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楊國忠的想法,打蛇打七寸,斬草要除,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把李林甫上的所有爵全都褫奪乾淨,把李林甫的那些兒子婿全都如同當年韋氏子弟那樣全都流配遠方,最好再派個史巡視一圈全部杖殺死,如此方纔能夠永絕後患。然而,不手不知道,即便找到了一個送上門來的理由手,他方纔發現,李林甫真沒有太多的把柄能讓人抓的,就連那座富麗堂皇的平康坊李宅,在抄檢的時候所得也極其有限。
李林甫兼多職,每年是俸祿的錢就數以百萬計,再加上出皇族,頗有恆產,天子的賞賜又厚,哪怕也曾經收過一些饋贈賄賂,可本拿不上臺面來說。最重要的是,李林甫並不曾賣鬻爵,貪贓無數,現如今死後牽累子孫,固然有人拍手稱快,但竟然還有很多人喊冤!
哪怕楊國忠已經頂替李林甫爲右相,終於一腳踏進了政事堂,而且也籠絡了一批李林甫曾經用過的人,可那都是蝦兵蟹將!陳希烈這個應聲蟲似的宰相是李林甫當年舉薦的,他卻很看不慣,倘若不是因爲空出這麼一個位子,很有可能就會被杜士儀趁虛而,他早就將其一腳踢開了!這個時候,他方纔味到李林甫當年爲何左一個蕃將右一個蕃將地舉薦任用,因爲那些蕃將大字不識幾個,本就不可能回朝爭搶宰相的位子!
可是,讓劉駱谷給安祿山,提議聯手對付杜士儀的信還沒回音,而李林甫臨終之前對他暗示過,長安這邊的事,寄居在玉真觀的固安公主能夠做一大半主,他不得讓人死死盯著那邊,還有就是宣坊杜宅之中的杜麟夫妻。就連嫁到崔家的杜十三娘和杜仙蕙婆媳,又或者說姑侄,他也同樣沒有放鬆,可至今仍然找不到一一毫的破綻。每每想到杜士儀就如同一塊石頭似的溜溜讓人無法下手,他就很想砸東西。
“怪不得李林甫當初幾次三番出手,結果都毫無結果!”
“楊郎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什麼呢!”
楊國忠愕然擡頭,卻只見是妻子裴娉娉婷婷地進了屋子。儘管裴出卑賤,可他的兒大多數都是所出,再加上養尊優,如今的裴看上去和兩京貴婦沒什麼區別,他對其也和其他姬妾不同。可這會兒自己想著正事的時候,妻子卻突然打斷了思緒,他自然大爲惱怒,當即不耐煩地說道:“這些外頭的大事你懂什麼,讓我一個人清靜一會兒!”
“喲,當了幾天右相就擺起了宰相架子,要是你像李林甫那樣當個十幾二十年還得了?”
裴眉頭一挑,卻本不走,而是挨著楊國忠坐了下來,半老徐娘的臉上出了一嫵的笑容:“別以爲你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不就是忌諱那個杜士儀嗎?他現如今看似風無限,可你掐著手指頭算算,他自從中書舍人任上出外,到現在多年了?比李林甫當宰相的時間還長!如果陛下想讓他回來,還會等到今天?從前是年紀太輕,不合適,可李適之當年拜相的時候,可也就是他這年紀吧?”
妻子這話的意思楊國忠何嘗不知道,可就算是當朝天子,也不能真的凡事隨心所,比如說,貶黜了王忠嗣,那是因爲王忠嗣昔日下屬有人出首說其要尊奉太子,可這個藉口李林甫已經用過,而且還激起了軒然大波,他就不能再依樣畫葫蘆了,免得弄巧拙了。可是,要舉薦杜士儀賣鬻爵,可對方知人善任是有名的;要彈劾他貪贓賄,誰都知道杜士儀本不缺錢;至於要說其和太子勾結,杜士儀估計連李亨都沒怎麼見過!至於殺俘殺降,戰陣失律等等,竟是沒有一條能搭邊!於是,他越發惱怒地一砸扶手,卻不想妻子竟是乾脆湊到了自己耳邊。
“楊郎,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還沒到李林甫那地步,不要沒事學著他,什麼政務都帶回家來。宮裡那地方雖然太憋悶,可也消息傳得最快。我剛剛從淑儀那兒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小小的消息,說是杜士儀這次在黠戛斯那兒吃了大虧,所以就惱火地向陛下上書,要征伐黠戛斯。”
楊國忠登時大吃一驚,擡頭見裴不似信口胡說,他便不假思索地起快步向外衝去。等到了門口,他方纔回過神來,連忙轉頭瞅了妻子一眼:“這次你算是立下大功了,如果能夠剷除這個大敵,回頭任你提什麼要求!”
“相公還是別高興得太早,等到把那個安祿山一起擺平了再說!”裴笑意盈盈地揮了揮手,見楊國忠啐了一口就匆匆去了,打量著這自己當年在蜀中從未奢過的華屋室,忍不住躊躇滿志。只要丈夫能夠真正爲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那麼這個昔日人人瞧不起的人,距離讓無數人俯伏階下的那一天,也就不遠了!
確定了妻子裴傳回來的這個消息確鑿無疑,楊國忠知道事不宜遲,立刻瞅準了機會到興慶宮請見。自從李林甫死了又慘遭清算,他取而代之爲右相之後,宮中人自然都來趨奉,就連最初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高力士,如今也不再敢怠慢他。當他在興慶殿見到天子,發現高力士赫然侍立其側的時候,他不眼神一閃,隨即若無其事地行禮拜見。
要知道,他當初和臨終之前的李林甫虛與委蛇時,李林甫曾經直言不諱地提到,高力士是杜士儀的鐵桿盟友,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想來這次的事,高力士定然會幫杜士儀說話!
於是起之後,楊國忠便恭恭敬敬地說道:“臣有幾句話,想要單獨稟明陛下。”
好容易熬得李林甫油盡燈枯先死了,轉眼間卻又上臺了一個楊國忠,杜士儀卻仍在漠北,高力士心裡別提多憋悶了。而這一次杜士儀的上書,他也敏銳地覺察到了其中可能會被人利用的東西,原本打算小心翼翼爲其說幾句話,沒想到楊國忠進宮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單獨面聖!大爲惱怒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本待暗嘲幾句,卻不想李隆基竟是淡淡地說出了一句話。
“既如此,力士你便迴避一下。”
迴避?他高力士跟著天子已經快要五十年了,何嘗迴避過任何人,任何事?
高力士只覺得腦際彷彿有炸雷轟然劈下,足足好一會兒方纔驚醒過來。他不敢出任何怨懟的表,畢恭畢敬答應一聲,直到邁著和平日一模一樣的穩步出了大殿,他方纔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高力士固然貪財好利,固然攬事弄權,可他又豈是不分忠善惡的人?李林甫固然可惡,可終究這些年也頗有苦勞,人死了也就死了,楊國忠卻非得把人打深淵還要再狠狠踩上幾腳,簡直讓人異常齒冷。而如今剛剛坐上相位,瞅準機會就立刻想對杜士儀下手,這更是卑劣至極!可杜士儀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難道就不知道境已經不如從前那般,怎麼還會上書請攻黠戛斯?難道就不知道黠戛斯曾經和大唐皇帝攀過宗親?
興慶殿中,楊國忠對李隆基說出的話,也和高力士的想法如出一轍。見天子面微沉,他就詞鋒一轉道:“陛下,杜君禮先鎮隴右,而後又是朔方,然後出鎮安北大都護府,一度兼領河東及朔方,戰功彪炳,人人稱道,可越是這樣的大將,就越是不能放縱其爲所爲。臣知道,這些年來各鎮邊將之中常常會虛報軍功,以臣對杜大帥的品行推斷,他斷然不可能如此。但軍功當前,他不顧一切挑起邊釁,卻很有可能。”
楊國忠絕口不提杜士儀在黠戛斯邊境遭到襲殺之事是真是假,只是在否決了杜士儀虛報軍功的同時,又以最大的惡意給對方扣了一頂帽子!
見李隆基雖然沒說話,可表顯然並不是惱火自己的這種猜測,他便趁熱打鐵地說道:“而且,黠戛斯雖然在極北之地,貢的次數很,可誰都知道,其在太宗貞觀以及中宗神龍年間的兩次貢,全都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漢將李陵苗裔,和我大唐宗室源出一脈。這樣的宗親外藩,又怎會做出襲殺我大唐員的事來?臣懇請陛下不要輕率地相信此事,派出一員得力的大臣前往漠北徹查!”
“依你之見,派誰去?”
短短七個字,楊國忠就完全領會了天子的真實心意。欣喜若狂的他竭盡全力把這興藏在心裡,深深低下頭說道:“臣斗膽,向陛下舉薦前殿中侍史羅希奭。”
此話一出,李隆基登時愣住了,隨即眉頭大皺:“朕如果沒記錯,羅希奭不是貶海東郡海康尉?”
“羅希奭私自拷訊大臣,雖然罪大惡極,可他專注刑獄,如若陛下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想必他一定會把這樁案子查出一個水落石出來。”
與其讓羅希奭就這麼廢了,還不如廢利用,把人派去安北牙帳城!只要他拋出一丁點甜頭,羅希奭想必不會拒絕爲他效力,因爲此人和杜士儀的仇更大!抓住這個破綻,他不用安祿山也能輕輕鬆鬆把杜士儀拉下馬,至於下一個,就到那個不知好歹的安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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