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晚上你要陪桂枝的”胡翠珠說。

“上次你說有個好地方，鬧花燈的時候，我在村口等你，你帶我去。”石頭說。

“好。”胡翠珠又高興起來。

石頭想人真離不開男人。

兩個人回到車站，坐了拖拉機回村。

村子里已經熱鬧起來，家家戶戶都把花燈擺到門口，只等天一暗，好好鬧一鬧。走村的后生們早按捺不住激的心，拉著八匹大馬在土路上跑來跑去，一路銅鈴叮當塵土飛揚。

石頭吃過晚飯就被青皮和胖頭四拉走了，他們兩個人非要石頭去拉頭馬。

頭馬是八匹馬中最高大最威武的，做得也最漂亮，紅紙剪的鬃迎風抖，好像隨時準備飛奔而去。頭馬下面安放了三組，跑起來很快，很威風。石頭拉著跑了幾圈覺得很過癮。

整個村子的人都擁到橫貫村子的大土路上，看后生們跑馬。姑娘們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吶喊助威，一見到后生跑馬過來，們就大聲尖。后生們都想在姑娘面前表現自己的英雄氣概，一個比一個來勁，上得溜，憋足了勁跑來跑去。大馬帶著風聲隆隆跑過，又隆隆跑回來，孩子們跟來跟去跟不上，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天很快暗下來。村子里的觀音廟放起了炮仗，所有參加鬧花燈的馬匹和花燈都朝廟里涌去，參加祭拜儀式。紙做的花燈里點上蠟燭，燈火通明。花燈上繪著彩的故事，有《西游記》《八仙過海》《三國演義》……讓人目不暇接。挑花燈的都是漂亮的姑娘，們材高挑，態婀娜，人和花燈相映，引得無數外客竟相來看，都說芙蓉灣看花燈，花燈，姑娘更。

祭拜儀式結束，又放了三個炮仗，鬧花燈才正式開始。鬧花燈最鬧的是滾龍跑馬和舞獅。馬要跑得快，風馳電掣，龍要滾得溜，翻江昏海騰云駕霧，舞獅要險，刀山火海都敢上。芙蓉灣今年沒有舞獅，只有跑馬和滾龍，但毫不影響大家的心。

跑了！

隨著石頭的一聲大吼，八匹大馬魚貫而出，如雷霆轟鳴，震得路邊的木頭屋咯啦啦響。人群驚呼著，追逐著，想跟上飛馳的大馬。大馬很快把人群拋在后面，正當人群踮腳相的時候。八匹大馬又隆隆跑回來，繞著神廟面前的平地跑起圈來，把花燈圍在中央。

挑花燈的姑娘們躲在花燈后面含脈脈地注視著跑馬的后生，要是看到自己心儀的人就會滿臉澎紅，故意用花燈去攔跑的大馬。大馬當然不舍得撞壞花燈，一個急剎車，拉大馬的小后生就氣吁吁地停在姑娘面前。

花燈是靜的，像姑娘一樣漂亮，花枝招展。跑馬走的，像小后生一樣朝氣，野難馴。花燈和馬燈因為姑娘和小伙之間的脈脈義，如此奇妙地組合在一起，為元宵節中最人的一幕０

石頭拉著大馬跑了半個多小時，把領頭的位置讓給胖頭四悄悄退出來往村口走，走到小店門口正著秀，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秀頭一偏，想避過石頭。

“秀。”石頭輕輕拉住的手。

“石頭，別這樣。”秀回手，并不急于離開。

“德理對你還好吧？”石頭問。

“別提那個畜生，三姨找上門來鬧過一次，說的小兒子是德理生的，真是氣人。”秀說到趙德理眼淚就流下來了。

“三姨把胡翠珠和大春的食堂搶去了，還想干什麼？”石頭對趙德理和三姨的丑事一清二楚。

“兄弟想進公社去，德理沒幫，就扣屎盆子。”秀不相信丈夫跟三姨有一。

“是啊，三姨這個不要臉的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什麼事都會做，你不要理。”石頭說。

“石頭，我真羨慕你和桂枝。哎不說了，都怪我。”秀嘆了口氣，快步朝前走去。

石頭明白秀的痛苦，又不知道該怎麼安，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悄悄尾隨著往前走。

秀聽到石頭跟著自己，走到一片小竹林里停了下來，靠在竹竿子上著氣，心里舌ｕＬ的。隨著石頭的慢慢走近，秀到一陣眩暈，那種久違的覺攫住寂寞的心。到害怕，更到莫名的興。

“秀。”石頭抓住的肩頭一聲低喚。秀一轉飛快地往竹林深跑去，風在耳邊呼呼響。村子里跑馬的吶喊聲震天地。秀的眼前浮現出一片金黃的油菜地，此刻就像奔跑在油菜花叢中。

等石頭追上秀，秀整個人都癱了，撲在他懷里抖個不停。石頭著秀潔的后背，在耳輕輕吻著。秀把石頭抱得更了，鼓鼓的在上０石頭把秀移到竹林的稻草垛上，迫不及待地解開的裳。

“石頭，別這樣。”秀抓住自己的帶不放。

“秀，我從沒停止過對你的思念。日里夜里都想著我們在一起的妙日子。”石頭用力著秀的，一甜甜的一噗的一聲噴到他臉上。

“石頭，都過去了。我們不能再這樣。”秀拉下裳，遮住自己脹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