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蕙麗把頭挪了挪。石頭過手臂,讓他靠在自己的臂彎里。楊蕙麗幸福地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想說,只想這樣靠著。
石頭著楊蕙麗蒼白的臉心生疼。最需要自己照顧的時候,他卻不能陪伴在邊。楊蕙麗比以前胖了些,臉上的溜發亮,添了一份的風韻。石頭俯下去親了親,說。
“石頭,我知道你的心。你來看我,我很高興。可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楊蕙麗無奈地嘆了口氣。
“蕙麗,以后我也搬城里來住。我要讓孩子覺到他的親爹永遠在他邊。”石頭說。
“石頭,不能這樣做。你來城里,對桂枝對我都會造巨大的傷害。”楊蕙麗有些擔憂。
“可是你愿意咱們的寶寶那個傻子為親爸爸嗎?”石頭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
“放心吧,我不會讓寶寶他爸爸的,你才是他的親爹。”楊蕙麗笑了,又看到了石頭上的那份孩子氣。
“這還差不多。來,寶貝,讓親爹抱抱。”石頭手去攬孩子。
一只胳膊過來擋在石頭面前。楊蕙麗的姆媽回來了,警惕地盯著石頭看。
“姆媽,他是我的學生,過來看寶寶呢。”楊蕙麗說。
“這麼晚了……”楊蕙麗的姆媽疑地看著石頭。
“他是醫院的實習生,值好夜班過來的。”楊蕙麗說。
姆媽將信將疑把孩子抱到楊蕙麗的前,讓給孩子喂。楊蕙麗說沒有。
“讓他吸吸就有的。”姆媽笑了。
楊蕙麗沒有避嫌,竟然當著石頭的面掏出滾圓的喂孩子。石頭也沒覺得不對,笑瞇瞇地看著喂孩子。孩子的小一吸一吸的,可能是沒吸出來,臉都漲紅了。
“蕙麗……”姆媽瞥了石頭一眼提醒注意。
楊蕙麗這才看到石頭盯著自己喂,輕輕把裳拉下一些。姆媽削了一個蘋果遞給石頭,問他在哪一個科室實習。石頭說在外科。
“外科好,刀子的。”姆媽笑了。
“姆媽,他要拿刀子還得好幾年呢。”楊蕙麗說。
“急不得,那是人命關天的事,一定要好好學。”姆媽語重心長地說。
“姆媽,你放心,他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很聰明。”楊蕙麗說。
“蕙麗,你別一口一個學生。我看你們兩個差不多大。”姆媽把石頭仔細打量一番,突然有了新發現,的表一下子僵住了。楊蕙麗的傻老公不會生孩子是知道的。
“姆媽,你怎麼啦?別嚇著他。”楊蕙麗已經猜到三分。
石頭也覺得小寶貝太像他了,他怕楊蕙麗的姆媽問來問去問出什麼名堂來,趕借機告退。楊蕙麗心有萬分不舍,也不敢再留,萬一婆家來人就遭了。
楊蕙麗的姆媽聽到石頭的腳步遠了,趕把病房的門關死,抱過小寶寶看來看去。小寶寶和石頭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姆媽,他是芙蓉灣來的。”楊蕙麗知道瞞不住,只得實話相告。
“蕙麗,姆媽對不住你,真的對不住你。都是不爭氣的哥哥害了你,讓你這輩子跟傻子生活在一起。”姆媽泣不聲。
“姆媽,我認命了。你別難過。”楊蕙麗的眼淚也流出來了,很愧疚,覺得自己欺騙了石頭。
“蕙麗,你離了吧。石頭好的。”姆媽說。
“不行的,我要是離開那個家,哥就得重新進去。”楊蕙麗說。
“哎……”姆媽重重嘆了一口氣。
香荷本不知道石頭去了醫院,洗好澡后又重新泡進浴缸里,不想穿上那裳,仿佛溜溜地泡在浴缸里才更像城里人。浴缸里的水暖烘烘的好舒服。香荷閉上眼睛,聞著自己上沐浴的香氣兒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好的夢,夢見自己嫁到城里,穿著漂亮的裳,住洋房騎自行車。
可是很奇怪,新郎竟然是石頭。嫁給石頭照舊還在芙蓉灣啊,香荷覺得很沮喪,想哭。一急,醒了。浴缸里的水已經涼了,香荷一陣哆嗦,趕打開水龍頭放熱水。
有人敲門,敲得很響。
“臭石頭,你到跑干什麼!”香荷趕穿好裳去開門。
ri外站的人不是石頭,而是兩個民警和那個服務員。香荷嚇得想哭,要是和石頭被帶到派出所去什麼都完了。那個服務員站在民警后面不住沖香荷使眼,讓不要把責任推給自己。
“你一個人住的嗎?”民警問。
“嗯,一個人住。”香荷見服務員豎起一個指頭,知道在幫自己。
“真的一個人住嗎?房間里好像有煙味。”民警懷疑了。
“旁晚的時候哥哥來過。”服務員說。
“我問話,你別。”民警瞪了服務員一眼,往房間里走去。
香荷嚇壞了,靠在門后邁不腳步。服務員也嚇壞了,低聲問香荷石頭躲在哪里。香荷說不知道。賓館的房間結構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櫥,一個浴室。民警要找出個人來易如反掌。服務員出那張大團結悄悄塞還給香荷,多擔待些。
“我……我擔待什麼……真是要命,我沒臉見人了。”香荷捂著臉哭。
“你們……你們不是真夫妻?”服務員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