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敢跟我坐一起，就別眼紅了。石頭，來，我給你侄酒。”胡翠珠拿起錫壺給石頭侄了滿滿一碗老酒，很親熱地跟他碗，喝干，把公社干部們晾在一邊。

胡翠珠剛放下酒碗，公社干部們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個端起碗來跟石頭吃酒，想把他灌醉。胡翠珠對石頭使使眼，石頭心領袖會，說自己酒量不好，會吃醉的。

“石頭，翠珠跟你吃酒，你喝了，我們跟你吃酒，你卻說不會，分明是不給我們面子嘛。”一個公社干部生氣了。

“酒當然吃，可你們人多，我只怕沒吃幾碗酒侄下了，反而對不住后面的人。”石頭笑著說。

胡翠珠給石頭換了個大酒盅，說公社干部喝一碗，石頭吃一盅。除了胡翠珠，這一桌的公社干部還有八個，也就是說公社干部們吃一碗，石頭要喝掉八酒盅的老酒，很明顯他們占了便宜。只要流幾番，石頭非被喝趴下不可。公社干部們互相看了看，笑著答應了。

吃了兩圈，石頭面紅耳赤，滿都是酒氣。他的酒量很好，只不過容易上頭。公社干部們見石頭這個樣子，鼓噪得更厲害了，囂著再來三圈。

“三圈就三圈，大不了回家去睡一覺。”石頭說。

倒是胡翠珠有些擔心了，問石頭行不行。石頭說行，又跟公社干部們吃了一圈。公社干部們三碗老酒下肚，酒話多起來，眼睛老是往胡翠珠上瞟。胡翠珠的短大沒有扣上，兩只圓鼓鼓的凸得厲害。他們多想一把。

“翠珠，我說公社書記有什麼好的，都沒勁了，你……，你不如跟了我，保管給你生個兒子。”一個公社干部端著酒碗過來，要跟胡翠珠吃酒。

“你跟石頭還沒吃好，回去。”胡翠珠不理他。

那個公社干部纏著胡翠珠不放，小腹在屁一上蹭來蹭去。胡翠珠一把住他的大帳篷。公社干部殺豬似的起來。

“就你這個小東西還想給我生兒子，門都沒有。”胡翠珠笑著呸了一聲。

其他公社干部都哄笑起來。有今年紀大一些的公社干部說公社書記的東西才小呢，還不是照樣喜歡？

“你們說我什麼小了？”公社書記正好走了過來，看見石頭坐了他的位置，有些不高興。

“他們說你撒尿的東西小，尿不遠。”石頭笑著說。

“你們真說了？”公社書記盯著干部們看了一遍，氣得想把桌子掀了。他最忌諱別人說他東西小。在芙蓉灣睡了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嫌棄他的東西小，今天卻被下屬拿來開玩笑，公社書記的眼睛都發紅了。

“書記，我們……，我們說胡翠珠的東西小，你要是想跟好，保證進不去。”一個公社干部趕把話題轉移到胡翠珠上。

“娘隔壁，小小巧巧的，那東西自然小了，跟大春這麼多年了也不生個孩子，肯定是大春五大三的進不到最里面去……。”公社書記說著很曖一昧地摟摟胡翠珠的肩頭。

“你們別拿我開玩笑，我跟大春只是現在不想要孩子。”胡翠珠紅了臉，沒有孩子讓覺得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

“翠珠，跟老書記吃一碗，讓他幫你生一個。”一個公社干部笑著說。

“馬屁，讓他給你老婆生一個吧。”胡翠珠說。

石頭站起來把位置讓給老書記。老書記跟石頭吃了一碗酒，說自己還要去陪區里來的客人，又把位置還給石頭。

“老書記，我坐在這里不合適，還是去別的桌子吧。”石頭笑著說。

“又什麼不合適的？”老書記一時沒明白過來。

“老書記，你讓石頭去公社上班吧，這樣他就能跟我們坐在一起了。”胡翠珠說。

“行，行啊。石頭，你想去公社的哪個部門上班？我過些天就安排你去。”老書記想起自己對石頭的承諾，笑著答應了。

“老書記，讓石頭來我的辦公室吧，正缺人手呢。”胡翠珠說，這段時間去公社上班了，怪想念石頭的。

“行，就去你的辦公室。”公社書記握了握石頭的手，叮囑他到了公社里要好好干。

公社干部們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私下嘀咕著老書記是不是吃醉酒了。

最高興的自然是胡翠珠，不僅把石頭帶到自己邊，還多了個好幫手，以后開展計生工作就順利多了。

“來，祝賀石頭為我們的新同事，吃酒吃酒。”胡翠珠一高興，連著跟公社干部們吃了三大碗。公社干部們都吃得酩酊大醉，胡翠珠也兩臉通紅，一艷可人。

香菜陪著錢彩霞坐在新娘桌上，哪有心思吃酒呀，眼睛盡往別的酒桌上瞅，想把石頭找到。錢彩霞說像個發了桃花癲野人。

“彩霞姐，我……，我覺到他在吃酒。”香菜說。

“你先去上一下茅廁，等會出去敬酒再來陪我。”錢彩霞說。

“彩霞姐，我……，我不想上茅廁。”香菜沒領會錢彩霞的意思。

錢彩霞撲哧一聲笑了。香菜紅了臉，離開酒桌，去尋找石頭。

石頭的酒桌在院子邊上，香菜找了好一陣都沒找到。正想回到錢彩霞邊去。幾個吃醉了酒的公社干部嚷嚷著要新娘子過來敬酒。香菜便跑過去看，一個悉的人影跳進了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