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思問起一邊的陸堯當時的況,陸堯瞥了一眼燕卿卿以后,才又如實說道:“我原本被公主安排在上面候著,可我見你們去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見出來,這心里著急,便還是一起下來了,想要看看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我當時一路越過山巔下來,停在了雪城外頭,正好到了燕元期和三九。他們告訴我里面發生了大事,我們便一同進來,話說那個時候天驟變,很是恐怖。”
眼看著就要說到要關頭,燕卿卿冷凝著臉,等待著從陸堯里說出來的話。
只聽他有意放慢語氣道:“我親眼目睹著韓不周的被那些惡心的家伙所吞噬,片刻間尸骨無存……”
到此,陸堯下意識地看向燕卿卿,卻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
于是他又道:“隨后我就看到一旁的碧落順勢結了一個符咒,又走進那殺陣里,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捻起那殺陣里的泥土放了進去后,便很得意地看了一眼公主,然后就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燕卿卿的緒顯然還沉浸在陸堯上一句話中。他親眼目睹著韓不周的為那些巨蟒所食,傾然間就連尸
骨都不曾有。
燕卿卿努力地在腦海里鐫刻著韓不周的俊容,他的一眉一目,一喜一悲,任意種種,都要生生地記住,至死不忘。
心口猛地一陣絞痛,燕卿卿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一只手撐著床榻,另一只手按住心口,才覺那疼痛了半分。
陸堯見額上因為疼痛而布滿了豆粒大的汗珠,不起出去去請三九。自打今日一早他解了赫連柯燎的毒以后,陸堯便敬他如神明。
說來也是,不過短短將近一日的景,卻發生了這麼多事,也是令人納罕。
姜不思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只知道這樣是因韓不周而起。既是因韓不周而起,那便與自己有關,自然是頗為擔心地相勸道:“公主,世事本就無常。我想他也一定不希看到你這麼神傷,我和他一樣,都不希你不開心,所以你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
眼下如何能夠開心得起來?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要茍活于世,可這條命終究是他用命換來的,縱然要死,卻也要為他而活。
更不用說覺得韓不周沒死,因為碧落后來的
作實在是太過詭異,值得深究。
燕卿卿忍著一字接一字之間的疼痛,輕聲問道:“碧落昏迷以后,你的靈魂也是從那一刻復蘇的吧?”
只見姜不思一臉乖覺地點頭,“是的,我醒來時已是是人非。所以我也回答不了你什麼問題,只能和你一直說對不起。要不是我被控制,要不是你來救我,那你和他雙雙都不會有事。”
“無妨,我相信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這話燕卿卿是在心里回答的,是的心聲。
因為已經痛到不能說話了。
窗扉外腳步聲紛沓而至,陸堯攜著三九往里沖來,“公主,三九先生帶來了。三九先生,你快給我們公主看看,說心口疼得厲害!”
燕卿卿這樣把陸堯都給急死了。
三九原本在偏殿里為燕元期換藥,陸堯當時是直接橫沖直撞地就進去了,他是一路被陸堯給拖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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