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分了家，要是跟著大房，倒算是聰明的。大伯雖沒本事，但長孫前途無量，大伯母管家也井井有條，不會出大子。但老夫人若舍不得三房……那就得吃些苦了。”

　剛說完，后就傳來一陣怒吼。

　“魏安然！你給我站住！”

　魏安然回頭一看，面沉，“二爺找我有什麼事？”

　楚皓瑾一臉怒氣，盯著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用眼神殺了。

　楊嬤嬤見他一臉殺意，心里擔心，子一橫擋在自家小姐前面。

　楚皓瑾一腳把踹開，里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攔我！”

　“楚皓瑾，放尊重點！”魏安然忙扶住楊嬤嬤，警告道。

　楚皓瑾冷笑一聲，“爺我不過是踹條狗，難道你讓我尊重一條狗嗎？魏安然，你們配嗎？”

　魏安然把楊嬤嬤安頓好，才淡然地轉看著他，“楚皓瑾，你不過一個庶子，敢欺辱嫡，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配不配。劉姨娘和四小姐可哭著喊著要去覓塵軒磕頭賠罪呢，你要不要一起啊？”

　“我呸，你個婊子養的，真拿自己當棵蔥了？”

　楚皓瑾往前邁了一步，指著魏安然的鼻子就罵道：“你在臨水亭私會文晗，還裝什麼貞潔，不過是個勾引男人的婦，坊間罵你罵的輕了。一個不守婦道的人，我妹妹推你下水都是積德行善！”

　魏安然臉上掛著冷笑，往后退了一步。

　那日赴文晗的約，竟被他看了去。

　“楚皓瑾，你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在府上花園里與丫鬟私通，也不知道是誰更不知檢點。像你這麼心思不正的人，還好沒中舉，真做了，倒了百姓之苦。”

　“你這個賤人！”楚皓瑾氣急敗壞，抬手就要往魏安然臉上。

　魏安然心知躲不過，指間銀一閃，了銀針，心想：你若敢舍出命來，我樂意奉陪，反正你們一家欠我好幾條命！

　“住手！”

　楚皓瑾扭頭去看，見穿著服的四叔氣沖沖地走來，心里一沉，眼瞅著慌起來。

　楚懷行走近了，對著楚皓瑾的彎就是一腳，把人踹的一，跪了下去。

　“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對嫡下手，老子非踹死你不可！”

　楚皓瑾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膝上的灰，給自己辯解道：“四叔，我……”

　“你什麼你！你別我四叔，我沒你這樣的侄子！還不快滾，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楚皓瑾悻悻地閉上，雙手舉到臉前，往后退了一步。

　“給我滾遠點！”

　楚皓瑾再瞧不起楚老四，也對他上那服充滿敬畏。轉跑走前，他還惡狠狠地瞪了魏安然一眼，然后飛快的跑了。

　“安然，你沒事吧？”

　魏安然扯出個蒼白的笑，說：“四叔，他還沒打到我你就來了，我沒事的。”

　“別逞強了，臉都白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楚懷行滿臉擔憂地問，“那小兔崽子為什麼要打你？”

　魏安然把手里的銀針藏回袖中，“他想給劉姨娘們討回公道。”

　“討個屁的公道！”楚懷行神凌厲地罵了一句，“做錯事還有理了，我還沒去找他討公道呢！對了，快點說說，如今這事理到哪一步了？”

　魏安然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扯扯他的袖子，低聲說：“四叔，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院子里再說。”

　“行，來我書房吧。”

　魏安然心里咯噔一下，自從四叔書房出過那事，再也沒進去過。

　——

　楚四爺書房。

　不知道是死過人所以鬼氣森森，還是因為魏安然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書房里彌漫著一腥氣，還有揮之不去的森。

　楚四爺張了張，卻不知這話該從何問起。

　魏安然見他遲疑，只好嘆了口氣，說道：“四叔想問什麼，便問吧。”

　“我……”

　楚四爺看著魏安然倔強的臉，深吸一口氣，“我剛才進城時，被葉世子請了去。他告訴我，你曾救過他一命。”

　魏安然沒掩住驚訝的神，千算萬算，沒算到葉秉竹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四叔。

　他想做什麼？

　為什麼？

　楚四爺的目飽含探究之意，魏安然躲不開，只好著頭皮點了點頭。

　“葉世子還跟您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了，就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對此心存激。”

　葉秉竹這句話，說得讓人不著頭腦。為什麼要跟四叔說這種話，他到底是什麼用意？魏安然想得頭疼，也想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對了，安然，你是什麼時候救的他，他不是和竹虛太醫關系匪淺嗎，為什麼要你去救他？”

　“這個……”

　魏安然招架不住楚四爺一連串的問題，只好生生的截住，“四叔，如今不是說這種舊事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吧。”

　“對！”

　楚四爺遲疑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安然，你四叔我雖然手無縛之力，渾上下也就這件服有點本事。這件事，我就是拼上我這威嚴，都要給你和三嫂討個公道！”

　“四叔！”

　魏安然見他作勢要找人去拼命，急忙攔住他，“四叔，如今有件事，比討回公道還要。”

　“什麼事？”

　“分家。”

　“什麼？分家？”楚四爺聽到這話，子都來不及扭回來，只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誰要分家？”

　“大伯和大伯母想分家。”魏安然松開他的袖，“四叔的想法是什麼樣的？”

　楚四爺雖然自被楚家人欺負，更是親爹不疼嫡母不，子雖然不羈了些，但從沒想過分家的念頭，連離家出走，再也不回的念頭都沒有過。

　“我……我沒想過。”

　魏安然聽到他的回答，心里了然。

　楚四爺作為新晉探花郎，頗有才氣，又放不羈，看起來像個離經叛道的怪才，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守禮之人。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讀書這條路，非要考出功名宗耀祖。

　“四叔，在安然看來，這家還是分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