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辦不到也得辦，做證人和坐一輩子班房自己選擇吧。”石頭看了蘭草一眼，抱起錢匣子外大隊部走去，也許孫還沒回供電站呢。

“石頭，石頭。”蘭草抱著孩子追了出來，真想他幾個耳子。

“蘭草，回家好好教育大吧，我先把這部分工程款送到供電站去。”石頭沖著蘭草笑了笑，這個表面端莊賢淑，實則狂野迷人的新老娘客別有一番風。

孫在石頭離開大隊部后，帶著施工隊回供電站去了，留著值班，施工隊又奔赴下一個工程。院子里空的，偶爾有個鳥雀落下來在地上啄食。孫的心變得不安分起來，石頭早些到來。

以前在家里覺得難，一到供電站就安心了，現在越是離開家，越發想念那份濃烈的。孫曉得自己不會跟高文韜離婚，石頭也不會娶自己，就是遏制不了思念。對于異的慕，人和男人是一樣的，越沒上手越覺得珍貴。

孫到街上吃了中飯回到供電站，把超著大門的窗子打開，一抹燦爛的落進辦公室里，反正今天沒人來辦事，拿了一張椅子靠在窗前小睡。太曬得暖烘烘的，全無比舒坦。孫想起自己吃了香草酒的那副丑態，心里不起來。

天氣晴好，工作清閑，格外期待一份濃烈的。要是此刻石頭就在邊，彎腰親，仰面癡癡地看著，該多浪漫溫馨。

石頭抱著錢匣子還沒走到大隊部，著胡翠珠急匆匆往村西走，石頭問干什麼去，胡翠珠說公社里準備實施計戈生育工作，去找幾個帶頭的老娘客。

“誰愿意做結扎手呀，做了這個手就像豬被閹掉一樣，一輩子都不會生養了。”石頭笑著說。

“臭石頭，不許笑話我，你要是有空幫我一起去做工作。我沒文化上面的政策什麼說不清楚。們要是問起，你幫我應對應對。”胡翠珠笑著抱住石頭的胳膊拉著他走。

“翠珠，你真把自己當干部了！”石頭大笑。

“我……，我就當不得公社干部嗎？”胡翠珠不服氣地問。

“當然當得，你是最漂亮的公社干部，哎，公社書記對你過歪腦筋沒？”石頭見四周沒有人把手進胡翠珠的裳里著的小腹。

“臭石頭，我當公社干部不是用換來的，他想上我的，沒門。”胡翠珠笑著把石頭的手拿出來。

石頭把手到胡翠珠的鼻子底下，胡翠珠輕輕聞了一下，紅著臉揪他的手臂，說：“人家老想你了，你還笑話我。”

“不是想我吧？”石頭做了個鬼臉。

“臭石頭，我不想你，還會想誰？”胡翠珠想去揪石頭的臉。

“當然是想很大很大的領導了。”石頭醋意橫生，胡翠珠雖然比他大好幾歲，在心里上他跟胡翠珠是沒有距離的，每次把在自己下面的時候，那副俏的模樣更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

胡翠珠氣得雙眼冒火，重重踢了石頭一腳。石頭看出真生氣了，不敢說。兩個人一直走到村西的三虎家，三虎媳婦像頭老母豬，從娶進門開始不停地生娃，一年一個，都生了四個了。胡翠珠把三虎媳婦作為第一個結扎對象自有的考慮，鄉村盛行多子多福的觀念，生活能過得去的人家都不會同意媳婦去做結扎。可三虎的四個娃徹底把這個家垮了，六張要吃飯，勞力只有三虎一個，他只有每日每夜地下地干活。剛剛結婚的三虎在村子里是個棒小伙，長得高大健壯，四五年工夫就了個小老頭，臉上滿是皺紋，一雙明亮的眼睛也變黯淡了。

這次通電，石頭免過三虎家的費用。胡翠珠把他拉了做工作最好不過了。

三虎不在家。三虎媳婦手里抱著一個娃正在喂一，膝蓋上趴著一個剛剛會走路的，見弟弟吃得香，到姆媽前翻的另一只。三虎媳婦只好把裳掀起來，兩個孩子一個抱在手里喂，一個自己站著吃。三虎媳婦兩只圓滾滾的全在外面。

另兩個孩子趴在地上玩，聽到嘖嘖的吃一聲都仰起臉貪婪地盯著姆媽的。那今年代的孩子沒有零食吃，母親的是最好的味。

“你們兩個大了，不許跟弟弟妹妹搶吃！”三虎媳婦說。

“姆媽，我們也。”兩個孩子走到跟前眼地著的。

“了去吃桌子上的番薯塊。”三虎媳婦在一個大一些的孩子上拍了一下。孩子大哭起來，他一哭吃一的兩個孩子也哭了。三虎媳婦被弄得心慌意，大聲咒罵著自己的孩子。

胡翠珠從上出幾粒糖遞給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不哭了，又蹲到地上玩。三虎媳婦不好意思地看看石頭和胡翠珠，把裳拉下來一些。三虎結婚沒幾年老了不，三虎媳婦侄是養得白白胖胖的，臉上沒一皺紋。

“三虎媳婦，養四個娃累不？”胡翠珠剝了一粒糖塞進那個站著吃一的孩子的里。孩子吃到糖，很快放開姆媽的，很興地饒著坐的椅子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