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爛頭五兄弟簇擁著千騎嫂進來了。石頭悄悄從后門退出去，順便把門帶上。爛頭五家里鬧騰起來，千騎嫂發出了特有的歡聲。

千騎嫂是個不管不顧的人，無論在哪里，只要做這個事，旁人都能聽出是。一般正經的男人都不敢跟扯上關系。爛頭五兄弟幾個一條，自然也無顧忌，鬧出的靜大的。村里人都知道千騎嫂來了。

男人們聽得心，翻到自家人上好一陣折騰。兒們聽得煩躁，說千騎嫂怎麼還不死，不死，芙蓉灣的男人就不會收心。

石頭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爛頭五兄弟的慘聲，以為自己埋下的東西不起作用，轉回家去了，還沒踏進院子，爛頭五兄弟那邊傳來殺豬般的尖聲。村里人都驚起來，說千騎嫂咬人了。

男人們打著手電筒，穿著拖鞋，人們裳捂著一邊，披頭散發地往爛頭五家跑。村里里哄哄的。千騎嫂咬人的事很久沒發生了，大家都去湊熱鬧。有些人跑著跑著裳沒捂住，兩只來去，被自家男人好一頓呵斥。

到了爛頭五家，看熱鬧的人都不敢進去，生怕千騎嫂抓了自家的男人去騎。

不一會兒，千騎嫂出來了，步履踉蹌，臉上帶著酒氣，前的裳沒有扣好，兩個團團晃來去。人們都捂住眼睛轉過臉去，卻發現自家男人用手電照著看。

爛頭五兩個兄弟跑出來哀求大家救救老大老二，說他們被千騎嫂的毒針扎了，躺在床上痛得昏過去。

“嘖嘖，都說千騎嫂的東西好，還帶毒針呢。”人們一邊慨嘆，一邊教育自家丈夫不要千騎嫂。

“爛頭五兩個兄弟那東西肯定被扎爛了，好事好事，省得他們老是轉悠，貪我們的便宜。”一個人說。

“爛頭五兄弟什麼時候貪過你的便宜？”另一個兒問。

那個人知道說了，悄悄躲進人群里，一會兒就消失了。

幾個大膽的男人走了進去，見老大和老二并沒傷著那個地方，只是后背模糊，兩個人痛得直喚。他們問老大老二怎麼回事，老大已經說不出話來。老二說，千騎嫂把老大騎壞了，他不甘心又讓騎，正騎到高興，子一轉，后背像鋼針扎得痛，他想把千騎嫂翻掉爬起來。千騎嫂按住他不放，他竟然爬不起來。直到他痛得掉，千騎嫂才放了他。千騎嫂還問老三老四來不來。老三老四嚇得魂都掉了，哪里敢。

幾個男人被老二說得骨悚然，難道千騎嫂真是妖狐投胎來迫害男人的？要不，一個人騎在男人上，男人怎麼翻不倒呢？

床上滿是跡，還有千騎嫂留下的污跡，場面煞是嚇人，幸好人多，大家不至于被嚇倒。幾個跟爛頭五家比較親近的鄰居，把老大老二翻過來，兩個人又是殺豬似的，說草席底下有東西。

鄰居們把老大老二從床上抬下來放在凳子上，揭開草席一下，下面埋著一段一段的狼牙刺。千騎嫂夠狠毒的，怪不得不許男人騎，原來想讓男人活罪。幾個好事的人又揭開另幾張席子，席子下果然也有狼牙刺。

“你們男人都來看看，這樣的人還敢不敢！”一個人高聲著。

老大老二剛才翻的時候被扎了肚皮，捂著肚子個不停，聲音很凄慘。大家就疑了，狼牙刺雖然厲害，只會傷著，不會扎得很深，而聽老大老二的喚，好像要了命似的。

有個男人把狼牙刺拿起來嗅了嗅，說有毒。

“天殺的千騎嫂，老子下次一定要草死你。”老二還會大罵。

老大卻只有哼哼，他臉慘白，呼吸一陣比一陣急促。有人說送衛生院吧。可是錢呢？

爛頭五家五個兄弟，一個比一個懶，家里不可能存住錢。一日三餐都是到田間地頭隨便拿的，誰家的豆莢大了，他們摘來，誰家的白菜了，他們拔來，反正芙蓉灣一年四季莊稼不斷，不死他們。爛頭五幾個兄弟開玩笑說，整個芙蓉灣的莊稼都是他們家的，他們吃什麼有什麼。

吃的什麼都有，錢可一個也沒。沒有人再提送衛生院的事。反正狼牙刺大家都扎過，熬一熬就好了。看熱鬧的人怕錢癱到自己頭上，一個比一個溜得快，不一會兒，爛頭五家就安靜了。

石頭聽到爛頭五家的熱鬧聲，心里樂開了花。不可一世的爛頭五兄弟總算得到教訓了。他開門進去，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方桂枝。

房間里進月來，半明半暗。方桂枝呼吸很輕，酒味還沒散盡。石頭不敢點燈，怕瘸子三在隔壁看到這邊的景。他了鞋輕輕爬上床去，推了推方桂枝。方桂枝嗯了一聲又翻睡去。

石頭的酒勁早醒了，他在方桂枝后背了，的溜溜的，汗膩膩的覺全沒了。石頭覺得好奇怪，方桂枝沒有洗澡皮還這麼。他撲過去聞了聞，除了酒味，方桂枝上的田泥味和汗臭味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