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也納悶了,“可是我明明看見,丟了什麼東西在井裡,還是白的呢,今日皇上跟諸位皇子們都在,還有朝中大臣,都是咱們南晉最重要的人,可千萬出不得閃失。”
聽他這麼一說,小五也張了,“照你這麼說,還真得多多留意才行了,要不這樣吧,我去把吳青找來,他今日負責府裡的安全,告訴他,比較保險一點。”
長生點了點頭,“也只有這樣了,希這水不要出問題。”
小五到前院去找吳青,長生也不能閒着了,提了羊,就準確幹活。
就在他們走開之的,一個紅影,一蹦一跳的跑到井沿邊。
然後,它撅起屁,對着水井,撒了泡尿。
這一泡尿,可真夠大的,憋了好久,終於可以放個痛快了。
陳媽正從廚房裡面出來,一看見赤貂撅着屁對着井水撒尿,嚇的差點大出聲,“哎喲,小祖宗啊,你,你怎麼能在這裡尿尿,這下可完了。”
還沒等奔到井邊,赤貂已經逃開了。
一泡尿而已,本也看不,井水那是井水,誰會想到,一隻貂在裡頭撒尿了。
長生聽見驚呼,連羊排都沒放下,就奔了過來。
同時趕過來的,還有到後院查看的吳青。
今日大飛也從軍營回來了,一段日子的鍛鍊,大飛的武功又進了不,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神采奕奕,充滿了剛之氣。
他跟何安一起奔過來的,還沒到,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們都趴在這裡幹什麼呢?井裡出寶貝了嗎?”大飛鬍子都沒刮,乍一看見他,把陳媽嚇了一跳,“我的天,你過來喝喜酒,至也該打扮一下,瞧瞧這鬍子,這頭髮,多外沒收拾了!”
大飛一臉滿不在乎,“又不是我親,我收拾個什麼,對了,你們在看什麼?就不能跟我說說嗎?”
“沒什麼,都回去幹活吧,一點小事而已,”陳媽擔心大飛那張,要是被他聽見,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靜呢!
大飛不相信,“咋會是小事,我明明聽見你了一聲。”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哪那麼多事,還不快去幫着前院的擺桌椅板凳,你呀,非得讓夫人罵幾句,才知道要乖一點,”陳媽懶得跟他解釋,乾脆把他罵走了爲算。
大飛抓着頭,不不願的往前院去了。
等他走了,陳媽纔對長生跟何安道:“我剛纔沒敢說,怕他嚷嚷,剛纔赤貂撅着屁,在井裡撒了泡尿。”
“啥?它在井裡……”長生大聲驚呼。
陳媽急忙捂住他的,“臭小子,你什麼,難道你想讓全府的人都聽見哪!”
何安最淡定了,“尿都尿了,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咱們就當沒看見,該幹嘛幹嘛去。”
這回到陳媽驚呼了,“啊?可……可是,萬一這水有問題咋辦?”
“不會有問題,赤貂不是普通的,它渾上下都是寶,想必……這尿也是好的,要不咱們誰喝一口,若是沒問題,再拿來做飯?”被陳媽一說,他心裡也沒底了,萬一毒壞了皇上,就是謀殺,那可是得凌遲死的。
長生看了眼那水,“要不……還是我先喝吧!”
他拿了水桶,打了一小桶上來,只見井水清澈明,並沒什麼變化。
陳媽搶過井邊擱着的水瓢,“還是讓娘先喝吧!”怎麼捨得讓兒子冒險。
“不行,我強壯,就算喝壞了,也可以抵上一陣,”長生一把搶過水瓢,死也不讓陳媽先喝。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府裡的事還多着呢,我喝壞了,廚房的活有啞婆幫我幹,可你要是喝壞了,作木工坊就沒人的主事了,”陳媽又要去搶水瓢。
何安十分無語的,看這母子倆爭來爭去。
也沒人說,這水就有問題啊,他們娘倆至於嗎?
他正要說話,憑斜裡出來一隻大手,一把奪過水瓢,二話不說,舀了井水,就往裡灌。
長生幾人,一不的看着那人嚨滾。
來人喝完了水,用袖子一抹,好笑的看着他們幾人,“我說你們也真是的,喝水而已,至於推來推去的嗎?”
何安角狠狠的了,要是周大憨知道這水裡赤貂的尿尿,不知他還能不能喝的下去。
陳媽盯着周大憨,“你……有什麼覺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啊,這井水倒是很甜呢,我去幹活了,”周大憨笑的很憨,拍拍鼓漲漲的肚子,揚長離去。
長生輕聲道:“想來這水是沒有問題的,要不咱們還是別張揚了,否則這定親宴就得毀了。”
何安頷首,“不說可以,但我還是得去請示下主子,否則出了事,咱們擔待不起,放心,我悄悄的去,不讓別人聽見。”
“那你快去,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告訴夫人,我是先看見有個人掉了東西在井裡,然後纔看見赤貂跑到井邊撒尿的,既然要說,就得把前因後果都說給夫人聽,”陳媽被這一弄,也沒了神,往井沿邊一坐,在圍上着手。
何安快步跑去前院,繞了好一會,才找到木香,“夫人,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木香噗嗤笑了,忍俊不。
何安急的很,“您別隻顧着笑,您倒是說說,這井水還能用嗎?此事太大,我們都不敢做主,還得您拿主意。”
“用,怎麼不能用,赤貂是神,它比你聰明着呢,放心吧,雖然井水裡有它的小便,但咱府裡的井,是通到地下水脈的,不是死水,再說了,平時也保不準有阿貓了要狗跑去小便,咱們不還是一樣用了,不打的,就當不知道,說不定今天的菜會格外好吃呢!”
何安表怪怪的。還能好吃?也虧想的出來。但既然說能用,那便是能用的。
午膳照做,發生的都是一些小事,不足掛齒,一點點小伎倆而已。
吳青悄悄走到邊,並不看,“剛纔故意往井裡投毒的子已經找出來了,帶到牢房之後,我們還沒審,他便咬舌自盡,看樣子是不想主子的消息,也夠忠心的。”
木香冷笑,“只怕他們是無路可退,完不任務,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早死,不折磨。”
吳青同意這個推測,“那現在怎麼辦?除了那個子,還有幾個可疑的人,宋家小姐悄悄去了後院,屬下已經派人跟着了,還有那幾個乘送貨,混進來的夥計,也在這裡,但是直到現在爲止,我們都沒找到司空瑾。”
“他一定就在這裡,藏的太好,易容練到了一定火候,你們找不到也屬正常,所以咱們得等,等他自己走出來,你注意看着屋頂的白鷹,它就蹲在那裡,之前咱們跟司空瑾手過,白鷹記得他,的眼睛跟人的不同,我們看不見的,白鷹或許可以看見。”
“明白了,”吳青藉着轉頭的功夫,瞄了眼,蹲在屋頂檐角的白鷹。
這傢伙眼神夠犀利,一雙褐鷹眼,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衆人。
木香將特製的皮套子套在手臂上,然後對着白鷹的方向,招了招手。
白鷹扇了兩下翅膀,朝飛了過來。
這傢伙越長越大,落在木香胳膊上的時候,個頭比還高了。
衆人看見竟然訓養這類猛禽,有人驚嚇,也有人羨慕,還有人崇拜。
要知道,純種白鷹,絕對是世間難求的寵,有錢都買不到。
吳青及時到一邊,以免被白鷹的羽撲到。
這傢伙跟他主子一個樣,除了最親近的人,旁人都不可以接近木香,否則,它的鷹,可是比刀劍還要鋒利。
木香在衆人異樣的神中,很淡定的餵了幾塊牛給白鷹,着小腦袋上的羽,低聲命下令道:“記得要多多觀察,那人你也是見過的,不必注意他的臉,你要注意的,是他某個特定的作,哪怕是一點點的疏,咱們都可以找出他,明白了嗎?”
白鷹擡頭看了看,拍了兩人下翅膀。
木香滿意的笑了,“你明白就好,事之後,絕對虧不了你!”
白鷹又歡快的拍了兩下翅膀,突然又朝唐焱所在的方向看了下一眼,這一眼,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眼神,那是警告。
別人沒看懂,但是唐焱很很容易就看懂了。
等他再想確認看過去時,白鷹已經撲騰着翅膀,飛到了天空。
它是鷹,鷹飛長空,喜歡長嘯,聲音尖銳驚心。
院裡的人,無不讚嘆此鷹的神勇。
京城的人,極聽過真正的鷹,能讓他們在有生之年,聽到白鷹的一聲嘶鳴,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木香卻沒有看天上,對吳青打了個眼,讓他注意底下人的神。
司空瑾生活在草原,對草原鷹類,有着不同於中原人的執着與狂熱。相信這一聲鷹啼,最震的人,應該是他。
可是因爲院裡的人太多,加上有涼亭跟賓客阻擋,並不能全部看清。
就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有一雙充滿掠奪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白鷹在空中盤旋,他攥起拳頭,眼睛裡的狂熱,像野火一般,轟然而起。
這隻鷹……它是……
盤旋天上的白鷹,一雙鷹眼,也在同時,發現了它要尋找的獵。
鷹的眼,對獵的搜尋,比雷達還厲害,哪怕在一千米的高空,它們也能發現草地上快速穿行的一隻老鼠。
更何況,白鷹與別的鷹類不同,它的眼睛更敏銳,觀察力更強,更重要的一點,是它通人。
司空瑾也注意到了白鷹的眼神,莫名的一寒意爬上心頭。
難道這鷹還懂得聽從主人的指令,找出特定的目標?
可是他戴了人皮面,連形都小了,白鷹怎麼可能還認的出來?
白鷹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後,再次落到原先蹲着的廊檐上,它看了眼木香,隨後半眯着眼睛,再也不了。
木香跟吳青換了個眼神,吳青一個閃,進了人羣之中,朝着白鷹剛纔看過的位置找了過去。
但是,等他找過去時,那個地方,已經沒人了。
唐鑫跟劉晨去了很久,纔回來,的,他們說了什麼,旁人並不清楚。
只知道唐鑫從後院出來之後,頹喪了許多,坐下之後,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麼。
木清揚也一樣悶悶不樂,坐在木老爺子邊,當看見劉晨進來時,眼底的怒意更重了。
木老爺子笑呵呵的朝劉晨招手,“劉晨啊,快過來,見過你大哥,他是清揚,日後就是你的大哥,你有什麼不懂的,儘可問他。”
劉晨一臉笑意的走過來,對着木清揚深深一鞠躬,“劉晨正式拜見大哥,從前有冒犯的地方,還大哥莫怪!”
木老爺子哈哈大笑,“哦,原來,你們兩個都見過了?那就好,爺爺還怕你們相不來呢!”
木清揚的臉依然很冷,但事已經這樣了,他不會傻到再爭辯什麼,“之前在院子裡見過了,劉晨是個懂事的孩子,聽說還在青松學院上學,日後定是個棟樑之材,我這個做哥哥的,怕是以後還要請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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