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我出一千萬!”拍賣師的話才落音,邱霖嚴第一時間就把價錢翻到了一倍之多,我默默算了一下一千萬到底有多,輕輕推了他一下,小聲道:“這可是我自己畫的,你出這麼多錢,難道要我們自己買回來放在家里看著。”
“你的畫在我心里是無價之寶。”邱霖嚴溺寵地一笑。
“那你別在了啊。”我的話才落音,邱霖嚴就因為有人把畫喊道一千五百萬而再次喊話:“兩千萬!”
“……”我白了邱霖嚴一眼,這個男人,真的是有錢沒地方花了,“你要是實在嫌棄錢多,可以拿來給我,我幫你存到銀行里去,你想看,我回去再給你畫一幅一模一樣的。”
“不,我就要這一副。”邱霖嚴輕輕一點眼尾,那里的淚痣了,帶著說不出的寫意和不羈,“你跟我說過,那一片影里,有兩個模糊的影子是我們倆,我當然要帶回家收藏起來,才不讓別人帶走。”
“三千萬!”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不由的把視線落在了安蘊穎的上,背對著我,沒有轉頭,好似在說一件不起眼的事一樣,我皺了皺眉。
“四千萬!”邱霖嚴毫不猶豫地加價,周圍的人見價位加到這個高度,頓時都閉上了,原本他們來參加拍賣會,就是來湊個熱鬧,順便捐點錢搏個好名聲,但有人較真起來,他們可不會胡參合。
“五千萬!”安蘊穎舉著面前的牌子。
“六千萬!”邱霖嚴淡聲道。
……
當邱霖嚴把價位提到八千萬的時候,我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算了,阿嚴,既然想買,你就不要再加價了,反正莊家也不缺錢。”
“我覺到,你并不想讓把畫買回去。”邱霖嚴把號碼牌遞給我,讓我做決定。
我抬頭,看了眼安蘊穎,也朝我這邊看過來,見我看著,笑容變的慈祥,我終于把號碼牌放了下去,對邱霖嚴說:“我說的對,我不該慪氣,是我媽媽,等下拍賣會結束,我就去找。”
邱霖嚴欣地一笑:“我陪著你!”
昏暗的會場,只有巨大的高臺上燈閃爍,之后拍賣的全是名家作品,最長的一幅畫長達三米之多,被人以一億五千萬的高價拍賣了過去,就是安斯利大師的那副畫。
“恭喜你,唐媛小姐,獲得如此巨大的功。”
“是啊,國有唐媛小姐這樣出的年輕人,真是我們華國人的一大福氣,你放心,這筆錢我們一定會妥善運用,全部都用在給貧困山區的學校建立希小學上,每一筆款項,都會有一個賬目發給你過目。”
“先生客氣了,做為國家的一份子,我也很開心,能夠做一份貢獻。”我在捐款文件上簽下字,等所有的作品拍賣完畢,會場里的燈全部亮起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莊一鳴和安蘊穎已經走到了大廳的門口。
我連忙推開要跟我合照的十字會負責人,快步朝外面跑去,走到會場外,一輛低調的賓尼車正好從我邊行駛過去,我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安蘊穎,剛要開口喊一聲,賓尼車已經朝拐彎的地方快步行駛而已,完全沒有給我說話的時間。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角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等邱霖嚴跟上來,我朝他聳聳肩:“阿嚴,已經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沒有留下來跟我見面,也失去了再次追上去的勇氣,距離這麼近,我們卻好似跟從前沒什麼區別,我連見一面也這麼難。
第二天,我堅持要回華國,邱霖嚴見我鐵了心要回去,讓助手定了航班,坐上飛機,我忽然看到一則槍擊案的新聞,上面,是安蘊穎的照片,我的心臟忽然就掉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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