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想桂枝留在咱家不？”瘸子三問。

“叔，小嬸想走呀！”石頭心里一沉，他可舍不得方桂枝。

“我們這個家怕是留不住了。”瘸子三嘆了口氣，“你嬸長得太漂亮了，不招惹賊人，賊人也會找上門來。你看看，李國，爛頭五，李大高，一個比一個難纏。自從進了這個家，家道一日不如一日。”

“叔，你別怕。我會看住嬸，誰要敢欺負。我跟他拼命。”石頭說。

“石頭，沒有用的。人一旦變了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李國想你桂枝好，我沒放在心上，他不會娶桂枝。爛頭五兄弟想跟方桂枝好，我也沒放在心上，桂枝看不上他們。現在李大高老婆來鬧了，只怕桂枝要走。李大高相貌英俊，人品也好，家境更是沒得說，他要是真跟老婆離了婚，桂枝多半會跟他走。別說桂枝，芙蓉灣的人都喜歡李大高。”瘸子三嘆了一口氣，眼睛里閃過一無助的悲哀。

“叔，嬸不是這樣的人，不會走的。”石頭竭力安瘸子三。

“石頭，你想不想留住桂枝？”瘸子三問。

“當然想。嬸對你好，對我也好。”石頭說。

“要想留住不難。”瘸子往后靠了靠，他在下決心，把自己的人給別人，哪怕是親侄兒，總是不痛快的，甚至有一難以啟齒的辱。

“叔，你快說，怎麼才能留住？”石頭不敢想象沒有方桂枝的日子。

沒有方桂枝，一日三餐沒有熱飯熱菜，瘸子三會孤苦無依地躺在床上，拉屎拉尿都問題。他放學回到家，家里肯定是冷清清的。夜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漫漫長夜如何熬得過去。

“叔想請你幫忙留住桂枝。”瘸子三住石頭的手說。他盤算過了，自己一時半會下不了床，石頭過兩個月會去縣城讀書，方桂枝一走，他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與其方桂枝落在別人手里，不如讓給石頭做老婆。

“叔，你說，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竭盡全力。”石頭說。

“你幫桂枝養個兒，就不會走了。”瘸子三看著石頭，他不敢肯定石頭開竅了沒有。

“叔，是我嬸，怎麼可以呢？”石頭吃不準瘸子三的意思。

“就這麼說定了，找個機會把那事做，我也好放心。”瘸子三從石頭的眼神里看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叔，不行。要是傳出去，外人怎麼看，我們都抬不起頭做人。”石頭無法一下子接這個要求。雖然他日夜想著方桂枝，可被瘸子三著去做那個事，一切都變得不再好。

“石頭，我們必須留住桂枝。沒有，誰給我們洗做飯，誰去種地養活我們。過兩天，我們搬到你屋里去住，這邊的房子一下雨老是。”瘸子要給石頭創造機會。

“叔，桂枝不會同意的，是個要強的人。”石頭說。

“我有辦法。過幾天，你去溪灣里放網，打些鮮魚來桂枝煮。我把魚藥放一點魚湯里，你不要喝，讓喝。喝了魚湯會暈乎乎的，發，任由你擺布。等到生米煮飯，只有認了。”瘸子三說。

“叔，這樣不好吧？”石頭覺得很卑鄙。

“什麼好不好，讓生個娃，留在芙蓉灣就行。”瘸子三說完，閉了眼睛養神。

石頭還想推，瘸子三不理他。說急了，他說讓李國來干，反正這小子對方桂枝垂涎三尺，給這個機會，說不定村里的好能照顧到一些。

“叔，桂枝不能被李國這個畜生糟蹋。我……我幫你。”石頭被瘸子三得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下來。

瘸子三問石頭有過人沒有，石頭說沒有。

“那不，你跟桂枝都沒經驗，暈乎乎的，你迷糊糊的，要是弄不怎麼辦？”瘸子三說，“你去溪灣找個野人上上道。半夜里，那邊常有人打野戰，你急匆匆跑過去，把男的嚇走，留住的，會讓你上道的。”

“叔，我自有分寸。”石頭說，他不想在瘸子三面前裝出無知的模樣，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跟胡翠珠有過一次。

“你們讀書人聰明，也許抱到床上就會了。”瘸子三說，其實他跟方桂枝也沒功過，只曉得方桂枝下面有個，可里的風什麼滋味，他不知道。

石頭從瘸子三房里出來，臉上火辣辣地燙，他把手進兜里一，那家伙像一條-大的溪鰻。石頭有些期待，更多的是擔心，要是方桂枝沒有心理準備，貿然占有的，引起的反，可能會恨自己一輩子。

張三嬸家亮著燈，飄來麥餅的香味。偶爾能聽到桂枝和的說笑聲。桂枝和張三嬸都是喜樂的人，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石頭悄悄走到張三嬸家的后門，隔著門往里看。張三嬸和桂枝在方桌上搟麥餅，兩個人都了襯衫，只留一件小汗衫，小汗衫有些破兒，可以看到鼓鼓凸出的。張三嬸的比桂枝的大，一聳一聳的，晃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