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衛生院外的老柳樹下!看到倆個人影從里面出來。一男一的,樣子很親昵。胡翠珠慌忙躲到老柳樹后面。等兩個人走進了,胡翠珠看清是張小惹和石頭。
張小惹推著自行車,石頭跟在后面,兩人有說有笑。胡翠珠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出曖一昧的分,懸著的心才稍稍寬些。等石頭和張小蕙拉開距離,胡翠珠才悄悄追上他,在他后背輕輕一拍。
“翠珠姐,你怎麼還沒回家呢?”石頭問。
“黑皮虎的工作做不下來,我哪有心思回家?你昏好,攬下個棘手的活兒,卻甩給我。”胡翠珠有些生氣。
“好姐姐,我不會不管你的。”石頭在胡翠珠臉上親了一下。
“還管我,只曉得跟別的人鬼混。”胡翠珠白了石頭一眼。
“我跟張小蕙辦正事呢,不是鬼混。”石頭說。
“你有辦法對付黑皮虎了。”胡翠珠最了解石頭,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事有轉機。
石頭說他有辦法不讓黑皮虎老婆生孩子。胡翠珠大笑,說他不是胡鬧。石頭說真的能行。
“你要是有辦法不讓黑皮虎上他老婆的肚皮,我給你買雙牛皮鞋。”胡翠珠笑得花枝。
“我能讓黑皮虎上了老婆的肚皮卻養不出娃來。”石頭認真地說。
“你是說給黑皮虎老婆放環?放環要是行得通,我早就執行了。”胡翠珠搖搖頭。
“不是放環,是吃藥。”石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胡翠珠肚子都笑痛了,說這個辦法好。
第二天,黑皮虎老婆果然鬧肚子送到了衛生院。張小蕙親自給黑皮虎老婆拿了藥,叮囑按時吃,不然病會加重影響生育。
黑皮虎老婆對張小蕙激不盡,拿著藥高興地回去了。石頭和張小惠相視一蕪
“你為公社的計生工作立了一大功,晚上趙德順回家讓他好好表揚你。”石頭低聲說。
“我要你的表揚。”張小蕙拋了個眼,一想起石頭的強悍勁兒,渾都。
“行啊,下班后你在小閣樓里等我。”石頭說。
“今天不是我負責關門,怕撞上人,以后吧…”張小惠關了門抱了抱石頭,他快回公社去。石頭在醫院里長久了,怕別人起疑心。
石頭回到公社,還沒走進辦公室,聽到趙德順在吼胡翠珠。
“你們怎麼搞得?三天了,黑皮虎的工作還沒做下來!石頭呢,他是不是只顧著掙錢做裳,不想來公社上班了?”趙德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趙書記,石頭出去想辦法了。我們不會讓你難堪的。”胡翠珠說。
“我不要看辦法,只要看到效果。做結扎的醫生過些天就要回去了,黑皮虎老婆晚上再帶不過來,我拿你頂數。”趙德順住胡翠珠的下獰笑著說。
“趙書記,你開玩笑吧。”胡翠珠很討厭趙德順可不敢正面跟他沖突。
“當然開玩笑了,要是把你結扎了,你那位領導還不把我整死?”趙德順的目從胡翠珠臉上轉到高聳的脯,狠狠咽著口水。
“是啊,他最不喜歡做過結扎的人。”胡翠珠說。
石頭嘭的一聲推開門,把趙德順和胡翠珠嚇了一跳。
“石頭,黑皮虎老婆來了沒有?”趙德順聲氣地問。
“帶來不帶來一個樣。”石頭說。
趙德順問怎麼一個樣。石頭說黑皮虎老婆不會再生孩子了。
“你……,你已經帶過去做了?”趙德順很驚訝。
石頭說沒有。
“沒有做,你怎麼能夠保證不生孩子?”趙德順不相信。
“我當然能保證。總之,從今天開始,黑皮虎老婆生不出孩子了。”石頭說。
“要是生出孩子呢?”趙德順問。
“要是生出孩子,算我生的。”石頭說。
“臭石頭,好,你給我記著。”趙德順指著石頭的鼻子說,“要走出現砒,我讓黑皮虎的人喊你親老公,看他怎麼收拾你!”
胡翠珠向石頭翻了翻眼睛,讓他不要跟趙德順打這個賭。下雨,打霜,生孩子,不是誰說了能算的,石頭這個險冒大了。
石頭卻滿口應諾下來。趙德順寫了個證明說據石頭和胡翠珠兩位工作人員的調查黑皮虎老婆已經喪失生育能力,可以免除強制結扎手,如有意外由石頭和胡翠珠承擔一切法律政策后果。
“玩真的了!”石頭吃了一驚。
“我不愁搞不死你。”趙德順暗暗得意,把證明書推到石頭面前,讓他和胡翠珠簽字。
石頭簽了字,把證明書遞還給趙德順。趙德順說胡翠珠沒簽,不行。
“我跟你打的賭,我一個人承擔,不要扯上翠珠。”石頭說。
“翠珠是你的直接領導,非簽不可。”趙德順有自己的打算,黑皮虎家要走出了事,有胡翠珠頂著,上級看在常務副縣長的臉面上肯定會對芙蓉灣公社網開一面。
“石頭,大不了我跟你回村子里去種田。”胡翠珠笑了笑,接過證明書簽上自己的名字。
“你們伍像一對患難夫妻,不知道大春看到會怎麼想。”趙德順不不地說。
“大春沒你這般齷齪!”胡翠珠哼了一聲。
“胡翠珠,你別囂張,那個老東西不可能罩你一輩子。走著瞧。”趙德順盯著胡翠珠婀娜的姿咽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