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媳婦，養四個娃累不？”胡翠珠剝了一粒糖塞進那個站著吃一的孩子的里。孩子吃到糖，很快放開姆媽的，興地饒著坐的椅子走來走去。

三虎媳婦沒有及時把塞回去，任由它圓鼓鼓地聳著，一些雪白的不時滲出來，慢慢往下滴。石頭想三虎媳婦真是塊生娃的好料，四個孩子也不會把吸干。三虎媳婦見石頭盯著自己的看，靦腆地笑了笑，說自己水足，大一些的孩子有時也喂。

胡翠珠又剝了一粒糖塞進三虎媳婦里。三虎媳婦咬得咯啦啦響，說甜。胡翠珠問肚子里是不是又有了。

“我不想有也沒辦法，三虎一到天黑就往我上爬。他說在田里地里累死累活的，到我上聳一聳什麼煩惱什麼疲勞都消了。”三虎媳婦說著咯咯笑。是個爽朗大方的老娘客，生活的重沒有在上留下多痕跡。

“三虎這麼貪你，肯定是你的活兒好。”胡翠珠大笑。

“可不是嘛，三虎說一進到里面就不想出來，每次非得把那東西流在我里面。”三虎媳婦說著看了石頭一眼，臉有些紅了。

“人就像村頭的田，越耕越一潤。”石頭笑著說。

“我們農村人，一關燈，嘎姆樂趣都沒有，只有做那個事。你說做就做了，還要讓我們人罪，孩子一生一大堆，想想都可怕。”三虎媳婦把懷里的孩子抱起來，把那只雪白的塞回去，撣直上的裳。孩子已經會笑了，沖著石頭撲去。三虎媳婦說孩子還認得石頭。

“三虎媳婦，你想不想只圖那個快樂，肚子又不會大起來？”胡翠珠問。

“翠珠，你去公社沒幾天就長見識了，快告訴我有什麼好法子，我晚上就試試。”三虎媳婦像看到救星一樣拉住的手說。

胡翠珠說人做了結扎就永遠不會懷孕了，夜里想怎麼折騰都行。

“結扎？”三虎媳婦聽不明白。

“嗯，就是在你的肚皮上開一個小口子，把生孩子的那條管系住，孩子就生不出來了。”石頭說。

“這……這不行，孩子生不出來憋在肚子里會死人的。”三虎媳婦連連搖頭。

“三虎媳婦，不是這樣悔…”胡翠珠想把結扎的事說清楚，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把求助的目看向石頭。

石頭說人上有個小東西會從這條管子上下來，跟男人流到人里的水結合才會懷孕。要是把人上的小管子系住，那個小東西下不來，人就不會懷孕了。

“那個小東西是什麼？”三虎媳婦好奇地問。

石頭問殺過老母沒。三虎媳婦說沒殺過，但看三虎殺過，每次生孩子，三虎都會殺老母給補子。

“老母殺了，剖開肚子，里面有一些小蛋，有些很小很小。從你輸卵管里下來的小東西就跟母肚子里的小蛋一個樣。正因為有這些東西，母會不斷下蛋，人會不斷生孩子。翠珠說的結扎就是把這些小蛋堵住，讓它們出不來，你跟三虎怎麼耕作都不會再生孩子了。”石頭說得很費勁，渾都熱了。從三虎媳婦上他覺到一強烈的一念，怪不得這麼會生養孩子。

“對對，只要做了結扎，你怎麼弄都行，保管不會生出孩子來。”胡翠珠笑著說。

“好啊，來，我們去屋里，你馬上給我扎上。”三虎媳婦拉著胡翠珠的手往屋里走，把懷里的孩子遞給石頭讓他抱著。

胡翠珠說做不了結扎手，得到公社的衛生院里去做，那里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

“疼不？”三虎媳婦聽說要去醫院害怕了。

“有一小點痛，很快就沒事了，只在肚皮上害一個小口子。”胡翠珠安。

“要剖肚子，我不去，太可怕了，會弄死人的。”三虎媳婦最怕痛，剛剛被說的心思又改變了。

“三虎媳婦，醫生會給你用麻藥，一點都覺不到痛。你想啊，要是每年養一個孩子，你還可以生十多年，得有多孩子呀！你愿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骨跟你苦窮嗎？”胡翠珠語重心長地說。

“哎，都怪我們三虎沒本事，要是他像石頭這樣能干就不怕養那麼多孩子了。”三虎媳婦嘆了一口氣。

“三虎媳婦，你有四個孩子，足夠了，去做結扎吧。以后用心養這四個孩子，把他們培養才，總比生一窩狗娃子好。”石頭說。

“我……，我也有這個意思，不曉得三虎同不同意我去做結扎。”鄉村里的人會養孩子，一家七八個很常見，三虎媳婦想自己這樣生下去養十幾個都不問題。

“三虎都聽你的，你同意就行了嘛。”胡翠珠笑了。

幾個人正說著，三虎從地里回來。三虎媳婦把胡翠珠的來意說了一遍，三虎一聽臉漲得通紅，把鋤頭往地上一砸，說誰讓他老婆做結扎，他跟誰拼命。

“三虎，我可為你好。生一個孩子一份罪。”胡翠珠說。

“胡翠珠，你下不了蛋，可不能讓我斷子絕孫。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孩子只要有一口吃的就行，再多幾個也養得活。”三虎甕聲甕氣指著胡翠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