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拿手背拍拍他的臉,試圖讓他跟自己對視。
“我想想啊,不然就下個毒,讓你毒發亡可好?我對此頗有研究,保管仵作都驗不出你是為何而死。”又想了想,“也不太好,這毒發時太折磨人了,得折磨你一柱香的時間,讓你慢慢看著自己死去,還難的。”
“不然,找繩子把你吊在房梁上可好?也不行,吊死鬼飄飄的,舌頭得老長,萬一嚇著別人怎麼辦。”
“對了,還有一個更簡單的,就是一刀子下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只是這得流干了你才能死。二爺覺得怎麼樣?”
魏安然往楚皓瑾那一看,下竟洇了一大片,一難聞的味道彌散開來。
魏安然嫌棄的站起來往后走了兩步,冷笑著說:“二爺膽子也太小了,我不過說幾句玩笑話,怎麼都尿子了呢?”
楚皓瑾又急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口吐白沫失了,他真是半分臉面都沒有了。
但是他的子被魏安然扎了幾針,他想掙逃走也不,只能在地上扭來扭去,早就失了所有尊嚴。
魏安然忍著惡臭,往前走了一步,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語氣,低聲說:“楚皓瑾,今日只是小試牛刀,你若是不服氣,還敢來找覓塵軒的事,剛才那三種死法,我不介意給你挑一種,讓你死個痛快。”
楚皓瑾嚇得哆嗦,沒多久就暈死過去。
——
丫鬟春鴛急匆匆地跑進正懷齋,邊跑邊喊:“姨娘,姨娘,大事不好了,二爺被人從覓塵軒抬出來了。”
“啪——”
茶盞應聲而碎,劉姨娘急忙站了起來,拉住春鴛的手,“我兒,我兒怎麼了?”
“姨娘,剛才二爺說去覓塵軒找三小姐報仇,氣沖沖就進去了,掀了們的桌子,但是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二爺躺在地上搐,還……還……”
“還什麼,快說啊!”
“還說了不知什麼話,竟讓二爺當場尿了子。”
劉姨娘痛心疾首,形晃了晃,就往后跌坐到椅子上,嚎哭道:“我的兒啊!”
“姨娘,那賤人定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才讓二哥那麼失態。可如今父親不管我們,連二哥都失了手,咱們該怎麼辦啊?”
楚安萱這幾日夜夜以淚洗面,一雙眼睛布滿,腫的嚇人。就算是每日起來以冰巾敷面,也無法消去哭痕。
還有一點就是,這正懷齋本不是人住的地方,鬼氣森的,野草長得都有半人高,到了夏夜,各種蟲子此起彼伏的聲,還有蚊蟻叮咬,防不勝防,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
劉姨娘聽到話中擔憂,心里一痛。
自從們被魏安然趕到這鳥不拉屎的正懷齋,別說三爺沒來瞧瞧,就是老夫人都沒派人來看看。自己本以為在這個家里永遠都有靠山,何曾想過有一日會落得這般田地?
不相信!
死都不信!
“三爺那邊知道他兒子被欺負這個樣子嗎?”
提到三爺,春鴛就一肚子的氣,“三爺此時還在寧姨娘房里呢,早先奴婢見二爺欺負,就已經派人去請過三爺了,可都被寧姨娘房里的人攔住了,后來再去請也都是這樣。”
“我的老天爺啊!”
劉姨娘哭嚎一聲,恨不得以頭搶地。
這寧氏真真是狐子,個不要臉的賤人,背著我懷了子也就罷了,竟敢攔著三爺去救我的兒,你怎麼敢!
給我等著,等老娘重新回到掌家人的位置,看我不把你和你肚子里那塊給折磨死!
楚安萱咬了咬牙,藏在袖里的手攥著,“姨娘,如今咱們指不上父親了,還是派人去找老夫人求求,讓去救救的孫兒吧。”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翠雯的聲音,“姨娘,四小姐可在房里?”
老夫人沒有忘記們!
派人來救們了!
劉姨娘與楚安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希冀。
春鴛急忙去給翠雯打了簾子,讓人進來。
翠雯在堂站定,四下打量一番,嘆了口氣道:“劉姨娘,四小姐,老夫人讓奴婢來給二位帶個話兒。”
“祖母是不是要我們搬回去住?”楚安萱期待的問。
翠雯面難,尷尬地看了眼四小姐,才說:“老夫人說如今勢不明朗,請劉姨娘和四小姐再忍幾日,等這陣風頭過了再想辦法出去。”
“什麼?”
楚安萱滿心滿眼的期待化作泡影,扭頭去看劉姨娘,發現也是如此。
二人肩膀耷拉下來,頓時覺得自己人生無了。
——
而此時,通往南城門的道上,一匹快馬正飛奔而來。
時至傍晚,城門都落了鎖,馬上之人亮出腰牌,守門的士兵隨之變,急忙開了城門放人進來。
快馬沒做停留,鞭子一甩,朝著皇宮方向飛奔而去。
這一晚正好是衛軍統領任晉當值,他看著一閃而過的那張臉,心里咯噔一下。
這不是隨定王殿下下江南查案的羽林衛副使林文嗎?
他奉命保護定王殿下的安全,怎麼這個時候回京了?
林文亮出腰牌,與任晉點頭致意一下,然后頭也不回的往書房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一個黑人悄然落在景昭公府葉世子的書房外,他閃進了門,跪在葉秉竹面前,雙手遞上一封書信。
葉秉竹放下手中的筆,起接了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驚得拍案吼道:“快,快去備馬!”
葉秉竹上馬,直奔春風閣。他拿著信,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二樓,推開天字一號的門,看見正在喝酒的竹虛,立刻把信遞了過去。
竹虛接過來看完,手里的酒杯都拿不穩,“哐啷”一聲摔在地上,灑了一地的酒香。
信上只有寥寥數字——遇刺,重傷!
但卻如石破天驚,讓人不由得心驚。
何時遇刺,遇誰的刺?
傷到哪里,重傷到什麼程度?
他們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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