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看不到一點溫的影子。
蘇音低頭,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用了個巧勁,從中掙出來,稍微退后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得是多眼瞎,才會在同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兩次?
“沒有,”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所以你要對付我,也不必留,各憑本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冰冷的話打在魏子淵心上,他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只愣愣看著蘇音。
蘇音突然嘆了口氣,說,“你想讓我回北璃,只是不甘心罷了。不甘心從前屬于你的東西,現在屬于別人了。”
上位者都喜歡能掌控他人的覺。
從前他當皇子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了皇帝更是這樣。
有些傷害一旦發生了,就永遠合不了,就算現在好端端地站在太下,也不代表能回到過去。
蘇音說完,魏子淵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周圍看熱鬧的行人已經逐漸放慢了腳步,支起耳朵留意這邊的靜。
蘇音不愿逗留,低頭,拾階而下。
沒走兩步,眼前突然出現絳紫的華服,尾邊繡著暗金的云紋。
“……殿下?”
蘇音剛開口,就被凌晏握住手腕,一個用力,拽到自己懷里。
低頭,鼻尖輕輕過的頭頂,“怎麼走路這般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說話時,還順道了腰間的。
這些小作自然逃不過魏子淵的眼睛,蘇音也樂得配合。
安安心心地將頭靠在他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開口說的卻是,“殿下故意的。”
“是啊。”
只有他才能對著蘇音摟摟抱抱,魏子淵算個什麼玩意兒。
蘇音低笑兩聲,眼看著周圍人越圍越多,趕直起子,“走吧殿下,我想回去了。”
“嗯,走。”
凌晏牽起的手,沒分一眼神給后的魏子淵,帶著離開芳琉苑。
背影漸行漸遠,一個纖瘦,一個高大。
魏子淵輕扯角,亦轉離開,只有那把匕首還孤零零地橫躺在桌上,沾了茶漬。
一只蔥白修長的手將匕首拿了起來,眸子微瞇,仔仔細細地掃過匕首上的每一條紋路。
東西是北璃的沒錯,上面的紋路也是,甚至還是北璃皇室特有的。
綠柳眉頭微微蹙起,看來這次來的使臣,都是皇帝的心腹啊,竟然連這種帶有皇室標記的東西都賞賜給他了。
正在思索之際,店小二從樓下蹬蹬蹬地跑上來,附耳道,“蘇姑娘讓我給您轉告,說剛才那個人名字姓魏。”
這店小二正是當初讓小流浪漢去攔蘇音馬車,通風報信的那個。
綠柳頷首,居然還是皇室的人。
可是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主子專門告訴這件事,可不就是因為這姓魏的是北璃皇帝嘛!
難怪他把自己抓去問了那些問題。
難怪他說自己并不缺錢。
以及他上上位者的氣質……
都得到了解釋。
綠柳摁了摁眉心,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各路牛鬼蛇神齊聚京城,只怕是沒有安生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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