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泠心中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獨孤鶩納不納妾其實跟也沒什麼關系,畢竟再過半年就要離開順親王府了。
可是不知為何,聽到順親王妃開了口,白泠的心有些低落,原本香可口的烤魚也一下子變了味。
順親王妃振了振嗓子,架勢十足。
“有件事兒,得跟你商量一番,納蘭純的病好了。”
獨孤鶩若有所思了片刻,才想起了納蘭純這號人。
雖說納蘭純在順親王府住了一段時日,可是對于獨孤鶩而言,是個不相干的人,聽說病好,獨孤鶩沒有半點多余的表,只說了兩個字。
“很好。”
見獨孤鶩無于衷,順親王妃又輕咳了兩聲。
“雖說因為病的緣故,你們倆沒有圓房,可名義上還是你的王妃。前幾日,納蘭府的人上門了說是病好了,你能納納蘭純為妾。”
順親王妃笑著說道。
見獨孤鶩沒表態,順親王妃再接再厲。
“你和王妃親也半年了,王妃的肚子還一直沒靜。你看這鶩院怪冷清的,多幾個孩子更熱鬧。你納納蘭純為妾也好為親王府,開枝散葉。”
獨孤鶩算是聽明白了順親王妃的意思,眉頭挑了挑。
“母妃,你不是說這事兒讓大嫂和大哥他們自己商量。”
明霞郡主替白泠到不滿,母妃就是這個脾氣,婚姻之事,總是一副父母之命,妁之言的口吻。
可忘了,大哥從來沒有將當母妃看待。
“唉,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懂什麼,我這不是看你大嫂臉薄,這種事兒還是理應我來說。”
順親王妃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架勢。
“開枝散葉,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獨孤鶩斟酌了片刻,居然沒有否定順親王妃的話,這讓順親王妃不由大喜。
白泠親抿著,看樣子獨孤鶩對納蘭湮兒依舊是余未了,納蘭純是納蘭湮兒的妹妹,他應該很愿意幫忙照顧。
“我和王妃正準備再生一個孩子,鶩院太小了,就不用再安排人住進來了。”
獨孤鶩下一句話,瞬間就讓順親王妃臉僵住了。
“你不愿意?那怎麼,納蘭純加順親王府,名節損,都20出頭了,還怎麼嫁人。納蘭府的人一口咬定了,是你耽誤了,要你對負責。”
“我與一沒有拜天地,二沒有圓房,何來負責之說?至于怕嫁不出去,據我所知,三弟對有獨鐘。讓三弟娶了納蘭純為正妻,納蘭純和納蘭府都會很樂意。”
獨孤鶩可不傻,他不喜歡納蘭純。
況且,他若是娶了納蘭純為妾,東方永還不要拆了順親王府。
他雖然沒把東方永當兄弟,可也不想順親王府鬧了個犬不寧。
“不。納蘭純是你的前王妃,你若是讓東方永娶了,弟娶兄嫂,我們順親王府的名聲該怎麼辦?”
順親王妃氣得心口疼。
“若是親王妃擔心順親王府的名聲,本王倒是有個提議,分家就是了。”
獨孤鶩淡淡說道。
順親王妃本想一哭二鬧三上吊,可獨孤鶩一說“分家”,到了邊的哭嚎聲,一下子就卡在了嚨里。
明霞郡主瞪大了眼,白泠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怪還真的是有夠腹黑的,沒錯,順親王妃是怕丟臉,可是更怕沒錢呀。
順親王府如今只是個空架子,東方春繼承了尸蛭之位,可是他年紀還小,又沒有俸祿和軍功,也只能靠著封地的賦稅過日子。
這些年順親王府上上下下,還不是多虧了獨孤鶩的軍功和獎賞撐著,加之獨孤鶩產業頗多,順親王妃才能過著錦玉食的好日子。
獨孤鶩要分家,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頓時就把順親王妃嚇懵了,順親王妃連忙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臉。
“長兄如父,你們父王死的早,既然你覺得納蘭純適合當你的弟媳,那我明日就去納蘭府提親。”
說著生怕獨孤鶩真要分家,連忙拉著兒一溜煙就跑的沒了人影,那模樣就好像后有什麼洪水猛在追趕似的。
待到順親王妃走了后,白泠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早前心中的抑,煙消云散。
再看獨孤鶩繼續慢條斯理吃著烤魚,白泠笑著說道。
“獨孤鶩,我才發現你還能一本正經在說胡話這個特殊天賦啊。”
獨孤鶩不不慢道。
“我說的是真話。”
“你還真想分家?”
白泠很是意外,雖說剛開始嫁順清王府時,有些不習慣,可在順親王府生活了幾個月之后,他對順親王府的生活還是適應的。
這一大家子兄弟姐妹每個脾氣都不一樣,明霞郡主和明月郡主如今都已經了的手帕,幾個雖然個個都不善表達,可實則都是心。
順親王妃雖然有點勢利眼,但心地還算是善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對小鯉還是極好的。
相比之下,可比府的那一家子兩家子的要強的多。
“本王說的是第三胎。”
獨孤鶩語不驚人,死不休。
白泠呆住了。
“第三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我們不是彼此有約定當假夫妻?”
白泠說話結結了起來,難道是獨孤鶩發現了什麼?
他是發現了小鯉是他的親生兒?
白泠一顆心懸在了半空中。
“我是答應了你當一年的假夫妻,但是一年之后如何,可沒說。”
當初的獨孤鶩只是打算和白泠當一對假夫妻份,白泠治好了他的,他就一腳把這個人蹬開了,可是幾個月下來他發現自己的生活方方面面都是這個人的影子,如果走了,小鯉也就走了。
獨孤小錦更是會鬧得不可開,還有他也習慣抱著白泠睡覺的,更不用說做的那些七八糟的東西,也養刁了他的胃。
獨孤鶩想了想,有個人留在自己邊也是不錯的,尤其那個人還是白泠。
“你怎麼能擅作主張,誰要跟你生第三胎了。”
白泠可沒有忘記自己生獨孤小錦和小鯉時的場景,崩險些喪了命,這個男人呢?
他留了種后,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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