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開的醫館對莊上所有人都開放,甭管大病小病,只要上門,保管藥到病除。
更讓他們激的是,王妃紆尊降貴,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分文不取,連藥材都是從王府帶的,抓好方子道聲謝就能拿走。
不多時,王妃的名就傳遍京郊,不人趕著牛車來找王妃看病,魏安然皆一視同仁。
王妃這邊看病不要錢,農戶們卻過意不去,登門看病時都帶著自家的土特產,家里養的,捕的魚,或是為過年腌的臘……什麼都往莊上送。
等醫館關了門,魏安然帶夜非辰看看今日收獲,一臉得意。
“瞧瞧,我這一本事,這輩子是不死了,連你都跟著沾。這麼一想,定親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別說是農活了,就是屋里的掃灑都做不了,以后可怎麼辦啊?”
魏安然一副俏皮模樣,笑著看他,“看來定親王只能趁年輕好好討王妃的歡心,將來或許能分得半只果腹,想來實在是可憐。”
夜非辰笑得寵溺,沒有說話,只在夜深時翻把人在下,讓人求饒了好一陣……
第二日,有人上門瞧病,卻看到醫館大門閉,有小廝來告知說王妃抱恙,停診三日。
魏安然此時尚未起,只覺得渾酸不堪,只能瞪著一雙大眼,目兇狠地盯著夜非辰。
夜非辰倒是神清氣爽,臨走前還得意地親了親,低聲道:“安然,就算你醫高明,擔得起一句神醫,但你是本王的王妃,讓不讓你用本事討飯,也是定親王說了才算。”
魏安然忿忿不平,心道:這人先前半死的模樣,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氣力怎麼這樣大?
今日,京城快馬送來兩個消息。
一件是老皇帝給顧皇后的母族升了,顧老爺由原本的二品閑職賜爵平公,世襲三代。
自打開國后,就剩二公。
自平原公造反被抄家后,京中就剩景昭公一位國公爺,如今又添了一位平公……自打榮王下臺后,慶王又是監國,又是提拔顧家,皇帝非但沒有生氣,反倒親自提拔了顧家,如今顧氏一族在大夏氏族中首屈一指,看起來像是顧家的榮耀,實際上,皇帝真正抬舉的,是慶王。
這局面看起來,分明就是老皇帝在給慶王日后繼位鋪路,估計皇帝心里早就有了人選,就是慶王。
顧家今非昔比,這番賞賜更是天恩浩,宴席都擺了三日有余,期間還有慶王和中宮的賞賜,顧家人如今就是在京中橫著走,也不會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第二件事,令妃娘娘升貴妃位,其子肅王夜非昊提前出宮,且有消息說,皇帝已經在給肅王挑選合心意的貴做王妃了。
如今外人瞧起來皇帝最喜歡的皇子應該是慶王,但知曉的人都知道,皇帝最的還是肅王,所以不王公貴族早就有意無意的在皇帝面前面,都想把自家適齡的兒往肅王府送。
當晚,夜非辰在別莊里摟著魏安然,低聲說:“京中局勢與我所料無異,只是不知道老皇帝打得什麼主意,到底是心意已定,還是想故技重施?”
魏安然想了想道:“不管他什麼想法,如今慶王都是最惹眼的,咱們就暫避鋒芒,靜候他的下一步就可。只是他挑了這麼個時候冊封令妃娘娘,又讓肅王出宮,倒是值得玩味。”
“什麼?”
魏安然眉頭皺,“雖然瞧著像是皇帝為了公平,哪一邊都沒有虧待,可細究起來,又不像是那麼回事,肅王出宮的日子早就定好了,令妃娘娘這些年也沒有升過位份,為什麼偏要選這個時候,怕是只有皇帝知道原因。對了,你覺得皇帝和令妃娘娘會選哪家姑娘給肅王?”
夜非辰想了想道:“平公府沒有可能,皇帝斷不可能讓他們有牽扯,景昭公府又只有庶沒有嫡,更不可能,四侯各家也沒有適齡的嫡,如此想來,應該是在朝中的大臣中選。”
“你覺得會是文臣還是武將?”
“不知道。”
夜非辰親了親的額頭,“咱們等等看吧。”
不過一個月,就等到了答案。
冬至剛過,肅王的正妃便定下了,選的是務府的副總管,右侍郎肖閔徵的嫡長肖倩尚。
這個旨意一下,滿城嘩然。
肖閔徵雖說是務府的二把手,因的不是務府總管,手里的油水也沒有總管來的多,職不過從二品,甚至不如幾位大將軍的地位高,老皇帝怎麼會給最寵的兒子找了這麼一門親事?
難道說顧皇后如今比令貴妃還要得寵,吹得枕邊風奏效了?
眾人屏息等著瞧令貴妃如何給兒子討回公道時,卻發現令貴妃一句怨言都沒有,平靜的叩謝皇帝賜婚,只剩下一群看熱鬧的面面相覷,想不懂其中的含義。
婚事定在來年的八月二十,禮部剛忙過定親王的婚事,肅王的婚期又與中秋離得近,更是任務艱巨,一刻也不得閑,立刻忙起來。
冬月末,賜婚后半個月,肅王的差事也定了下來。
皇帝讓他去了工部,先管理皇家工程。
夜非辰夫婦二人聽到這個消息后,商量了半天,決定今年往肅王府送禮的規格與慶王齊平,沒有誰重誰輕。
魏安然剛給老管家寫完信,就有下人來報,說楚家四爺來莊子上了,這會正跟王爺在書房說話。
魏安然愣住,四叔怎麼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把手里的活忙完,就帶著楊嬤嬤往書房走。
等見了禮,落了座,楚懷行才開口,道:“王爺,安然,前幾日是齊侯的生辰,齊侯的嫡子馮輝倫與我是同僚,便邀我一起去府上喝了杯酒。”
“然后呢?”
楚懷行紅了耳朵,“齊侯夫人席間問了我幾句,知道了我尚未婚娶,齊侯就說愿意把他的兒許配給我。”
魏安然眼皮一跳,“他家的哪個兒,排行第幾,嫡出庶出,品行如何?”
楚懷行老老實實地說:“齊侯府庶出的四小姐,過了年就十八了,名喚馮軒冰。”
“馮軒冰?”魏安然驚訝一聲,引得二人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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