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獨孤鶩也在,京兆尹的幾名差更加恭敬。
“屬下們奉命來請郡主和陸大夫前去問話。”
“十之八九又是藥行又出了什麼事。”
陸音嘀咕了一句。
白泠讓東方蓮華不用擔心,看好兩個孩子,獨孤鶩、歐沉沉與們同行,一行人去京兆尹。
深夜,京兆尹,燈火通明。
三皇子東方啟剛上任京兆尹,沒想到,那麼快就來了案子,還是名告,告得是藥行杏林春,除了杏林春的掌柜蘇妄外,還一并告了杏林春的東家白泠和大夫陸音。
“大人,草民王,住在城東,這是我爹王孫,我們狀告杏林春藥行一干人等。”
一中年男子帶著一老頭子,中年男子跪在堂前,一看到白泠,就聲淚俱下。
“大人,你一定要給草民做主,我家老父前兩天偶不適,去了城里的杏林春買了幾服藥,喝下去后,老父突然就啞了。我就拿了沒有煎的幾服藥到了其他藥行讓人看了。發現藥材里的人參是發霉的,還有一些藥渣。庸醫害人,無良藥行害人,還請大人給草民做主,給草民的老父做主!”
那名老頭子嗯嗯啊啊了幾聲,確實是個啞。
說著父子倆就齊齊磕起了響頭。
“郡主,你可是杏林春的老板?”
東方啟詢問,他是不大相信,杏林春那麼黑,尤其是他剛在父皇面前大力推薦了杏林春的發膏。
“杏林春的確是公主府的產業。”
“這藥方可是貴行的陸大夫開的?”
東方啟命人呈上一張藥方。
陸音看了一眼藥方。
“不錯,藥方是我開的。”
“大人,你看,人證證俱全,杏林春的藥毒啞了我父親的嗓子,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草民父子倆一個公道。”
“郡主,本已經查封了你們藥行的賬簿,發現你們前陣子缺了幾味主藥,可之后沒多久,就補了貨。很不湊巧,那些藥的數量和早前另外一家藥行出售的過期藥材的數量是一樣的。大楚是嚴買賣過期藥材,造病患生病者,罪加一等。”
東方啟說罷,地上跪著的那名中年男子爬起來,指著白泠罵道。
“就是,黑心商家,大人,快把抓起來。”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東方啟一拍驚堂木,看看白泠,白泠一臉的從容,并不驚慌,再看看一旁的獨孤鶩,獨孤鶩這家伙,進來后就一聲不吭,好歹也說句話?
“大人,我說的是那幾家藥行的賬簿,他們明知是過期的藥材,卻賣給外人,這白紙黑字的,一定要治他們的罪。”
白泠顧左右而言他。
地上那男人不依了。
“你還惡人先告狀,杏林春買了他們的過期藥材,賣給客人,毒啞了我父親,你們才是十惡不赦。”
“這上面的藥,藥都很平穩,就算是分量不對,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另外,這張藥方,我記得很清楚,是我開給一對母的。杏林春每一張開出去的藥方,我都記得,我可不記得,我的病患中,有這麼一對父子。”
陸音何等記憶,看過什麼人記得一清二楚。
“大人,們在撒謊,我父親被毒啞了,是千真萬確的事。”
那男人憤憤不平道。
獨孤鶩走到了那名老人后,忽了一聲“老丈。”
那老人卻是一不,沒有半點反應。
獨孤鶩眸深了深。
“你說你父親,是被我們的藥毒啞的?我怎麼看著他先天就是個啞。”
“胡說,我父親他是被你們毒啞的。”
男人神開始慌,可還是一口咬定,那老人就是吃了杏林春的藥后啞的。
“后天的啞,不會是聾子。此人聽不到,必定是先天聾子,所以才會又聾又啞。府尹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來大夫,查看此人的聲帶,若是聲帶沒有問題,他就是先天聾啞,而非是后天被毒啞的。”
白泠剛說完,那名男子神驟變,他猛地起,法很快,就要往外跑。
那人沒跑幾步,獨孤鶩一抬手,一記掌風襲來,那名男子被擊中,滾落在地。
他就要咬舌自盡,獨孤鶩扣住他的下,就聽到下頜骨喀拉一聲,被卸了下來,一顆毒丸著從他口中滾了出來。
“本來問話。”
東方啟一看有了表現的機會,忙把人拎了起來,就聽到后衙方向,有人大呼。
“走水了!”
東方啟一驚,忙命人去救火。
差們急匆匆進來,其中有一人,形一瞬,掌風所及之,東方啟被退了數步,他只覺得眼前一花。
“小心。”
獨孤鶩形一閃,到了白泠前,把護在后。
襲之人顯然無意傷人,他抓住那名男子,一個大鵬展翅,人已經出了衙門。
“追!”
這一切來得太快,東方啟反應過來時,哪里還有對方的影蹤。
“不用追了,對方先放火再救人,早有預謀,此人手不俗,追也不追上了。”
獨孤鶩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白泠的手,他慌忙松開了手。
東方啟回頭一看,那老者也已經氣絕亡。
“三皇子,雖說人犯逃走了,杏林春是無辜的,倒是那幾家藥行,倒賣過期的藥材,醫德全無,應該嚴懲。”
白泠一臉的義憤。
“你說得對了,這次一定要好好整頓那些無良的藥行,那個回春堂,之前出售假發膏,也該治。”
東方啟忙命人去捉拿那幾家藥行的掌柜。
“你是故意放那人走的。”
走出京兆尹時,白泠掠了一眼獨孤鶩。
獨孤鶩可以直接訊問那人,可他卻把人給了東方啟,走水之事,他應該也早就猜到有貓膩,可他卻袖手旁觀。
“那是東方啟的地盤,刺客也是混進了京兆尹,我事先并不知。”
獨孤鶩面平靜,白泠心中暗道,信你個鬼嘞,不就是怕牽連了你的白月納蘭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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