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在溪灣里看到過李大高和方桂枝，李大高抗著方桂枝的把驢樣的東西往里面送，方桂枝歡喜得要死要活。

石頭氣不過來，跑到屋里拿菜刀。

“石頭，放下，這些謠言說說就過去了。”方桂枝說。

“嬸，們敗壞你的聲譽。任由們說，你出去怎麼見人？”石頭說。

“謠言就像風，起無來，止無歇，你找誰去理論。”方桂枝說，“我們現在無權無勢人家說了你，只有忍耐。快考試了，你不要因為我的事分心。”

“嬸，你不會真跟李大高有關系吧？”石頭起了疑心。

“石頭，我是怎樣的人你不是不曉得，再這樣說，我永世不理你。”方桂枝說。

石頭把菜刀當啷一聲扔在灶臺上。瘸子三在里屋聽到靜，問方桂枝跟誰生氣。方桂枝說石頭不小心著了菜刀。

“我們跟他分開做飯了，他來干什麼。”瘸子三說。

方桂枝說石頭從衛生院給他帶了藥來，瘸子三嗯了一聲，說自己想尿了。方桂枝端了尿盆子進去，石頭站在門外，從門里看去，瘸子三的尿家伙果然像小孩的一樣小，發幾乎沒有。看來方桂枝說的沒錯，的依舊完好。

石頭回到灶膛后，坐在燒火凳上。這個家被爛頭五兄弟抄過后，破爛得不樣子，屋子里彌漫著破敗的氣息。前天下雨，屋子里得滿地都是水，方桂枝扯了一條大油布裹住大床，晚上才有安睡之地。石頭勸方桂枝和瘸子三住到他家去，方桂枝不肯，怕人說閑話。

方桂枝端了尿盆出來，石頭生火做飯。石頭說回去自己吃。

“晚上一塊兒吃，你傷這個樣子，我要給你看看。”方桂枝低了聲音說。

“嬸，叔會生氣的。”石頭擔憂地看了一眼。

“你不說話，他看不見，也不知道。”方桂枝說。

石頭知道方桂枝心里還是有自己的，疏遠自己是怕瘸子三吵。方桂枝端著尿盆去了茅廁，石頭燒著火，下了些米。米缸里的米不多了，稻谷還在田里，石頭不由為自己和方桂枝的生活起心來。

方桂枝回來，見石頭下了那麼多米，說太多了，拿了一些番薯在邊上。

“嬸，番薯甜，我最喜歡吃。”石頭說。

“石頭，別說話。”方桂枝輕聲說。

石頭坐回到灶膛前燒火，方桂枝拿了蒸飯架，放了一碗咸菜和一碗腌菜頭。想給石頭弄些新鮮的蔬菜吃，打開豬油罐一看，豬油吃了。方桂枝嘆了口氣，端起豬油罐出去借油。張三嬸不在家，方桂枝等了一會兒，只好回來。

家境破落后，幾個本家的嬸嬸見了就躲，只有張三嬸還和以前那樣跟往，偶爾也會接濟一下。可張三嬸有三四個孩子，生活不寬綽。方桂枝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向開口。

方桂枝把豬油罐放在灶臺上，找了一些去年留下的菜油，才給石頭炒了個小白菜。石頭說菜油炒小白菜不好吃。方桂枝不敢說沒豬油了，只說自己倒錯了。石頭見方桂枝不好意思，夾了菜大口大口地吃。

“慢點兒，別噎著。”方桂枝說。

“嬸，你做的菜都好吃。咸菜也比別人家的鮮。”石頭說。

“你別夸我，今天晚了，以后給你做好吃的。”方桂枝說。

瘸子三聽到外邊有人講話，問方桂枝是誰，方桂枝說張小嬸的兒子來討茶喝。石頭不敢講了，坐在燒火凳上看方桂枝洗碗，方桂枝沖他笑了笑，把白藕似的手臂遞給他，讓他把袖子挽上去一些。

石頭握住方桂枝的手挲著，方桂枝輕輕拍了他一下。石頭幫挽好袖子，方桂枝很快把碗洗好。兩個人坐在燒火凳上，手拉著手，一句話也不說。窗子外有星子出現了，一閃一閃的。方桂枝吁了一口氣，靠在石頭上搖來搖去。石頭抱住方桂枝的肩，憐地著的臉。方桂枝的臉上還有草屑，腫了一片。

方桂枝把手進石頭的襯衫里，一邊一邊問他哪里痛。石頭說被的手一，什麼都不痛了。

“我又不是神仙。”方桂枝笑了。

“嬸，你就是我的神仙。”石頭說。

“噓，不能說。”方桂枝捧住石頭的臉看著，石頭的臉傷得比重多了，青一塊紅一塊，被爛頭五兄弟踢的。心疼極了，輕輕用著石頭的傷痕。方桂枝的的，的，石頭覺疼痛好了不。

石頭也捧住方桂枝的臉，兩個人深地看著。方桂枝突然一陣，低下頭去，想躲開石頭的目。石頭執拗地捧住的臉，把慢慢送過去。方桂枝的和石頭的猛地到了，又閃電似的分開。

兩個人甚至沒有覺到親吻的妙，可強烈的電流已經彌漫開來，擊中了的心尖。石頭把方桂枝撲倒在柴倉里，得松的狼藉草啦啦響。方桂枝被撕破的襯衫松開了，飽滿的在石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