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今夜敲開石頭的門,一切都會發生改變,也許張三嬸說得沒錯,跟了石頭,石頭有人照顧,瘸子三也有人照應。方桂枝的手被月亮照著,慢慢往門板上敲去。
篤篤兩聲悶響,把方桂枝的心狠狠揪起來,差點暈過去,趕扶住門框。門吱呀了一下,方桂枝的心幾乎跳出來,以為石頭來開門了。過了好一陣子才知道石頭沒有把門關死。
進去還是不進去?方桂枝猶豫著。
瘸子三發出香甜的打鼾聲,在院子里也聽得到。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把自己的人推給別人,竟然一點憐惜的心都沒有。
方桂枝一咬牙閃進石頭屋里。屋里黑的,方桂枝到石頭的房門口,石頭已經睡著了,鼻息平穩而舒適。方桂枝不敢走進去,怕嚇著。想起上次進石頭房間揭開被子看到的那一幕,渾都起來。作為一個有有的人,也男歡,可石頭是的親侄子,兩個人怎麼能睡在一張床上?
石頭翻了個,輕輕了聲桂枝。方桂枝應了一聲,輕輕走了過去。借著窗格子里進的月,看到石頭側躺著,略微彎曲,一條被單裹在前,下面倒是空空的,矗愣著一個黑黝黝的大家伙。方桂枝坐在床沿上,等待石頭來抱,可是石頭沒有,溫熱的氣息打在上。方桂枝知道石頭剛才說夢話了自己,不由心生意,撲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石頭睡夢中用手來,方桂枝趕躲回來。
“桂枝……你好白啊……”石頭迷迷糊糊地說著。
方桂枝的心再次提起來,知道自己賴在這個家里不走為的是什麼。的手朝石頭去,快要落到臉上時,一神的力量把定格住了。方桂枝的手變得千斤重,幾寸的距離,足夠讓用生命去努力。
石頭翻了個朝里轉過去,方桂枝的手了回來,一額頭,全是汗。
窗外夜蟲聲聲,霧氣在聚集,窗格子里縷縷了進來。
方桂枝怕石頭涼,輕輕地把床單往下拉。石頭抱得,拉不,只好多使了些力氣。石頭突然一松手,方桂枝的手到下面,抓住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嚇得喲喲兩聲,發,一下自己靠在床上。
要是石頭被驚醒,看到自己半夜三更來他,他肯定有想法。方桂枝從床沿挪下來,手掌心里還是熱乎乎的,這熱意從手心一直傳到小腹下,有東西流了出來。方桂枝手一,跟上次幫石頭弄出來的一樣,也是黏糊糊的。
男人會流那個東西,人也有啊!
方桂枝為自己的發現到恥。從石頭的房間里出來,走到樓下大嫂的房間里。石頭姆媽過世后,的房間一直留著,里面的東西全沒過,石頭隔一兩天會清潔一遍,很清爽。只是顯得冷,方桂枝一陣抖索。
床單是石頭姆媽用過的,方桂枝已經洗過兩次,可現在蓋在上,不是覺得臟,而是有種可怕的覺。方桂枝幾乎陪著石頭姆媽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時間,的死,方桂枝歷歷在目。睡在石頭姆媽睡過的床上,方桂枝仿佛覺得就在自己邊,瘦得不樣子,眼睛深深凹陷進去,像一架骷髏。
方桂枝一不敢,怕著石頭姆媽,怕散骷髏一樣的骨架。在這張床上無法睡,方桂枝坐了起來,生活迫著早點休息,不休息好,明天的農事做不了。想回瘸子三房里去,又怕挨罵。又躺了回去,還是不敢睡,眼前都是石頭姆媽的影子。
“大嫂,你把這個家給了我,我該怎麼辦?”方桂枝嘆了一口氣。不怕鬼,也不怕石頭姆媽的魂。大嫂在世,方桂枝像照顧親姐姐一樣照顧,死了,也應該會保佑自己。
在石頭姆媽房間里躺了好一會兒,方桂枝沒有睡著,不是出于害怕,而是到凄涼。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是不會怕鬼的。
方桂枝又回到石頭房間里,石頭側朝里睡著,空出大半張床。方桂枝在外邊躺了下來,扯了半條被單蓋在上,竟然很快睡著了,好像跟石頭以前就這樣睡過,沒有一生分和不自然。
第二天,石頭醒得比方桂枝早,看到躺在自己床上著實吃了一驚。昨天夜里發生過什麼事,他想不起來。
“嬸,嬸。叔你來的嗎?”石頭小聲地著,他的房間跟瘸子三的房間只隔一排板壁,兩邊的靜互相可以聽到,要是發生過什麼事,他肯定聽到了。
方桂枝睜開眼睛,先在石頭臉上看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下面。石頭才想起大衩還沒穿回來,趕背過去穿。方桂枝坐起來,石頭的后背正對著,好想抱著靠一會兒。
石頭的后背油發亮,寬厚而強壯,顯示出男人強大的力量,從腰往下是磨盤一樣的。方桂枝想石頭這個子在自己上面會是怎麼一副風景,怪不得洗的人們都說嫁人要嫁大,人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