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顯然,兩母完全都忘記了一件事。
氏平日裡息事寧人,子更是唯唯諾諾,完全是因爲覺得只給遊家生了兩個兒,就是說起話來,都是沒有任何的底氣。
現在卻是不同了。
神婆子斷言肚子裡的是個兒子,還是一個傑出的俊才。
是這一點,就有了爭一爭的想法。
倒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肚子裡的兒子以及兩個苦命的兒。
如此,當三弟妹開口問的時候,氏沒有過多的猶豫,便說道:“娘,我也聽到了,小姑子可是說了,辛辛苦苦攢了一兩多銀子。”
“反天了你們!”馬氏氣急,算是看明白了,兩個兒媳婦這個時候是想著抓著這個把柄好好的鬧上一鬧了。
“可不是反了天麼。”對著氏的話,康氏卻是萬分的欣喜,是想要好好理理家中的事,可如果只靠著一人,本不了什麼事。
沒想到,不報希的開了口,二嫂這次倒是十分的配合,冷哼哼的說道:“娘,我們倒是好奇了,家裡郎兒就是辛辛苦苦幹個一年的重活都沒能夠攢上一兩多的銀子,小姑子整日裡待在家,別說重活了就是輕便的活都沒沾過手,又如何能夠‘辛辛苦苦’的攢出一兩多的銀子來?”
遊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不由就是求助般的著娘。
馬氏又能如何去說?小兒有一兩銀子的事,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兩個兒媳抓著這個話,就是想糊弄兩人聽錯了不行了。
“不就是一兩銀子嘛,這是大姐給小姐姐備得嫁妝,這小姑子的嫁妝難不你們還想貪去不。”遊利新不耐說道。
康氏臉上一僵,可不信這錢是大姐給的。
大姐的夫家家境是不錯,可是給個還未定親的妹妹就備上了一兩多銀子的嫁妝,這可不是笑話麼。
可偏偏遊利新說的斬釘截鐵,彷彿們再問,就真的是要算計著小姑子的嫁妝一般,這樣的名聲們可是不敢背下。
馬氏提著的心總算是放心了,和著稀泥,心平氣和的說道:“行了,既然你們都清楚了,便別一直念著,該幹啥便幹啥,湊在小叔子的房間像什麼樣子。”
康氏氣得不行,好不容易抓著個機會,偏偏無能爲力。
可如同明人般的氏這個時候便開了口,輕輕的說道:“聽說大姐姐此時在鎮上,不如讓來說說,這錢到底是不是給小姑子的嫁妝。”
“氏,你是沒完沒了是吧!”馬氏眼睛瞪得大大,恨不得就直接上手了。
而這個時候康氏也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就道:“既然大姐姐在,還是說清楚的好,到時候咱們心中都存著一個疙瘩,對誰也不好。”
說完,對著二嫂倒是有些佩服。
不管這錢到底是不是大姐姐給小姑子的嫁妝,對們來說都有好。
不是,他們自然的繼續追究下去,不咬得爹孃一塊下來誓不罷休,自家漢子在外流流汗的幹著苦活,倒是幫著爹孃養兩個兒,好吃的好喝的都進了兩人的肚子,倒是他們這些幹活的吃的用的,又豈會是心甘願。
哪怕這錢就是大姐姐給的,大姐姐大手筆,給小姑子的嫁妝都是一兩銀子,那對著的侄兒侄自然也不能不是,到時候兒子兒家,也要刮大姐姐一層皮才行。
如此,說完後立馬就是大喊道:“遊翠,趕著去你大伯家,將大姑姑給請過來。”
遊翠是康氏的大兒,也許是心靈相通,聽著一聲喊就跑了,馬氏等人想要攔都沒攔住。
馬氏氣得,是捶著脯在罵。
罵的極爲難聽,聲音是極爲的洪亮。
遊姊等人來的時候,是大老遠的就聽到這些骯髒的話語,瞧著老屋外面聚集了不瞧著熱鬧的人,不免就是搖了搖頭。
要說最爲尷尬的,恐怕便是遊珍了。
孃的子不是不知道,也沒經歷過。
可是此時的相公就站在的旁邊,聽著耳中傳來的辱罵聲音,臉上是臊的不行,連忙就是加快了步伐,進了老屋,便喊道:“娘,您說兩句。”
“都是些下三濫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還想來……來…呸。”馬氏是氣得不行,聽著大兒的聲音也沒止住話,只是見到了大婿的聲音,口中的話頓時是說不出來了。
一時氣急,倒是忘記了,婿此時也是在村子裡。
出了這麼大的醜,馬氏沒有悔過的心思,反而更是將兩個兒媳恨到了心底。
“娘,這是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到底是自己的娘,尷尬之後還是難免會有些擔心,孃的年紀大,這般氣急怎麼都會傷到子。
康氏這時卻是用袖擺了莫無須有的淚水,哽咽的說道:“大姐也是聽了去,孃的這些話何嘗不是傷了我們的心啊,本就是小姑子和小叔子鬧了一場,結果倒好,最後是將所有的過錯算在了我和二嫂上,這算什麼事啊,還不如讓我回孃家的好。”
氏倒是沒有說話,只是著個大大的肚子,用手扶著牆面,臉上慘白一片,顯得極爲的可憐。
遊姊在一旁瞧著,倒是敬佩的很。
一個個的都是戲,哪怕以爲老實的二嬸,這個時候不用說話,只用這幅慘兮兮的模樣,就足以讓他們這些不明就以的人,絕對所有的過錯都在於馬氏上。
當然,遊姊也覺得,就這個便宜的子,指不準過錯還真在上。
可同時也是知道,作爲旁觀者的,等下恐怕是有一場好戲可以看看了。
兩方爭執,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慣用撒潑辱罵技巧的會贏,還是不聲的嬸子會贏。
輕輕的邁出腳步,遊姊在旁邊搬了兩個小木凳,就拿著小彥,兩個在一個偏僻又能夠看到全場面的角落坐了下來,如果此時手中能有一把瓜子,便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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