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珠是個熱鬧的人,跟著一幫老娘客往送親的隊伍里鉆。送親的隊伍有二三十人,都是些大姑娘,個個大圓,惹得芙蓉灣的年輕人粘住們不放。
芙蓉灣有句俗話:新郎娶新娘,朋友戲伴娘。李國一幫狐朋狗友早知道山里坳的姑娘生得俊,個個心里憋了一火,等送親的隊伍一到竹林附近,他們點了好幾串鞭炮扔到大路中央,頓時濃煙滾滾,火花四濺。
送親的伴娘們怕燒著新裳紛紛往竹林里躲去。那今年代做一套送親的行頭并不容易,新新新皮鞋,說也得花掉一個姑娘家一年繡花掙來的錢。們對新裳的惜更甚于對自己的惜。
李國的狐朋狗友見送親的伴娘們進了竹林,又點了幾串鞭炮扔進去,竹林里煙霧滾滾,幾個伴娘被嗆得大咳,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李國的狐朋狗友跳進竹林里,趁著混拉住那些伴娘。伴娘們像驚的新母咯咯。幾個膽子大一些的伴娘高聲呼救,幾個膽子小的伴娘蜷一團,任由狼爪。幸好天氣冷,們穿的裳多,才沒有遭更大的辱。
香菜當時也在送親的隊伍中,被鞭炮聲一鬧,曉得新郎家的朋友要戲伴娘了,可不想自己的子被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趕往后跑。香菜姿出眾,早就被李國的狐朋狗友盯上了,見往后跑。幾個人趕追去。香菜見逃不了,躲到錢彩霞后。幾個狐朋狗友圍住香菜和錢彩霞假裝討要喜蛋和糖果,在兩個人上來去。
錢彩霞的伴娘給李國的朋友分糖果。李國的朋友說男人不吃糖,要香煙。錢彩霞家沒有準備香煙,又怕丟了臉面,紅著臉很尷尬。
“新娘家真小氣,香煙裝在皮包里,卻不肯拿出來分。”一個朋友說。
“不分,我們搶啊。”另一個朋友心領袖會。
接親當中,放鞭炮討喜糖,敲香煙,戲伴娘,鬧得越厲害,新郎家越有面子。李國的狐朋狗友當然曉得這個道理,只要不把新娘子的子掉,怎麼鬧都行的。
幾個人撲過去,把錢彩霞們趕竹林,嚷嚷著搶喜糖,卻把錢彩霞和香菜在竹子上,啃。香菜臉上滿是口水,上還被啃了一口,氣得想哭。錢彩霞雙手抱住自己的,不讓那些狼爪進來。出門的時候姆媽就叮囑過了,讓穿了一件的小襖,謹防不三不四的男人襲一。
“新娘子,你的真大,一雙手都捂不住,讓我來。”一個朋友笑著,把手到錢彩霞前。
錢彩霞抓起伴娘的皮包打在他的臉上。那個人悴不及防,眼冒金星,氣得哇哇直。另一個朋友見他吃了虧,放開香菜朝錢彩霞撲來,說香煙在錢彩霞上,放在口呢。
“對啊,對啊,塞得口都鼓起來了。”幾個狐朋狗友早聽說李國的新娘子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容貌不凡,不借此機會好好戲戲,以后就沒機會了。
幾個人點了鞭炮扔在外圍,鞭炮炸起的煙霧把錢彩霞們包圍住了。面對面前看不清人,錢彩霞和香菜眼淚都咳出來了。幾個狐朋狗友把錢彩霞和香菜撲侄在地,開兩個人的裳往上。香菜一急,張就咬,正好咬中一個人的臉,他痛得直跳。
錢彩霞的小襖兒太了,李國的朋友不到的,氣得剝的子。錢彩霞嚇壞了,要是子被李國的狐朋狗友拿走,怎麼進得了家門?
香菜聽到錢彩霞的驚,撲過去把錢彩霞在下。幾個朋友正在考慮該不該對錢彩霞下手,見香菜撲過來,毫不客氣地把的雙提了起來。兩個朋友互相使個眼,一人抓住一只腳,放開了香菜。香菜懸空伎垂著,子在啦啦響,帶快崩斷了。要是帶一斷,的子就會哧溜一聲個。香菜大哭,竭力掙扎著。的子一扭,裳翻卷過去,出一片雪白的肚皮。
“哇,山里的姑娘好白一!”一個人貪婪地著香草的小腹,香草的小腹在不停栗,難熬。
幾個狐朋狗友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要把香菜的帶剪斷。
“放開!”
隨著一聲怒喝,一個高大的影出現在煙霧中。
“別管閑事,我們在戲伴娘,你滾遠點。”李國的狐朋狗友很霸道。
香菜見有人來了,高聲喊著救命。
石頭聽出香菜的聲音,怒不可遏,對著李國的狐朋狗友一陣拳打腳踢。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石頭已經拉起香菜和錢彩霞跑出去了。石頭把錢彩霞香菜送回到迎親的隊伍里,正準備去吃喜酒。香菜把他喊住了。
“你……,你這個負心的,為什麼躲著我?”香菜很生氣。
“我……,我在這里走村呢。”石頭說。
“你的貨郎擔呢?”香菜不相信。
石頭說放在竹林里了。他走過來看熱鬧的,正好聽到香菜呼救,就跑了進去。香菜將信將疑,還想再問幾句,鞭炮聲又響起來,只好跟著迎親的隊伍往李國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