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不是我不幫你，真的沒有辦法了，你讓錢大把工程款出來，我保證他沒事。”石頭無奈地說。

“可是……可是大去隔壁縣了，一時回不來呀！”蘭草一臉委屈地看著石頭，要不是孫在場，真想當面質問石頭，昨天夜里剛剛好過，早上起來就把忘了。

“我陪你去把他找回來，孫領導要是不把工程款帶走，也回不了供電站。”石頭從蘭草的眼睛里看到一慌，猜測錢大并沒有出去，肯定躲在某個地方了。

“石頭，你讓孫領導先去大隊部等著，我陪你去找大。”蘭草曉得錢大再不面不行了。

石頭把孫送回大隊部。孫說等不下去了，供電站派人到施工隊催過，下午他們就得趕去接下一個工程。

“我下午把錢要過來，親自送到供電站吧。”石頭說。

“行，我在單位等你。今天下午單位的人都去搞問了，我趕不上時間，被安排值班。”孫笑著說。

石頭覺得孫話里有話，做了個凱淼氖質啤Ｋ錈瀾熗肆常不敢注視他火辣辣的眼睛，低著頭閃進房間里整理東西。

蘭草抱著孩子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把丈夫找回來，意味著錢全得給石頭；不把丈夫找回來，石頭要去派出所告他。

石頭在院子外看著蘭草，見臉上滿是細汗，更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錢大并沒有走遠，很有可能躲在附近的親戚家里。

“姆媽，我要好……要吃……”懷里的孩子突然哭鬧起來。

“乖，給你吃。”蘭草把一只脹滿的掏出來，輕輕著孩子的小。

孩子并沒有吃，而是用一雙小手捧住，一雙眼睛斜著往邊上瞧。蘭草順著孩子的目一看，只見石頭一臉壞笑地站在自己邊。

“嗯……，不給……就不悔…”孩子滿懷敵意地瞪著石頭，把蘭草的用力住，痛得眉頭直皺。

“當然不給，他一點都不聽話，一點都不乖。”蘭草撲哧一聲笑了。

“你給我吃一口，叔叔給你買糖吃。”石頭笑著把湊過去。

孩子一張把蘭草的叼進去，大口大口吃著，一邊吃一邊以勝利者的目看著石頭。石頭說他要吃另一只。孩子立刻用手把蘭草的另一只護住。

“小糊猻，你真貪心。”石頭笑著罵了一句。

“你才貪心呢。昨天夜里要了我的子，現在又來迫我去找大。”蘭草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讓他看著石頭。

“蘭草，我在這里等著，你快去把大回來。這事真鬧大了，他會像王大銘一樣坐班房的。孫領導比楊慈麗還厲害。”石頭嚴肅地說。

“臭石頭，你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我算是把你看了，你為了討好城里的漂亮人，對自己困過覺的人一點良心都不留。”蘭草氣呼呼地抱著孩子出去了。

石頭在院子里吸了兩煙，又跟蘭草隔壁的老娘客開了幾句玩笑。蘭草領著大回來了。大見了石頭陪著笑臉，說自己并不是故意躲他，是大隊書記讓他出去有事了。

“大，你把我嚇出一聲冷汗了，孫領導要死要活去派出所報案，我勸了大半天才把勸住，你趕把工程款給我，我馬上送過去。”石頭重重吸了一口煙吐在大臉上。

“石頭，你……，你真難為我了，工程款不在我這里。”錢大苦著臉，用力著手。

“錢大，你真行。”石頭轉就走。

錢大和蘭草互相看了一眼。蘭草用胳膊捅捅丈夫，他快去追石頭。錢大有些猶豫。蘭草抱著孩子跑過去站在石頭面前。

“蘭草，我可憐你和孩子。錢大太死心眼了，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別怨我。”石頭輕輕推開蘭草。

“石頭，你……，你真的那麼狠心嗎？”蘭草哭了起來。

“蘭草，不是我狠心，是孫領導無法向上級代，要是拿不到錢，工作都保不住。”石頭故意把事說得很嚴重。

“錢大，你給我過來！”蘭草轉大喊。

錢大猶猶豫豫地走到石頭跟前。蘭草他把錢拿出來。錢大說大隊書記代過了，這個錢除了他誰都不能。

“你都快進班房了，管不了那麼多，把錢給石頭，先消了孫領導的怒氣。”蘭草瞪著錢大。

錢大沒有辦法，只好進屋去。不一會兒捧了一個木頭匣子出來，匣子里放著整捆整捆的錢。石頭清點了一下，只有六千三百塊。

“石頭，收上來的就這麼多。”錢大陪著笑臉。

石頭問他集出資的三千塊在哪里。錢大說被大隊書記借去辦喜酒了。

“這是工程款，他這樣干等于貪污。大，你做個人證，我們把大隊書記拉下馬好不好？”這個的機會石頭當然不會錯過。

“石頭，你想這麼做，我不攔著，可是……，讓我做認證，辦……，辦不到……。”錢大頓時慌了神，他曉得大隊書記的勢力，尤其是秀嫁給趙德理后，大隊書記已經和芙蓉灣的政治勢力容為一。

“你辦不到也得辦，做證人和坐一輩子班房自己選擇吧。”石頭看了蘭草一眼，抱起錢匣子外大隊部走去，也許孫還沒回供電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