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浮著一濃郁的花香。
白泠的房中平日也會擺放一些鮮花,今日這花香卻要濃郁的多。
一個白玉瓷瓶里,著幾朵蘭花。
那幾朵蘭花,是今日獨孤鶩帶來的,說是小錦從國子監帶回來的。
白泠當時沒有在意,可這會兒一看,那幾朵蘭花讓臉微微一變。
白泠從急救箱里拿出一個醫用口罩戴上,走到了花瓶旁。
花瓶里著的幾朵蘭花,原本是稀罕的白玉蘭,可到了夜間,它們的竟發生了變化,從白變了黑,花的改變后,花香也變了。
一般而言,白玉蘭花的香氣清洌而又醇正,清而不濁,帶著甜香味,可這黑的蘭花香氣更加濃郁,乍一聞到,覺得很好聞,可是聞久了,讓人有種昏昏睡,猶如飲醉了酒的錯覺。
白泠是醫者,對花香很是敏銳,所以沒有久聞。
忙打開了窗,夜風吹進來后,香氣被沖淡了一些。
這花有問題。
白泠到頭腦清醒了一些。
花是獨孤小錦送的,白泠不會懷疑他有什麼壞心思,獨孤鶩也不知。
這花是小錦送的,聽他說,是他摘了郭祭酒的花,明日一早,還是送小錦去國子監看看,順道問清楚這花的來歷。
白泠想了想,將這一瓶蘭花收進了醫療艙。
天邊剛有了第一縷晨曦,白泠還未起,就聽到院子里有靜。
“小錦哥哥,你起得好早,小鯉好困。”
小鯉小手不停著眼睛,打著哈欠,胖乎乎的小子靠在黑電上。
獨孤小錦扎著馬步,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
“父王說,一日之計在于晨,聞起舞,吸收日月華,方能強健。”
他小臉上掛滿了汗水,目堅毅。
“娘娘說了,早睡晚起好。”
小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靠在黑電上睡著了。
獨孤小錦沖著黑電點點頭,黑電背著小鯉,回了房。
白泠早已走到一旁,見獨孤小錦一本正經的扎馬步,也沒有制止。
雖說不大贊同獨孤鶩養兒子的法子,可獨孤小錦是個非常優秀的小孩,和神上的磨礪,對他的長大有好。
白泠悄悄離開了院子,朝著東院走去。
昨晚過于忙碌,忘了看看東院里的作和水之圣印。
井里,水之圣印一切如常,有了水汽后,它金熠熠,很神。
白泠倒是不擔心它會被發現,一來東院暫時只能一人進,二來,漸漸也發現了,水之圣印也好,龍婆也好,就像是的急救箱一樣,只有能看到。
旁人是看不到的,想來這是因為擁有第七識的緣故。
獨孤鶩發現水之圣印,卻不能親眼看到它,他也只是察覺了它的氣息。
又給作們澆了一次水后,白泠額外留意了下那幾顆發了芽的神種子。
不像是發芽之前,它們的生長極其緩慢,在發芽后,這幾顆種子長得很快,如今已經長出了葉子。
白泠認清了葉子的紋理,心頭一,拿出了急救箱里的那幾株蘭花。
下,蘭花又變了晶瑩的白玉,花香也變得清香無比,和一般的珍品蘭花沒什麼兩樣。
若不是白泠昨夜看得分明,真以為自己看到的黑蘭花是在做夢。
宮里的趙公公買的神種子,種的就是這種白天和黑夜不同的古怪蘭花。
白泠眼下也不敢肯定,只能等過兩天,蘭花開花后再確定。
從東院回來后,獨孤小錦和東方蓮華正有說有笑著,兩人都剛晨練完,東方蓮華給小錦著汗,眼底滿是慈,看得出,也很喜歡小錦。
趁著蘇母準備早膳,東方蓮華前去梳洗的功夫里,白泠帶著獨孤小錦去盥洗。
白泠給小錦換上了一新裳,小錦看上去很是高興,他不善表達,猶豫了好久,終于鼓足勇氣學著小鯉那樣,踮起腳,親了一下白泠。
白泠笑了笑,獨孤小錦在一點點改變,這是個好跡象。
吃完飯,白泠打算送小錦去國子監,哪知道這小家伙一聽,有些不愿。
“母妃,我還是自己去吧。”
獨孤小錦說罷,拔就跑。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白泠不想勉強小錦,想了想尾隨著獨孤小錦去國子監。
和白泠分開后,獨孤小錦一臉的不開心。
他其實并不想讓母妃難過。可是因為東方錦被趕出國子監之后,天班的學生們就都在排他,他不想讓母妃擔心,所以才不讓白泠過去。
獨孤小錦一路心不在焉,沒有留意到白泠就跟在后。
一直走到了國子監,剛到國子監的門口,就見幾個小孩攔住了獨孤小錦的去路。
“獨孤小錦,你可真不要臉,仗著自己郭祭酒寵就趕走了皇長孫。我要是你早就退學了。那幾名孩子都是東方錦的小跟班,爹娘都是朝中的大臣或是貴族,他們平日就看獨孤小錦不順眼。”
“讓開!”
獨孤小錦冷冷說道。
“想要過去,除非從我們的下爬過去,你一介平民居然敢在國子監,郭祭酒還沒過來,我看誰能夠給你撐腰。”
孩子們大聲起哄,路過的國子監生們也看到了這一幕,都只是搖搖頭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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