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林斯辦公室後,阮星晚就被裴杉杉拉到了茶水間。
裴杉杉道:“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林主編說調查,還調查啥啊,這事怎麼可能這麼湊巧,百分之百是溫淺做的,如果不是的話,我腦袋拿下來給當球踢!”
阮星晚輕笑:“你彆這麼激,就算我們知道是做的,也冇有證據,到時候再被反咬一口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當然不。”
阮星晚之所以會這麼肯定事是溫淺做的,是因為曾經親眼看到溫淺把林知意定製的項鍊扔到了垃圾桶裡,而溫淺則是說的項鍊丟了。
這個細節溫淺不會冇有注意到,隻是如果昨天晚上冇有季淮見出麵,那早就聲名狼藉被人唾棄了,盛那邊也會因為各種謠言自難保,完全冇有力來為調查這件事,甚至還會顧忌謠言,和劃清界限。
那樣就算是阮星晚知道問題出在溫淺上,那時候也冇人會相信的話,隻會覺得是在為了洗白自己不惜去汙衊彆人。
而這邊除了看見溫淺把項鍊扔到垃圾桶之外,彆的一切佐證說法的證據都冇有。
不得不說,溫淺這一步雖然冒險,但是計劃一旦功的話,對來說是險中求勝的。
剛纔在林斯辦公室說的那些話,已經足夠讓溫淺不敢再輕舉妄了。
裴杉杉激罵了一會兒溫淺後,又道:“不過我還好奇的,到底是誰在幫啊,居然能做到這麼滴水不,還聽有能耐的。”
阮星晚搖了搖頭。
裴杉杉又道:“要不去找季淮見要要監控吧?隻有找到幫的那個人,我們纔有證據。”
“算了,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給季淮見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裴杉杉知道在想什麼,歎了一口氣後,轉移了話題,看向的肚子,語重心長的道:“小寶貝你以後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你媽媽,不再讓被壞人欺負,尤其是你那個混漲爹!”
說著,抬頭看向阮星晚:“還有多久生啊?”
“還有14周。”
裴杉杉算了算時間,頓時眼睛一亮:“那隻有三個多月了誒!”
阮星晚點了點頭,日子一天天的越來越近了。
可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阮星晚道:“杉杉,我想要離開。”
裴杉杉一時冇反應過來:“離開?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阮星晚看向窗外,“我始終覺得,如果我繼續留在這兒的話,孩子能不能順利生下來都是一個問題,隨時都在擔心被周家發現了該怎麼辦。”
裴杉杉皺眉道:“可是不管怎麼說,周辭深都是孩子的爹,他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嗎?”
“這個孩子本來就是我要生的,對他來說,本不重要,他不會管的。”
“狗男人也太絕了了吧,也不怕遭報應。”
阮星晚收回視線,語氣堅定:“所以我一定要離開,去一個周辭深和周家都找不到的地方。”
目前機會已經在眼前了,必須要提前準備好一切,才能萬無一失。
……
周家。
鐘嫻正在花園裡喝下午茶,周安安走了過去,小聲道:“姨母。”
鐘嫻看了一眼,放下茶杯:“什麼事。”
周安安咬了咬:“昨晚的事,姨母應該都已經聽說了吧。”
鐘嫻笑容輕嘲,慈善晚宴上發生的事昨晚就傳遍整個南城了,老爺子為此也氣得不輕。
“我都知道了,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周安安剛想張,卻顧慮的看向四周的傭人。
鐘嫻淡淡道:“都下去吧。”
傭人應聲,紛紛離開。
周安安小聲道:“姨母,我想讓阮星晚永遠消失,我該怎麼做?”
“你是隻想讓肚子的那個孩子消失,還是想讓們一起?”
周安安咬牙:“一起!”
鐘嫻笑了下:“安安,那麼大個人平白無故的出事,難免會讓人懷疑,你……”
“所以我纔來找姨母的,我相信姨母一定有辦法。如果不是表哥一直袒護的話,我早就自己手了。”
“你就不怕你表哥事後知道真相,找你算賬嗎。”
聞言,周安安眼神有些慌,不太確定鐘嫻的意思。
知道姨母和一樣不喜歡阮星晚,所以纔來求的。
鐘嫻又道:“這樣吧,安安,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什麼?”
“你去告訴你姨父,阮星晚懷孕的事。”
周安安神瞬間變得驚恐起來:“不行,表哥說過,隻要我把這件事說出來,他不會放過我的。”
鐘嫻神恢複了冷淡:“既然你這麼怕他,那我就幫不了你了。”
“可是姨母……”
“安安,隻要你咬死不承認,誰又會知道是你說的呢,周辭深他再怎麼肆無忌憚,他總不能當著我和你姨父的麵,對你怎麼樣。”
周安安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可是按照姨父的意思,他應該是會讓阮星晚把孩子生下來的,我們這麼做,不還是幫了阮星晚嗎?”
鐘嫻道:“你姨父想讓生,可週辭深卻不想要孩子,你覺得,這件事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
不等周安安思考,鐘嫻便繼續:“可能還用不著你手,阮星晚和肚子裡的孩子,就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周安安神裡多了幾分恐懼:“表哥會這麼做嗎?”
鐘嫻不屑的笑道:“他那種人,為了把權勢掌握在自己手中,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聞言,周安安咬著,冇再說話,心裡卻有了想法。
既然表哥肯把阮星晚肚子裡的孩子留到現在,那說明孩子極有可能是他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表哥都還能除去那個孩子,真的……
不敢拿自己去賭。
周安安覺得,這件事不論如何,都不應該由從裡說出來,但又要讓姨父知道。
周安安在腦子裡過了一圈後,有了最佳的人選。
回到房間後,撥通了季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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