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我整天坐在辦公室里,不把自已打扮得漂亮一些,還能做什麼。人像花,一旦調謝了,就不會重開。孫又拿起鏡子照了照。
姐,你比西施還漂亮,再抹上面油就不好看了。宋王的《登徒子賦》上說,增一分則高,減一分則矮,施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在我眼里,你就是那個人。石頭笑著說。
孫的眼睛突然亮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鄉野小子競然能練地背出《登徒子賦》,放下手里的鏡子,問石頭自已比西施還漂亮,到底什麼樣子。
姐,你的正如李太白的一句名詩:云想裳花想容,只可意會不可言說。石頭從孫的驚詫中讀出是個文藝青年,投其所好又拍了個馬
屁。
孫很用。聽慣了別人說漂亮,說俊,可沒有一個人給一個云想裳花想容的境界。人喜歡,更喜歡有調的。石頭的一番話讓孫刮目相看,覺得他和其他的鄉間小后生不一樣。
孫給石頭泡了一杯茶,不由仔細地打量著他,越看越覺得石頭有不俗的氣質,他的和膽魄不是一般后生所能比似的。
姐,你于嘛老盯著我看。石頭笑著說,這句話剛才孫問過他。
我沒看你,我看茶杯上的水汽。孫矯曉得自已失態了,趕微微低眉,把目移到石頭的茶杯上。
石頭也不點破,輕輕押了一口茶,說好香。
孫問他是什麼茶,石頭說西湖龍井,谷雨前的,很難得。
你你還會品茶。孫徹底愣住了。
我哪里喝得起這樣高貴茶的,只不過從書上看過而已。說到茶,石頭又想到楊蕙麗,在芙蓉灣的時候每一天都離不開茶。石頭的品茶功夫就是從楊蕙麗那里學的。
書上學來終覺淺,你要是喜歡,以后常來我這里,我還有好多名茶,我們一起品味。楊蕙麗有些興,臉微微有些發紅。
只要你不讓我付茶錢,我天天都來喝。石頭笑著說。
小無賴,你再貧,我在茶里放毒藥,讓你肚子痛。孫被逗樂了,茶水噴到石頭臉上。
姐,我臉上都是你的。水,快給我。石頭把臉湊了過去。
你小聲點,什麼。水。水的,外面的人聽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孫掏出一條繡著荷花的手絹丟石頭臉上的茶水。
誰信呢。要欺負,也是我欺負你,不會是你欺負我。石頭說。
臭石頭,你不安好心。孫手在石頭臉上拍了一下。石頭抓住孫的手在臉上。孫的手白白的,只是有些冰冷。石頭輕輕地把的手往邊移過來,想親一口。孫察覺到他的企圖,想把手回去,石頭住不放。
石頭,放開!孫臉一變,聲音雖然很輕,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石頭慢慢放開孫的手,心想跟進一步發展真不容易。孫似乎跟他保持著一條警惕線,他一旦越過這一條警惕線,孫就會態度大變。
姐,好像我要欺負你似的。石頭委屈地說。
你不想欺負我嗎。孫反問。
姐,你這麼漂亮,哪個男人比要基是尼說小不說想網欺首負發肯定特虛偽。我我真的想親一口。石頭一下子漲紅了臉。
別貧,我跟你說正經事,工程款帶來了沒。孫又恢復了工作狀態,端端莊莊地坐在皮椅子上。
石頭說帶來了。孫讓他把錢給自已。石頭說沒錢。
沒錢,芙蓉灣別想通電,大年三十夜,我上一幫人到芙蓉灣去看你的笑話。孫忍不住笑了。
姐,你幫我通融通融,先通電,再給錢。算我欠你的吧,保證不賴賬。石頭說。
石頭,我也想幫你,可通電的事不由我一個人說了算,你不上錢,我我真的沒辦法。孫認真地說。
石頭看出孫著急了,問現在幾點了。孫說三點鐘了。
姐,我來算一卦,看看今天公社里會不會送錢來。石頭出三個五分幣往空中一拋,用手胡一,兩個幣被他按在手掌心,一個幣到孫面前。
石頭,不用你算,公社里不會送錢過來的。孫笑著把公社書記想拉自已陪客的事說了一遍。
姐,公社書記想拉你下水呢,他自已想往區上爬,用你做墊腳石。石頭說。
是啊,所以你別指公社里會送錢過來。孫笑了。
石頭慢慢放開手,驚奇地盯著手掌下的兩個幣,說怪了。孫問他有什麼奇怪的。石頭謹樸象顯示公社里二十分鐘后會送錢到的辦公室。
臭石頭,別跟我玩小把戲。要是二十分鐘后,公社里送錢過來,你要什麼我給什麼。孫被石頭的認真樣逗笑了。
姐,你說話可得算數。石頭知道機會來了,慌忙一下。
當然算數,你要什麼。孫認為石頭在開玩笑,故意逗他。
要是二十分鐘后,公社里真送錢來,我我要親你一下。石頭大著膽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