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用一個晚上一錘定音解決了安祿山之後,嚴莊便開始策劃安慶緒的稱帝事宜。儘管已經稱帝,但因爲型和的關係,安祿山並不會天天上朝,召見文武大臣也是不定期的,而且因爲他那暴烈的脾氣,面聖爲了人人都最最畏懼的事。所以,當嚴莊清早裝模作樣地去了含元殿一趟回來,然後對高尚和阿史那承慶說出了安祿山要冊立安慶緒爲太子,遙尊下落不明的康夫人爲皇后時,他就只見兩個同僚雖說錯愕難當,卻並沒有懷疑。
“不是說陛下一直都更加偏安慶恩嗎?怎麼突然回心轉意了?”
冊立太子對於哪朝哪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如今正是四面楚歌,因此高尚在下意識問了一句後,回過神來又幹咳了一聲:“此事是陛下家事,我們無權置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可陛下對於如今的局勢可有個說法?須知杜士儀和郭子儀兩路大軍不日就會兵臨城下,城中雖還剩下四五萬兵馬,可以一直堅守下去,可關中卻能夠徵發更多的兵員,而河北道又被杜士儀的安北大軍攪得天翻地覆,這樣下去,大燕沒有任何勝算。”
嚴莊何嘗不知道這是事實,他剛剛在含元殿面對焦躁的安慶緒時,也曾經回答過這個問題,這會兒便笑著說道:“倘若杜士儀是親自領兵前往河北也就罷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派了一個張興。張興雖說有能吏之名,可別忘了他最初是掌書記,後來是節度判,從來就沒有真正領過兵!史大帥跟著陛下東征西討多年了,又豈是易與之輩,反手就可平定河北!所以,只要安守忠田承嗣能夠克復靈昌和雍丘,回師,我們就可穩穩蓋過叛軍!”
說到這裡,見阿史那承慶有些不以爲然,嚴莊就又打氣道:“更何況,崔乾佑田乾真和孫孝哲在河四徵兵,很快就會回來了。而扼守新安西面缺門的北平王李歸仁乃是陛下邊的悍將,一定不會讓人失的!”
“只怕事實要讓嚴兄失了!”
政事堂議事廳大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進來的恰是滿臉寒霜的張通儒。他看了裡間三人一眼,直截了當地說道:“好消息是,崔乾佑三人業已回來,不管他們是用什麼手段,總算湊出了一支三萬人的大軍。至於嚴兄剛剛說的李歸仁,他也回來了,只不過麾下只剩下十幾個散兵遊勇,據他所說,新安守將李明駿投敵反了,他扛不住腹背敵,這才逃竄了回來,現在,缺門和新安已經全都丟了,西面相當於已經全線落了杜士儀手裡!”
儘管知道缺門和新安丟掉只是時間問題,可真正面對這樣一個噩耗,嚴莊固然面如死灰,高尚和阿史那承慶也好不到哪去。高尚甚至憤憤說道:“李明駿竟然負了陛下,李歸仁卻也無用!可若不是崔乾佑他們三個在關中敗北,怎至於現在兵力如此捉襟見肘?”
“現在不是責備誰無能的時候,立刻部署防務纔是大事,我來的時候已經命人關閉所有城門,派兵嚴加守,信使一律用吊籃進城。”張通儒雖說一度被安祿山懷疑,可他打心底裡還是向著安祿山。見高尚主請纓和他一塊去部署防務,同時和崔乾佑等人商量佈防事宜,他發覺嚴莊呆呆地站在那裡沒,阿史那承慶則彷彿心不在焉,他也懶得理會這兩個同僚了,拉上高尚轉就走。自始至終,他都沒提去如何去稟報安祿山,他還不想挨鞭子。
直到張通儒和高尚已經完全不見了,阿史那承慶方纔緩步踱到嚴莊側,低聲說道:“老嚴,宮裡安頓得怎麼樣了?”
這樣隨和而漫不經心的口氣,嚴莊本就因爲噩耗而有些心不在焉,這會兒便本能地接茬道:“自然萬無一失,就等著晉王登基了。”
“看來,陛下是死了。”
嚴莊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驚恐地盯著阿史那承慶,心頭殺機萌,可卻不想阿史那承慶對他輕輕搖了搖手指。
“你無需多想,陛下到了現在這樣子,已經稱不上什麼聚攏人心,他不失盡人心就已經很好了。只要拉攏崔乾佑三人,對李歸仁寬大爲懷,讓他們支持晉王並不難。至於張通儒和高尚,他們也應該會接事實。我跟著陛下的時間不比你短,你的特長不是行軍打仗,所以我得提醒你,缺門和新安一丟,一旦郭子儀再打下壽安,西面和南面就等於完全暴在唐軍兵鋒之下,如果我們堅守不出,只會讓杜士儀和郭子儀掃河其他州郡,把我們完全孤立在這。所以,你最好對安慶緒說,立刻著手準備從退兵!”
嚴莊怎麼都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把安慶緒推上帝位,就已經不得不面臨從城中退出去這樣一個艱難抉擇。他張了張口想要堅持一下自己的意見,可面對阿史那承慶那似笑非笑的神,他立刻意識到對方在軍中有極高的聲,只要振臂一呼,足可利用弒君的罪名把他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他在權衡良久之後,最終反問道:“那你要什麼?”
“我的胃口不大。晉王爲人沒主見,需要多一個人輔佐,中原有句話說左輔右弼,又或者說左膀右臂,嚴兄應該很瞭解吧?”
明白阿史那承慶是提醒自己不要吃獨食,嚴莊反而稍稍放下心來。他對於軍中的影響力遠遠不及阿史那承慶,當即就爽快地答應了。想起李歸仁纔剛剛狼狽逃回城,想起崔乾佑田乾真和孫孝哲無不和安祿山有各種各樣的親關係,相形之下,出契丹人的李歸仁無疑是最好的籠絡對象,他便對阿史那承慶提了一提,對方果然二話不說就答應去聯絡,卻又再三提醒他不要忘了對安慶緒曉以利害。
可等到阿史那承慶一走,嚴莊便一屁跌坐下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到撤離之後,這大燕朝只怕會更加風雨飄搖,還不知道能夠存續到什麼時候,他不攥了拳頭,心中生出一個從前從未有過的念頭來。
難道從一開始起,他就跟著安祿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前方的種種戰報,對於城的民百姓來說,自然全都要一瞞,就連達奚珣和陳希烈這樣的掛名宰相也不例外。可薛朝不止掛了個空名,只憑那些詆譭大唐的各式傳奇話本,就足以讓他落到唐軍手上死一百次不止,故而即便安祿山君臣都談不上對他十分信任,可缺門和新安全都丟失的戰報,他卻還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他想方設法把消息遞迴了修文坊的宅邸,裴寧也就在當天傍晚得悉此事,不得立刻前往南市西邊思順坊的一不起眼民宅。
當他從櫃子中打開一機關,隨即掌燈從一暗門進,下了十幾級臺階,最終腳踏實地的時候,就只見幾個頭髮鬍子糟糟的老者正環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見他進來,李憕第一個站起道:“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從最初的絕食等死,到現在的滿懷期待,不消說,全都是連日以來那些好消息的結果。盧奕和張介然也聞訊起,把裴寧包圍了起來,憔悴蒼老的臉上全都寫滿了期冀。果然,在他們那興的目下,裴寧好整以暇地說出了杜士儀已經抵達新安的消息,這小小的地窖中頓時傳來了一陣抑不住的歡呼。李憕更是雙膝一,險些癱坐在地。
“多虧君禮,多虧君禮,難怪燕公當初說過,君禮非常人也!”
“大唐真是萬幸!”盧奕亦是長舒一口氣。支撐著牆壁站直了之後,他方纔看著裴寧問道,“那接下來可要我們出去振臂一呼,號召軍民勤王反正,把叛軍從城中趕出去?又或者是發人打開城門?”
見這位一把年紀的史中丞如此衝,裴寧立刻搖了搖頭道:“兩路大軍即將兵臨城下,叛軍只會防範嚴。三位還請好好珍惜有用之。”
張介然是最急躁的一個,他這個河南節度使幾乎把整個河南都丟了,就算回朝,這莫大的罪名也足以讓他削去所有職,被萬衆唾罵,所以他當即不管不顧地反問道:“可裴三郎當初不是說,保全我等命,便是爲了奪回?”
“我是這麼說,但並不是說,要讓三位打無謀之戰,用弱點去敵方的優點。事到如今,如若叛軍堅守,兩路大軍大可一路圍困,一路掃河各地,最後把變孤城,所以如果我所料不差,安祿山應該會棄守。而在棄守之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各種金銀財帛全都掠奪乾淨,不給大軍剩下一星半點,也就是說,民間百姓也會遭到空前的浩劫。”
見三人全都爲之變,裴寧方纔拱了拱手說:“儘管我這話也許不合時宜,但我想說,與其現在想著如何去和大軍互通聯繫,還不如積蓄力量,在最後的時候給叛軍重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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