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石頭要個孩子了，讓瘸子三死了這條心。”方桂枝對自己說。這段時間石頭忙前忙后，兩個人的夫妻生活反侄了。

張三嬸給秀和石頭伎了一杯茶，悄悄往樓上去了。秀和石頭站在桌子兩邊，一時說不出話來。短短半年時間，石頭娶了方桂枝，秀也從清純變了孕婦，生活真會捉弄人啊！

石頭呷了一口茶，定定地看著秀。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把大肚子往桌子底下靠了靠。石頭笑了，說趙德理真夠厲害的。

“石頭，你別作踐我好不好？”秀紅著臉，心跳得很。不可否認，哪怕過幾天就要跟趙德理親了，石頭依舊能讓心澎湃。

石頭住了聲，一只手從桌子上移過去，想住秀的手。秀卻把手一，萬分哀怨地看著他。

“秀，你這是怎麼啦？”石頭見真生氣了，小心地問。

“石頭，你別欺人太甚好不好？”秀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我跟你開個玩笑的，別生氣了。”石頭慌忙跑過去，從背后抱住，為去臉上的淚水。

“不是這個事。”秀肩頭一抖，把石頭推開。

“那是什麼事？”石頭問。

“石頭，你太狠心了，我辜負了你，你對我怎麼著都行。你……你卻迫我爹把大隊書記的位置讓給你，這不是要他的命嗎？”秀轉過，直愣愣地看著石頭。兩個人靠得那麼近，秀聳起的脯不住著石頭的子。石頭的臉也紅了，那天在油菜地里，他曾開裳看過秀的，像對的小鴿子。現在這對小鴿子長大了，像芙蓉灣老娘客的一樣驕傲地聳著，充滿甜的味道。只可惜這個味道再也不屬于他了。

“秀，你爹打賭把大隊書記的位置輸給了我，我一點都沒有錯。”石頭說。

“臭石頭，你不要這麼死腦筋好不好？我爹一直為這個事發愁，飯都吃不下了，看著揪心。”秀仰起臉懇求著。

石頭的心差一點就了，當他的目落在秀脹鼓鼓的脯上，他的心腸又起來。要不是大隊書記夫婦嫌棄他，著秀嫁給趙德理，他早跟秀一起考到縣城中學讀書去了。秀見石頭眉頭鎖，沒有吭聲，曉得他還憎恨父親。

“石頭，其實我也恨他。”秀說。

“你恨他，為什麼還要為他求？”石頭問。

“他是我爹。要是他不當大隊書記了，我不曉得他還能干什麼！這段時間，他常常一個人躲在后門悶煙，人也瘦了一圈。他對我不好，我……我卻不能不管。石頭，你放過他吧，算我求你了。”秀輕輕地說著，目卻從沒離開石頭的眼睛。

“秀人…”石頭摟住的肩，想去親。

“石頭別這樣，我……我不值得你再惦記，好好跟桂枝姐過吧，是個好人。”秀擋住石頭的，別過臉去。

“秀人…”石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縱然有天大的勇氣，他也無法改變現在的局面。

“石頭，你答應我吧。我…“，我回去了。”秀說。

石頭沒有說話，他知道不把秀爹拉下馬，自己在芙蓉灣就不會有好日子過，可他又不忍傷了秀的心。秀見石頭不答應，臉大變，轉往外跑。

“秀，你慢點了，別摔著。”石頭慌忙追出去。

“我……我不用你管。石頭，你是鐵定了心跟我家過不去，我們……我們的義到此為止。”秀著大肚子跑得蠻快的，石頭沒有拉住他。

到了張三嬸家的院子外，石頭終于追上秀，他正想改變主意說不爭大隊書記的位置。李國找來了，扶住秀，說石頭欺負人。

“誰稀罕大肚婆？要說我欺負，也是自己找上門來讓我欺負的。”石頭本來想好言勸秀的，一見李國過來，怒氣不住往上涌。

“你……你……算我瞎了嗯六秀氣得說不出話來，捂住著肚子眉頭皺。

“臭石頭，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閃失，我饒不了你。”李國以為石頭真欺負秀了，擔心地問怎麼樣。秀肚子里的孩子對他來說就是前程，要是沒了，趙德理還娶不娶秀很難說。

“哥，我沒事。我們回去吧。”秀回頭怨恨地瞥了石頭一眼，慢慢往家里走去。

這一瞥雖是短暫，卻像刀子似的鋒利。石頭清楚，秀從此撇清跟自己的關系了。他真后悔剛才沒有答應秀的要求，一時的賭氣傷害了自己最的人。

張三嬸從屋里出來，見石頭愣愣地站在院子外，勸他別惦記秀了，能挑上方桂枝做老婆該知足了。石頭點點頭，想自己要收收心，不能老是讓桂枝擔心怕，先把孫的事解決了再說。

方桂枝見石頭悶悶不樂地回來，問他秀說了什麼。石頭說自己傷了秀的心。

“石頭，秀嫁給趙德理夠難過了，你怎麼能再傷的心？”方桂枝說。

“桂枝，我不傷害，就得傷害你了。”石頭說。

桂枝一時無語，抱住石頭，一雙手在他上地著。石頭猛然想起自己好些天沒跟親熱了，不由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