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剛和井兒決定先到貴州去。井兒家在貴州省茅臺鎮,就是出茅臺酒的地方,而且家也有一個酒廠。
“你家也有酒廠?”志剛覺得很意外。
“是啊。你知道我為什麼井兒嗎?”
“為什麼?”
“我家酒廠院子里有一口老井,聽說是清朝就有了。我家的酒就是用這口井里的水釀的,最能代表茅臺鎮歷史和傳統的醬香品質,周邊都我家的酒是醬香老酒。我出生以前,因為是老大,爸爸說不管是男孩還是孩,都井。男孩就舒井,孩舒井兒。”
“你還有弟弟妹妹嗎?”
“有兩個妹妹。一個上高二,還有一個上小學。”
“你爸媽一定想生個男孩子,好繼承酒廠。”
“對,特別想。可是我們不爭氣,都是孩子。”
“不是你們不爭氣,是你爸媽不爭氣。”
志剛說得井兒也笑了。
茅臺鎮上一家挨一家的全是酒廠,估計得有幾百家。井兒家的舒記酒廠在其中不算大,卻是比較老舊的。走進院子,中間一個漂亮的涼亭,涼亭里有一眼井,就是井兒說的那眼井了。廠房看上去有100年歷史了,其中也有一棟新的現代化廠房。井兒說家祖傳十幾輩的發酵池都在老廠房里,酒全是從那里釀出來的,新廠房只是包裝車間和倉庫。
他們穿過院子,到了一棟平房前,那是酒廠的辦公室。一對50歲左右的男從室迎出來,志剛知道是井兒的父母,趕上前,鞠一個躬,道:“叔叔,阿姨,你們好。”
老兩口高興地把他們迎進室。井兒的爸爸看上去是個普通的老農民,不善說話,只是高興地坐著沖志剛笑,滿臉皺紋堆到了一起。井兒媽卻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快樂地走來走去忙著倒茶,里還不斷地對井兒說著抱怨的話。志剛心想,難怪井兒如此漂亮,是吸收了父母的優點,比媽更好看。
井兒爸來一個徐廠長的帶志剛參觀酒廠,井兒留在辦公室和老兩口敘一會話。徐廠長首先帶志剛到院子里的涼亭下,介紹井水的水質指標,告訴他以現代科學的方式如何解釋由這口井水釀出來的酒為什麼醬香濃郁、味覺獨特。
“這是現代科學的解釋。”徐廠長說,“其實這口井的來歷和它的水為什麼這樣獨特,還有一個麗的傳說。”
“還有傳說?”志剛興趣了,“請你說給我聽聽吧。”
“井兒沒和你說過?”
“沒有。我是來之前才知道家有酒廠的。”
“這個丫頭,就是個悶葫蘆。”
他們在涼亭周圍的座位上坐下,聽徐廠長講故事。
話說在清朝的時候,茅臺鎮只有幾家釀酒廠,舒記酒廠是其中一家較小的,酒質卻是最好的。為什麼?因為他家里有一眼清泉,泉水長年不斷,汩汩地流出,并沿著廠外的小河流到赤水河里了。拿這泉水泡茶,茶水清香,喝一口會到香、甜、清、爽。拿這泉水釀的醬香老酒,酒微黃,酒漿濃稠,香氣四溢,喝了令人不想罷手,可喝多了卻口不干、頭不痛。幾家酒廠都在一塊,用的都是那條小河里的水,酒質都不錯,與舒家的酒有細徽差別,也沒有人在意。
這時有一個大人來到茅臺鎮,開了一個最大的酒廠。據說這個大人是個什麼漢人王爺的弟弟,姓吳。他以為在同一個地點辦廠,釀出的酒一定是同樣的味道,誰知他釀的酒口味相差太遠,沒人愿意喝。吳老爺便派人到打聽,終于打聽到舒家泉水的。吳老爺找到舒家當家的,就是井兒的一個老祖宗了,舒長慶,商量想把他家酒廠買下來。舒長慶當然不愿意。結果是有一天,他家酒廠著火了,所有房屋被燒灰燼。吳老爺串通方,連恐嚇帶哄騙,把這塊土地買下來,重新蓋了廠房。
吳老爺霸占了泉水的源頭,釀出來的酒果然大有改進,可是還不如其他幾家酒廠的酒口味好,更不如舒家的酒。這時,舒長慶拿著吳老爺買地的錢,在別買了一塊很小的地,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大,又開了一個釀酒作坊。他在那塊土地的中央打了一口井,用井水釀酒。誰都沒想到,舒長慶在新地點釀出來的酒,和原來釀的酒口味一樣,非常歡迎。
吳老爺聽說舒長慶釀的酒還是比自己釀的好,又派人去打聽。原來他家祖傳的釀酒工藝與眾不同。吳老爺便想著怎麼把它奪過來。買肯定是不行的,人家不會賣的。搶也不行,不知道他把工藝藏在哪里,說不定本就沒有文字記錄,全藏在腦子里呢。
吳長慶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兒,長得像天仙一樣漂亮。
故事說到這里,徐廠長看志剛一眼,說:“現在看來,舒家是旺不旺男,而且的都是。”
志剛點點頭,非常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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