下子過的清貧起來,那種落差是巨大的,我相信在那個時候隻要有人肯出錢,兄弟盟肯定會有一部分人選擇背叛或者離開,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因為僅僅是靠著信念和義氣,是養活不了自己和家人的,一旦他們那些基石都搖了,那麽整個兄弟盟離分崩離析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我現在甚至都能夠想象出夏千樹所說的兄弟盟分崩離析的那天的場景,腦子裏到一片混,夏千樹說完之後便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頓時所有人的目都投向了我,在等著我再一次的做出決定。
然而此時站在陸三爺和霍中磊兩旁的袁林已經霍寒的臉上卻是莫名的出了一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覺的原因,當我再次定睛看他們的時候之前從他們臉上所看見的笑意卻是不見了。
隨後我看向夏千樹緩緩的說道:“您剛才的那番話說的很對,按照現在的況我的確是不能給雨桐任何的奢侈的生活,甚至是出國旅遊這種事我可能都辦不到,我也明白您和許叔這麽做的原因,但是我覺得人生在世總該有一些追求。
曾經,我薛海是個人見人欺,走到哪兒都會挨欺負的人,曾經最慘的一次我的腦袋被人踩在廁所的廁裏麵,我是一個弱者,一個沒有任何保護的弱者,我開始害怕,我開始試著逃避,可是命運就是這樣,越不想的東西卻是越會跟著你,直到有一天,我第一次壯著膽子用自己買來的彈簧刀捅了一個曾經無數次欺負過我的人,我覺得很痛快,心裏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事後,有人讓我趁著還沒人報警趕快跑,跑的越遠越好,但是我沒有,在我手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要和他同歸於盡。
於是我去派出所自首了,去派出所之前那人對我說了一番話,他說如果我能活著出來,他就和我做兄弟,那是我長這麽大一來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那樣的話,我心裏很激,可是我當時已經視死如歸,我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活著出來。
後來當我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他的確是和我做了兄弟,那是我第一次有那種歸屬,很強烈,後來他帶著我參加他們的各種行帶著兄弟們去掙錢,可是從來沒有搶過任何一個人哪怕一分錢,再後來,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他被抓了,去監獄看他的時候他當著自己兄弟的麵告訴他,以後他不在的時候我就是他們的老大,那種信任和堅定的眼神,是我第一次見到,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他是真正的再把我當兄弟,我沒有什麽能做的,隻能是照他的意思,替他管理好手下的那一幫兄弟一直到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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