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三九的投誠,下面的事便簡單多了。
山天坑本就是三九的法建造,由他出面毀掉再合適不過。
董莽在得知三九叛變后,自知已是強弩之末,連夜離開北境,不知所蹤。
這一次,燕卿卿沒有趕盡殺絕。
董莽不比燕元期,他本年歲已高,再加上離了皇城,孑然一,很難有再起之勢。
北境最大的威脅至此宣告敗落,燕卿卿也得以安心踏上回程。
了卻了一樁心頭大事,一輕,就連回去的路都變得輕快起來。
再加上與韓不周的重歸于好,也算是雙喜臨門,這一路上權當是游山玩水,也不見有多疲累,便到了燕穿門。
出乎意料的,在燕穿門迎接他們的人,竟是燕元期。
轉念一想,又能理解。
董婉兒的尸雖然被運了回來,但是沒有《云耕地織》人冊,還是毫無作用。
果不其然,燕元期在見到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已經確定了《云耕地織》人冊的所在地,就在小邊城,我們現在便出發?”
他對董婉兒的分深的超乎想象,燕卿卿很欣
他能找回自我。
但是,他們剛從北境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便要馬不停蹄的趕去小邊城。
因為姜不思也急切的需要人冊,燕卿卿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不知韓不周與陸堯他們一路隨行,多得照顧下他們的緒。
晚上在問過兩人意見后,這才商定下去小邊城的時間。
行程定在兩天后,留作眾人中途息,很合適。
這兩天里,燕卿卿閑得很,索睡了兩天,在即將出發的前一晚,被韓不周拉著去了一趟韓云昭的醫館。
他指著床榻上已經開始出現尸斑的姜不思的尸道:“我之前便有所懷疑,可能真的不是你的朋友,派人查了之后,便更懷疑了。”
燕卿卿看著姜不思模糊的臉,心頭不忍,別過目接話:“查到了什麼?”
“我調查了姜不思出事的前后幾天燕穿門的案件,發現了有兩起比較可疑的案子。”
“一個是青樓里的姑娘被恩客買走,而后不知所蹤,生死不明。”
燕卿卿聞言蹙眉:“這種事常發生,那些公子哥地主爺從來不拿青樓子當人看,
**契一簽,就連府都不好手。”
“你聽我說,還有一個案子是一個農家在主家做事,晚上回家路上被人擄走,家人先是大張旗鼓的找了兩天,突然又不找了,最后舉家連夜搬出燕穿門。”
韓不周不急不緩,一點點引導著燕卿卿自己腦袋去想。
“兩個案子出事的都是子,但這又和姜不思有什麼關系呢?”不解。
話音落地,本疑的腦中突然白一現,唰的看向姜不思已經看不出五的臉,激的連聲音都變了:“你的意思是,姜不思可能沒死,現在這尸可能是這兩個案子里的其中一個?”
韓不周應了一聲:“我查過,失蹤的兩名子形與年紀都同姜不思相仿,面貌或許不同,但躺在眼前的這尸,面容俱毀,蓋彌彰。”
“可如果真的不是姜不思,那真正的姜不思去哪兒了呢?”燕卿卿急道。
韓不周安:“你先別急,目前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想知道是不是姜不思,等找回《云耕地織》人冊,便真相大白了。
”
他說著頓了下,又道:“明天便要去小邊城了,這趟回來,我便得回西周了,你要同我一道麼?”
當初來大燕,只是為了兌現承諾,本沒想過會和發展到如今的關系。
韓不周不是為了江山社稷就拋棄兒長的人,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他已經在大燕逗留多日,也時候回去了。
燕卿卿對上他略顯擔憂的眼神,突然間想笑。
能明白他的猶豫,一如當初當初的韓不周初登基時,怕不隨他一同留下一般。
拉著韓不周出了醫館,進了一家小酒樓,張口便點了三瓶酒,聽得韓不周不斷皺眉。
酒上來,燕卿卿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后,看向他。
“來,干了這杯酒。”
韓不周盯著酒杯,面復雜:“我不勝酒力。”
“你先喝了它。”
韓不周從手里接過酒杯,深深看了一眼后,仰頭,飲盡。
“怎麼樣?醉了嗎?”燕卿卿托著臉頰,笑意盈盈。
韓不周已經做好了醉酒的準備,卻猛然發現,自神思清明,下盤穩固,宛若方才那滿滿當當的一杯
酒,不是他喝的。
正詫異間,燕卿卿又給他倒滿一杯。
“來。”
韓不周二話不說,照做。
兩杯,三杯,四杯……
燕卿卿看著一壺酒喝完,依舊面不改的韓不周,突然想到剛重生之際,這廝以照拂將軍府孤的名義賴在將軍府時,在裴老將軍的喪席上勸了他四杯酒的事。
那時他裝醉,上套。
雖后來知道他是裝醉,但總覺得,他是半醉半醒的狀態,畢竟前世的韓不周是真的一杯倒。
就算再怎麼練,這是本能,也不會變到哪兒去,沒想到,他竟對自己狠心至此!今日算是長了見識……
“我記得我不會喝酒。”韓不周著額角,一壺酒下去,才有些許眩暈,這與他的記憶完全對不上號。
燕卿卿湊近他,笑的出一口白牙,兩顆小犬牙煞是可。
“你沒了記憶,可總不會騙你。”
“我想說的是,不管你記不記得,不論再給我多次選擇,我都會留在你邊,西周還是東周無所謂,重要的是,在你邊。”
“因為,我了解你,勝過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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