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胡翠珠弄些炭火來把子熨燙一遍,讓子的褶皺顯出來,這樣看上去更漂亮。胡翠珠換下子,拿了石頭給的熨斗下樓。石頭把子拿過來方桂枝穿穿看。
“還得子,多難為呀!”方桂枝紅著臉,可抵擋不住子的,竟當著石頭的面把子下來。
石頭盯著方桂枝頓時到口干舌燥,剛才被胡翠珠燒起的火更烈了。方桂枝的雪白雪白的,大衩子帶著太的氣息。石頭撲了過去把臉著。方桂枝被嚇壞了,小聲呵斥著。
“嬸,讓我看看。”石頭說。
“石頭,別來,這是胡翠珠家。”方桂枝大驚失。
“嬸,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讓我看看吧。”石頭用力扳著方桂枝的。
方桂枝哎喲一聲了出來,一松,花衩被石頭撕開了,石頭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方桂枝氣得要哭。胡翠珠聽到響,問石頭是不是在欺負方桂枝。
“沒呢,我扎著手指了。”方桂枝說。
石頭不敢來,把子遞給方桂枝。
“不穿,反正不是我的。”方桂枝生氣了。
“嬸,穿起來看看,我保證給你做一條更漂亮的。”石頭說。
方桂枝還是穿上了,腰帶有些,子也顯得短一些。即便這樣這條子到了方桂枝上依舊漂亮,出一截雪白的小,顯得風韻十足。石頭說再配一件點的襯衫比城里人還時髦。
“我那有這個好命。”方桂枝苦笑著,轉了轉子,不得不承認自己穿子確實迷人。
如果說胡翠珠穿上這條子顯得小可人,穿上則是亭亭玉立,風姿綽約,全然沒了鄉下人的味道。看來人要裝馬要鞍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石頭,炭火吹紅了,可以拿上來了嗎?”胡翠珠在樓下問。
“你吹得更旺一些,熨斗燙一些更好定型。”石頭說。
方桂枝慌忙把子下來,穿回自己的子。的子有些舊了,式樣也不新,有些難看。方桂枝覺得自己一下子從天堂跌到了地獄,渾上下都難。人都虛榮的,也不例外。這麼漂亮的子擺在眼前,卻是胡翠珠的。
胡翠珠把熨斗拿上來。石頭在子上噴了一些水,拿著熨斗沿著路推來去。以前姆媽做裳時,熨定型都是他做的,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藝比姆媽還好。方桂枝聽著熨斗接子發出的滋滋聲,看著子在石頭手下變得越來越有型,心里酸酸的。這好的一幕本該屬于,卻被胡翠珠爭了去。
石頭熨好子把它遞給胡翠珠。胡翠珠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馬上穿出去給村子里人看。方桂枝見那個風勁兒,說要是吹陣大風子翻轉過來,什麼都會看見的。胡翠珠笑了,說里面有大衩。
“穿子不穿大衩的。”石頭說。
胡翠珠問他里面穿什麼。石頭嘿嘿笑著,不敢說。他只在楊老師的柜里看過,覺得很,可不能當著方桂枝面給胡翠珠描述清楚。
“量你也沒看過。”胡翠珠笑了,以為石頭跟開玩笑。
“翠珠,別教壞石頭,他還得去縣城讀書呢。”方桂枝說。
樓下傳來敲門聲,胡翠珠問了一聲誰,聽到瘸子在罵。
“方桂枝,你不在家里好好待著跑出來干什麼!是不是想趁我不在搞男人!”瘸子三說話很難聽。
方桂枝臉一變,痛苦地坐在床沿上。
“桂枝,你別害怕,我去教訓他。”胡翠珠放下子噔噔噔跑下樓去開了門。
瘸子一進來,胡翠珠一掌扇了過去,一邊打一邊罵:“瘸子三,屋里就我和方桂枝兩個人,你怕我把搞了不?”
胡翠珠的一掌打得不輕不重,的手的,瘸子三甚至到一點舒服,發不起火來。他問胡翠珠方桂枝過來干什麼。胡翠珠說石頭給做新,方桂枝過來幫忙。
瘸子三松了一口氣,剛才在村頭小店里,幾個牌友說方桂枝溜出家門被誰帶到野地里去了。他才火急火燎地趕回家,一敲門,屋里真的沒有人。幸好后院的四嫂看到方桂枝跟胡翠珠一起走了。瘸子三才找到家里來。
“翠珠,方桂枝要是沒事了,我想帶回去。”瘸子三說。
“他想了是不?真是的,一天沒那個就熬不住。你們男人呀,沒人準定會死。”胡翠珠笑了。
“我怕天黑,一個人害怕,來接呢。”瘸子三說。
胡翠珠把方桂枝喊下樓,方桂枝跟瘸子三走到門口,想起石頭還沒下來,瘸子三等等。
“你們先回去辦事吧,石頭還得幫我做幾樣小東西。”胡翠珠說。
“你得給錢,石頭做的裳跟他姆媽做的一樣服帖。”瘸子三說。
“你放心,我給錢,快回去把桂枝伺候舒服,別中途掉鏈子。”胡翠珠說起話來毫無遮攔。
方桂枝怕說出更難聽的話,拉著瘸子三走了。胡翠珠一陣狂喜,聳著朝樓上跑去,要把石頭在床上狠狠地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