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哥舒翰大軍敗退回潼關,叛軍終於殺的同時,安祿山得知李亨已死,李隆基失盡人心,登時大喜過。他本待直接在預備稱帝事宜,可在麾下文武言說潼關無備,打下長安指日可待後,立刻心了,當即便命崔乾佑爲主將,田乾真和孫孝哲爲輔,直奔潼關奪取長安。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半個月,壞消息便一個個接踵而來。
先是得知有兵馬突河北,直自己的老巢幽州,常山太守杲卿帶頭號召河北各州郡響應,驅逐叛軍,重歸大唐。他才先後派了史思明蔡希德十萬火急地帶領大軍回去平,不過數日,本該唾手可得的長安方面也傳來了惡訊。安北大都護杜士儀竟然和朔方節度使郭子儀一起帶兵南下,解圍長安的同時,更大敗崔乾佑大軍,在郭子儀的一路追擊之下,最終逃回的兵馬竟不足五千人
這些噩耗彷彿還不夠,河北那邊再次傳來了要命的消息,幽州北面那支不明兵馬的底細已經查明,是僕固和同羅的聯軍,主帥爲安北大都護府長史張興。而與此同時本該已經和他達協議的都播懷義可汗,竟是悍然把契丹和奚族領地捅了個對穿,瘋狂掃了給他提供了很多兵源的契丹和奚族部落,這個消息他甚至至今都吩咐下頭人死死捂著,生怕那些契丹和奚族蕃兵因此譁變作。
當初去聯絡都播懷義可汗的人乃是侯希逸,如果侯希逸人在此,安祿山恨不得立刻把人召來面前直接殺了,可侯希逸偏偏被他留在了平盧在杜士儀突然迴歸,真正展現出那鋒利的獠牙時,安祿山對於自己一直認爲是太平後院的平盧也不再有任何僥倖。侯希逸當初就是杜士儀的部下,安知不是早就和故主暗通款曲,卻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戲?正因爲如此,連日以來安祿山心大壞,輒用鞭笞之刑罰部下,一時人人自危。
宮含元殿中,安祿山雖然還沒有登基稱帝,卻一直都理所當然地坐在那象徵天子的高高座上。此時此刻,他正面沉地看著下頭腥的一幕。安忠志麾下帶領的銳牙兵,正手持皮鞭,一下下用力鞭笞著捆縛在刑架上的幾個人。
這幾人當中既有文也有武將,文是高尚和嚴莊,武將則是崔乾佑、田乾真、孫孝哲。不論他們平日在下頭人面前是如何威風凜凜,架子十足,可這會兒在蘸了鹽水的皮鞭打下,全都多虧了裡咬著的溼布條,方纔沒有發出鬼哭狼嚎。大唐軍中和府的刑一樣,大多都是犯了軍法軍伺候,可安祿山卻不喜歡大子打人那種沉悶的聲響。用他的話來說,軍中不論文武,全都是要騎馬的,屁上挨一頓怎麼騎馬打仗?
於是,鞭笞之刑就幾乎了幽燕軍中的正刑。這時候,整整二十下之後,無論是驍將如田乾真崔乾佑,還是文如高尚嚴莊,抑或是孫孝哲這樣從前在安祿山面前有頭有臉的,脊背上全都再找不出一塊好,模糊,看著異常嚇人。安忠志親手把一個個人解下,眼看他們步履虛浮地上前跪下,連忙一聲不吭地退到一邊,可斜睨一眼他們上的傷,他卻只覺得自己背上都有些作痛了。
就在前天,他剛剛被氣不好的安祿山親手了十幾下,如今傷口還只是堪堪收口。原本還哀嘆自己倒黴,可今天看著一大堆比自己更寵更得用的文武重臣也都捱了這麼一頓,他就心氣平了。尤其是嚴莊和高尚往日高談闊論,這會兒卻連臉上的每一塊彷彿都在搐,看著都疼。
“是不是都在心裡埋怨挨的這頓打?”
聽到這麼一句涼颼颼的話,田乾真反應最快,立刻低下頭道:“我等是敗軍之將,本來就是死了也罪有應得,大帥慈悲饒了我們命,怎敢埋怨?”
崔乾佑畢竟不像田乾真這樣被安祿山當子侄輩,反應稍慢,慌忙也跟著反省這場大敗。而孫孝哲還是第一次吃這樣大的苦頭,齜牙咧了好一陣子,方纔含含糊糊應了兩句。至於嚴莊和高尚,他們就沒有這些武人的好板了。更何況,他們也實在是心裡難以服氣。這三個武將是因爲在奪取長安一役中大敗虧輸損兵折將,能夠逃得一條命就已經很幸運了,捱上幾十鞭子也算應當,可他們憑什麼要陪著一塊捱打?
正因爲如此,嚴莊也好,高尚也好,認錯的聲音既小又勉強,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那敷衍了事的認錯之後,傳來的便是安祿山那憤怒的咆哮。
“嚴莊,高尚,你們是覺得委屈?覺得冤枉?是不是?當初是誰一個勁在我耳邊吹風,說是天下再無可戰之兵,只要我振臂一呼,這大唐江山轉瞬之間就會易主現在呢,現在就只是一個杜士儀,連番出招之下,大好的局面立刻逆轉,而就連這河之地,先是有什麼義勇軍神出鬼沒,幾次派兵掃都撲了個空,又有吳王李祗那個老傢伙帶兵起事和我作對你們兩個爲幕佐,到現在爲止拿出什麼主意了沒有?”
安祿山越說越怒,用手一撐想要站起,可他現在實在是太胖了,竟是稍稍立起卻又立刻跌坐了回去。惱將上來的他力一拍扶手,怒聲喝道:“滾,你們兩個立刻滾我不想再見你們這些徒有虛名之輩”
沒想到只是因爲認錯的態度勉強了一點,安祿山竟然這樣兇相畢,嚴莊和高尚不暗暗後悔。他們跟了安祿山這麼多年,早知道他是剛愎自用之輩了,剛剛還較什麼勁?可是,眼下再求饒解釋,說不定還要再挨一頓打,兩人唯有哭喪著臉站起,狼狽不堪地退了出去。一時間,這空的含元殿中只剩下了三個敗軍之將。有了嚴莊和高尚的前車之鑑在,三人誰也不敢貿然開口。
“那兩個蛋已經走了,說吧,現在的局勢已經如此,你們認爲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好了,全都站起來說話,阿浩,你先說”
對著三個自己曾經重過,這次卻打了打敗仗的大將,安祿山雖然仍舊板著臉,可語氣卻緩和了許多。這次打下了,李橙等抵抗派竟然莫名其妙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一面派人挨家挨戶搜索,一面卻重用屈膝投降的達奚坷以及罷相之後回東都養老的陳希烈,預備稱帝之後用這兩個頗有名氣的文爲宰相,高尚嚴莊亦會一樣得到重用。可從骨子裡,他卻瞧不起這樣的文,反而覺得只有那些能打仗的大將才是一定要抓牢的。
大敗若此,卻還能逃得一條命,即便這會兒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可田乾真卻早就將其置之度外了。聽到安祿山仍舊親暱地直呼自己小名,態度也只是比從前稍稍嚴厲了一些,他在站起沉片刻後,竟是又單膝跪了下去。
“大帥,戰事不利是實,但大帥剛剛對嚴高二位先生,實在是有些嚴厲了。相比投降的達奚坷和陳希烈之輩,嚴高二位先生跟隨大帥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爲他們不曾對現狀提出好的主意,就如此嚴厲責罰,甚至與我等敗軍之將同刑,軍中一定覺得大帥賞罰不均。所以,末將懇請大帥收回不許他們再見的命令,或者派人給予他們相應的恩賞和勞,或者對末將三人再施以其他罰,以此安定軍心。”
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孫孝哲一聽這話就險些沒跳起來,正要提出反對意見,他的眼角餘瞥見安祿山臉上出的笑意,立刻閉。而崔乾佑也沒忽略安祿山那滿意的表,跟在田乾真之後開口說道:“田將軍所言極是,我等敗軍之將,能夠逃過一死已是萬幸,甘願貶爲小卒軍前效力。”
兩個人都開了口,孫孝哲只能低頭說道:“大帥不殺之恩,我等銘五,還請正賞罰。”
“安忠志,你親自去看看嚴莊和高尚,去個醫給他們治療外傷,然後在庫房裡挑些金銀財帛,說是我賞賜給他們的。之前是我急之下說的話,他們如果有什麼好點子,仍然可以和從前一樣,隨時來見我。另外……”安祿山頓了一頓,這才一字一句地說道,“越是在現在這種不利況下,越是要振人心。我已經決心立刻稱帝,國號大燕,讓他們倆立刻和達奚坷陳希烈一下頭,立刻準備起來登基大典上,我會封賞功臣,提振軍心”
這是下頭三人誰都沒有料到的提議。可安祿山既然心意已決,誰都不敢和他擰著於,當即齊齊好。就連安祿山本人,也完全忘了剛剛田乾真沒有提到如何扭轉如今的不利戰局,在飄飄然中幻想著自己稱帝時的風。也正因爲如此,對三人的分他也並沒有過於嚴苛,除卻剛剛那一頓鞭子之外,他甚至沒有降三人的軍職,只是命他們率領殘兵出,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補齊所缺兵員。
河這麼多的人,還怕抓不到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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