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可別求他，他不得把我弄死。”石頭不相信趙德順會幫自己。

“放心吧，他肯定會讓你黨。”胡翠珠笑了。

“你很有把握？”石頭盯著胡翠珠問。

“當然。”胡翠珠信心十足。

看著胡翠珠風萬千的笑臉，石頭甚至懷疑跟趙德順有一，要不然趙德順絕不會讓自己黨。了黨對李國老爹可是個大威脅。

“臭石頭，別這樣看我，還想來第三次嗎？”胡翠珠了石頭的綿綿的小親了親他的板。

“來就來，怕你不。”石頭說。

“臭石頭，明天得上班呢，再來一次，我連路都走不了。”胡翠珠大笑。

從地窖里出來，胡翠珠跟石頭約好，以后想他來都來這樣私會。石頭說胡翠珠只貪那點事兒。胡翠珠說是個人，也不想干出什麼大事來，只圖和石頭夜夜做夫妻。

石頭和胡翠珠回到村子里，鬧花燈已經結束了。兩個人一起往家里走，大春正在找胡翠珠，到石頭胡翠珠一前一后走來，問胡翠珠去哪兒了。胡翠珠說跟石頭去走了一戶計生家庭做工作。

“你呀，元宵節也不安寧，讓石頭跟著你一起苦。”大春說。

“沒事兒。只要翠珠姐把工作做好，我跑斷也愿意。”石頭笑著說。

“翠珠，聽說過幾天你要到縣城去表彰，帶我一起去吧，長這麼大，我還沒去過呢。”大春拉著胡翠珠的手說。

“死大春，表彰也是工作，你跟去算什麼事！不行。”胡翠珠一口回絕了。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要是別城里人拐走了，我不是沒老婆了嗎？”大春笑著說。

“死大春，你是不是聽別人說閑話了？快告訴我。”胡翠珠揪住大春的耳朵不放。

“他們都說那個來我們公社吃過飯的副縣長看中了你，這次讓你去表彰，是想把你留在縣城里。”大春怕老婆什麼都不敢瞞。

“他看中我，我可看不中他。大春，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沒你好。”胡翠珠挽住大春的胳膊聲氣地說。

“那當然，我會幫你端洗腳水，還會幫你洗小子，副縣長做得到嗎？”大春話一出口，突然想起石頭在旁邊，趕閉了。

“大春，你真夠好的！”石頭忍不住哈哈大笑。

“死大春，快跟我回家去。”胡翠珠推著大春往前跑。

石頭回到家，看到院子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一群貌如花的姑娘正簇擁著方桂枝問這問那。方桂枝看到石頭進來，像看到救星似的他過去。

原來姑娘們一等鬧花燈結束就迫不及待地來石頭家打探紉學習班的事。石頭說紉機他已經托人去上海買了，學習班馬上就能辦起來。

姑娘們都很興，問學習班辦哪里。石頭說辦在芙蓉灣中學的倉庫里。姑娘們都說遠了點，石頭辦在村子里。石頭說學裁要識字，辦在中學里可以請老師來教。

“石頭，識不識字有什麼關系？只要會做裳就能掙錢。”一個姑娘說。

“是啊，我最討厭上學，一認字頭就大了。”另一個姑娘說。

“會按式樣做裳頂多算個裁匠，養家糊口沒問題，做出漂亮時髦的裳才能掙更多的錢，還可以到城里去開店發展。”石頭說。

“對，你們想學就要學得好一些。”方桂枝說。

“桂枝姐，你跟我們一起學吧。”姑娘們說。

“我……，我一天學都沒上過，只怕學不好。”方桂枝紅了臉。

“桂枝姐，你學不好石頭可不敢說你，我們也跟著沾。”姑娘們咯咯大笑。

方桂枝問石頭愿不愿意帶這個徒弟。石頭說家里沒人不行，走村那麼多貨要打理。

“桂枝姐，你別當小徒弟了，在家當老板吧。村子里凡十個小后生都聽你使喚，多威風！”一個姑娘說。

“我可做不好老板，不給石頭賠錢就心滿意足了。”方桂枝笑了。

“桂枝姐，你是最漂亮的老板，后生們在你手下走村肯定特來勁。他們都說就是不掙錢也要天天往你家院子里跑。”胡柳蘭說。

“等我掙了錢，我……，我再辦個事，你們都來幫我干。”方桂枝一激，又想不起將來要辦什麼掙錢的活，只要順口說。

“桂枝姐，等我們學出師，你開個服裝廠，我們都來幫你做裳。”姑娘們說。

“好啊，我們專門做漂亮的裳，把芙蓉灣的人穿得比城里人還時髦。”方桂枝說。

姑娘們問石頭支持不支持。石頭說支持，實際上辦學習班一開始，他就有這個念頭。要維持走村所需要的貨源，他必須有自己的加工基地。

姑娘們像一群歡樂的鳥雀說到夜深才散去。

石頭和方桂枝關了門正想睡覺，聽得瘸子三屋里有響。方桂枝說進賊了，石頭看看去。

“他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呀？”石頭不愿意去。

“也許賊是沖著咱們來的。”方桂枝說。兩家的房子中間只隔一層板壁，進了瘸子三家，爬到石頭家非常容易。

石頭開了門，輕手輕腳地走到瘸子三的窗戶外。

屋里果然有靜，好像是男急促的息聲。石頭覺得很奇怪。瘸子三沒那個本事了，哪個老娘客會要他。石頭把耳朵在玻璃上凝神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