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思夢的手機沒電已經自關機,暫時沒有收到微信,此時也難的無法息。像著了火,燒得如油盡的燈芯,馬上就要化為烏有。覺不到外面的世界,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只清晰的記得,江晗昱在這里睡覺,不能吵醒他。
“加大理降溫。”
“加退燒藥。”
“手心腳心給熱。”
“心律多?多?”
“檢查部的傷口,有沒有發生潰爛?”
“項多?”
時準一邊給退燒一邊給找原因,找了半天才發現扁桃發炎。扁桃發炎對常人來說不算什麼,可的已經敗落的不像話,一點點炎癥都扛不起。
消炎。
輸。
燒得渾渾噩噩,卻依稀嘟囔著:“不要吵醒他……我沒事,沒事……”
時準著實心疼可憐,又覺得傻:“他早就好了,已經在外面風流快活,現在有事的就是你,就是你啊。”
一天時間就緩緩流逝。
時準在病房陪著他,他沒有再聯系江晗昱,也沒有再通知路華琛。路華琛最近為了耽誤了許多工作,昨天打電話還聽見他和校長吵架。上午
路華琛來過電話問的況,他說:“一切都好,你安心回學校上班,有什麼事我再聯系你。”
路華琛信以為真,回學校彌補最近缺失的課程和講座。許潛威過來辦出院手續,拿藥的時候特意問起的況,時準也是閉口不提,還十分生氣地說:“想知道的況,讓江晗昱自己過來問。再提醒江晗昱一句,沒有離婚之前蕓思夢還是他的妻子,他對的生死還有責任。”
許潛威如實轉告。
江晗昱卻“切”了一聲,不以為然。
早餐吃得很舒服,發型修剪的很酷,之后又去泡了溫泉。不知道是溫泉的溫度太高,還是溫泉的空氣不好,泡完出來的時候他的頭又做疼。坐在車中緩緩的著,又不想起:蕓思夢現在怎麼樣了?將近四十度的燒不會燒傻了吧!
失去記憶之前,他知道蕓思夢不容易退燒。
失去記憶之后,他對蕓思夢幾乎沒有了解,或者說對蕓思夢的了解僅存于三年前……知道是陶亦珊的救助的朋友,知道陶亦珊很喜歡,知道時不時會跟著陶亦珊來江家玩。還知道路華琛很喜歡,那種喜歡不
只是簡單的喜歡,而是,深深地。
只要一提到,路華琛就能眉開眼笑眉飛舞,路華琛還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快了,再熬半年我就是有家的男人。以前總覺得老婆孩子熱坑頭很俗氣,現在卻不得這種俗氣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然而在印象中,蕓思夢很和路華琛一起出現。認識蕓思夢有三年還是四年,他就見跟路華琛一起出現過三次……一次是路華琛的生日、一次是陶亦珊的生日、還有一次是江氏年會,他邀請了路華琛和陶亦珊。路華琛本來說不來,但陶亦珊說蕓思夢會來,路華琛就跟著一起來了。
再要細細算下來,他和蕓思夢在一起的次數好像還要多一些,因為陶亦珊求過他一次:“晗昱,你能不能給夢兒找個薪水稍高點的兼職?記住,不要讓夢兒知道!”
因為是陶亦珊的請求,所以他格外重視,親自聯系的蕓思夢:“我有一對龍胎的弟弟和妹妹——小明和小蕊,你見過的。他們的個比較調皮,學習不好還不服管教,找了很多家教都管不住。你年紀與他們相差不多,倒是有聊得來的話題,
你看看行不行?給他們做家教試試?”
蕓思夢同意了,因為一帶二,薪水要比外面多一點。
這樣一來他總能在江家遇見,有時候還需要通小明和小蕊的事,他們就時不時總能單獨聊上一會兒。但是,那種聊只是尋常的聊,并不涉及任何男私。
說真的,那時候他并不厭惡。
對客客氣氣,還總會說:“我和路華琛是朋友。路華琛如果不方便的時候,你又有什麼困難,你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全力幫你。”
“謝謝江先生。”那時候總是這種稱呼他,客客氣氣不失家教與禮儀,還總和他保持著該有的距離,就算是陌生人撞見他們在一起,也不會誤會他們是。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他生日宴在他馬上就要和陶亦珊訂婚的時候,爬上了他的床,還驚了,搞得滿城風雨。害他不得不和陶亦珊分手,不得不和結婚。
頭痛又狠了一些。
汽車又一次堵在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他很生氣,怒氣怨氣全部撒在司機的上:“見著堵車你也不會繞路?這樣走一步堵一步,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別
墅?你是不是想讓我走路回去?行!我走路回去。”說完就開門下車,著擁的汽車慢慢行走。
司機要追又不能丟下汽車,只能通知許潛威。
許潛威聯系他,并在不堵車的路上劫住他:“江總請上車,別墅那邊已經全部安頓好,陶小姐也準備好了晚餐等您過去。”
江晗昱坐進汽車,心沒見好轉反而愈加的惡劣,手問許潛威要止痛藥。許潛威看著他的手有些為難的說:“時醫生說,止痛藥要限制使用,不是疼到影響生活最好不要使用。”
“給我。”
“我沒有帶上,都放在別墅那里。”
“以后公司、車上、上都備著藥,以防用時之需。”
“好。”
他閉上眼睛靠在后面,一邊手頭一邊想著丁丁和陶亦珊,可是想著陶亦珊卻頻頻出現蕓思夢的臉,看著他盈盈地笑:“老公,我想在停車場修個沙坑……老公,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老公,你不能挑食,你挑食會長不高的……老公,老公,老公……”
“停車!”莫名其妙的聲音吵得他煩死了,他不要坐車,他要走路,走路可以甩開蕓思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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