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我好，停了吧。”方桂枝說。

瘸子三沒有停，糙的手到了方桂枝上。方桂枝的大，瘸子三一只手握不過來，他嗯的了一聲。

“你又不是吃-的孩子，老是我的干什麼？”方桂枝輕輕住他的手。

“桂枝，讓我，你的真好，真漂亮，我一什麼都不痛了。”瘸子三說。

方桂枝就由他，反正沒什麼覺。瘸子三很迷，來去，把所有的神都集中在手上。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這了他唯一的樂趣。方桂枝被他得有些煩了，說自己想困。

“你管自己困，我睡不著，還想。”瘸子三說。

“你這樣我，我怎麼睡得著？”方桂枝說。

“桂枝你委屈一下，著你我到踏實，心里也不煩躁。要不然，我翻來覆去睡不好，也會吵著你。”瘸子三說。

方桂枝干脆往他邊靠了靠，了襯衫，著兩個山丘似的仰面而睡。原本以為被瘸子三來去自己睡不好，沒想到很快睡過去了。

石頭坐在矮墻上聽到方桂枝屋里沒有響了，他想回去睡覺，又怕睡不著，一個人往溪灣里走。

走到大路口，著胡柳蘭。胡柳蘭說楊老師回來了。

“真的，我們看看去。”石頭很高興。

“石頭，為什麼你見到楊老師總是比見到我更興？”胡柳蘭問。

“是我老師嘛，學識淵博人又漂亮，我當然欣喜。”石頭說。

“楊老師也夸你，說你勇敢聰明，長得也不賴，說你跟我很般配。”胡柳蘭說完，臉燙燙的，跟石頭在一起第一次有了臉紅心跳的覺。

“什麼般配不般配，我們一直是老公老婆。”石頭笑著說，每次玩游戲，胡柳蘭總是搶著做他的老婆。

“石頭，我說真的。”胡柳蘭不想跟石頭說笑。

“真的就真的，你想做我老婆要跟我子上床的，你不怕嗎？”石頭問。

“石頭……”胡柳蘭鼓著斜著眼睛，顯出生氣的模樣。

石頭知道沒生氣，跟他在一起胡柳蘭從來不生氣的。果然，胡柳蘭的表一松，撲過來挽住石頭的手。石頭問在哪里看到楊老師。胡柳蘭說沒看到，是青皮和胖頭四看到的，楊老師坐著一輛很漂亮的車子來的，車子會嗚啦嗚啦地。

“那是警車。”石頭說。

胡柳蘭不知道什麼是警車，覺得很奇怪，石頭帶馬上去看看。石頭問青皮和胖頭四去哪里了。胡柳蘭說他們往張寡婦家那邊走了。石頭知道兩個人又去看張寡婦泡水池，明天上課準得打瞌睡。

石頭和胡柳蘭來到學校。學校里到都亮著燈，哄哄的，比上課時還吵鬧。警車停在場上，亮著紅燈，很顯眼。兩個警察靠著車門在吸煙，警服筆筆的，非常威嚴。

“我們去找楊老師。”胡柳蘭說。

兩個人跑到楊老師的宿舍里，沒人。門倒是開著，床鋪上放著楊老師的一只隨小包。石頭和胡柳蘭來到樓下，發現校長室里圍了很多人，大家都踮著腳往里看。不一會兒，人群散開，王大銘被兩個警察帶了出來，戴著一副手銬，校長跟在后面不住向楊老師求。楊老師沒有理睬校長，從人群中出來，正準備往樓上走，看到石頭和胡柳蘭沖他們笑了笑。

“楊老師。”石頭興地起來。

“我回來了。”楊老師說。

石頭和胡柳蘭朝楊老師跑過去，楊老師轉過，手張了一下，石頭覺得楊老師這個作很像要擁抱自己。

警車呼嘯而去，這個車子芙蓉灣的人幾乎沒見過，他們都被嚇愣了，一些孩子跟警車后面，追得看不見影子了才停下來。可警車嗚啦嗚啦的聲一直回在芙蓉灣上空。

老師和校長圍了過來，沒有一個人再說楊老師的不是，他們都奇怪地看著，像看一個怪。他們不知道王大銘在黃泥嶺辱楊蕙麗的事，都以為王大銘造謠，公安把王大銘抓走了。

“王大銘得坐幾年牢？”校長問。

“看他的態度，要是他死不悔改，我讓他一輩子待在里面。”楊蕙麗說。

“楊老師，都是同事，得饒人且饒人。你松松，這事就過去了。”校長說。

“是啊，都是同事一場。他說錯話了，向你道個歉嘛，把他弄到班房里去，何必呢？”幾個跟王大銘要好的同事附和著。

楊老師不想跟他們多說，石頭和胡柳蘭跟上樓去。

場上跑來個四十來歲的婦，披頭散發，赤著腳，一邊跑一邊哭：我的兄弟啊！你犯了什麼事！可憐你的娘，八十歲了！

有幾個老師認得是王大銘的姐姐，暗中指了指楊蕙麗。王大銘的姐姐跑到楊蕙麗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來，又是道歉又是哭訴，乞求楊蕙麗高抬貴手放了王大銘。

“人不是我抓的，我說放了他也沒用。”楊蕙麗說。

“你行的，你是城里人，城里人說話管用，我給你磕頭了。”王大銘姐姐抱住楊蕙麗的不放。

“不行的，真不行，王大銘坐不坐牢由公安局說了算。”楊蕙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