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商嶼墨這條消息,導致寧迦漾對‘求神拜佛’沒了興致。
連想想,都覺得是對神仙的。
算了算了。
腦子臟了。
不配拜仙人。
雖然沒拜,但寧迦漾還是進去溜達了圈,漲漲見識。
還是第一次來月老廟呢。
小鹿去求了紅線綁在自己手腕上,然后問:“姐,你真不去求姻緣呀?”
“非常準。”
順著的示意,寧迦漾看到案桌上那高高摞起的還愿喜餅,潤澤如花瓣的雙輕抿了下。
想到商嶼墨,略一遲疑,黑漁夫帽帽檐下的眼睫垂落,最后還是搖搖頭,“不了。”
姻緣不是求來的。
從月老廟出來。
剛剛上車,習慣刷微博的小鹿第一時間發現寧迦漾又又又上熱搜了!
“姐,快看!你被拍了!”
“天吶,這些狗仔真是無孔不。”
們已經這麼小心低調了,居然還會被拍!
寧迦漾漫不經心地斜倚在座椅上,及踝的黑吊帶長漾起人弧度,踩著瑩潤如珠的小腳在淺棕茸茸拖鞋若若現,即便是這樣散漫的姿態依舊掩不住麗致。
若不是商醫生說過這個膝蓋半個月不能穿高跟鞋,寧迦漾還能踩雙12cm的細跟高跟鞋出街。
嘖。
這要是被拍了,會不會顯矮?
寧迦漾也很憂心。
怕那些狗仔沒把自己拍好看!
打開自己手機,剛進微博,就看到推送——
#勁!寧迦漾死里逃生第一件事居然去月老廟求姻緣,與男友關系比金堅#
細品這標題。
搞得就跟是什麼極品腦似的。
為了談不要命。
言舒想要死一死。
迅速點開熱搜,原本還吊車尾的熱搜詞條,刷新一下便上漲好幾位排名。
就這個速度下去,不用十分鐘,就能爬上前排。
寧迦漾欣賞著那張微微俯下車的遠景照片,放心了:“這屆狗仔拍攝技不錯,像是給我開了長特效。”
脖子以下全都是!
指尖輕點評論,倒是出乎意料——
「啊啊啊,戴著帽子墨鏡依舊能看出來材好絕,跟路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對不起,我只想沉浸在仙姐姐的長細腰攻擊中」
「看到新聞標題,我還以為神男友終于曝了呢,嘖,嘩眾取眾!拍一個人算什麼比金堅?」
「哈哈哈哈一個人的比金堅?」
「這都快要半年了,居然沒有一家把寧迦漾那位神男友挖出來?這也太不行了吧!」
「這屆狗仔,嘖嘖嘖,我只能說一句小垃圾!」
「這次哪家能把寧迦漾那位神男友跟到,絕對是本年底第一炸新聞。」
「@各家記者下次拍不到寧迦漾和男友共同出鏡的新聞別發OK?」
「欣賞完仙的材和貌,散會。」
「……」
灰保姆車。
幾個依舊跟著寧迦漾車的記者也看到熱搜后續,面面相覷。
這年頭娛樂新聞都這麼卷了嗎?
明星拜月老哎!
這新聞不特別嗎?
“要不咱們把寧迦漾住在顧神隔壁的事出去?”
“你傻啊,現在出去,肯定也沒水花,現在大家最想看的就是寧迦漾的神男友,我們繼續跟!不信跟不到。”
他們跟了寧迦漾很久了。
這才查到住在顧神隔壁。
只是這些莊園里住的人都非富即貴,他們不敢深,只能在外圍拍攝。
“早晨看到有一輛和寧仙同款的黑商務車離開,你們說會不會就是男朋友?”
“快看,那輛黑商務車跟寧仙的車并排進去了!”
“嘶……這世界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我們怎麼辦,要跟上嗎?”
“暫時不跟,記下車牌號,等他們放松戒備了再跟!”
幾個人討論之后,果斷停車,以退為進。
攝影師擅長爬樹,于是他爬到外面最高那棵梧桐樹上,借著茂的樹葉,將機切換遠景模式,約能拍到里面的場景。
不過非常模糊。
下午兩點半。
寧迦漾們順利回到錯落有致的莊園區域。
在幾棟郁金香莊園,浪花城堡依舊是最顯眼的。
一黑一白兩輛商務車同時在天停車場停下。
鏡頭切換到黑賓利。
沒多久,從車里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不過大包小包地拎著很多東西,跟寧迦漾聊了幾句后,便率先往里走去。
攝影師狂按拍攝鍵:“個子還行,氣質也還行。”
下面兩個同行的記者和記者助理只能干著急。
他們也想看啊!
攝影師嘟囔了句:“就是覺跟拎包小弟似的。”
被寧仙的氣勢完全下去。
“哎哎哎,麻了……”
并未注意到,黑賓利降下的車窗,出那張矜貴俊的男人側。
男人神自若,薄微啟,吐出一個個讓人聽不懂的醫學名詞。
寧迦漾看著他。
確實是在進行視頻會議。
討論手方案。
言舒拖著寧迦漾回去,“發什麼呆,小心被狗仔拍到。”
“他們無孔不!”
一邊走一邊低聲音問:“這樣被跟,商醫生遲早會被發現,你到底怎麼想的?”
“你現在事業上升期,我不建議公開。”
“公開的話,婚姻關系也瞞不住。”
畢竟商嶼墨之前公開自己已婚的消息。
“最近有個關于醫生題材的獻禮劇找你,眾星云集,找你的角是個醫學生,你想想看,如果出已婚,你這個劇百分百要給年輕小花旦讓位。”
能夠參加這種劇,是一種榮耀和肯定。
不是任何時候都有機會。
言舒苦口婆心:“所以,你別纏著你老公了。”
“而且他不是醫生嗎?瞧瞧忙的,都在車廂里開視頻會議,還空來陪你。”
“趕放人回陵城吧。”
不在南城就拍不到他們同框了!
道理寧迦漾都懂。
問題是——
頓了幾秒,紅幽幽溢出一句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假期兩個月……”
言舒差點昏過去。
這什麼醫院假期兩個月?
醫院老公開的?
還是科學院老公開的?
這麼牛一位大佬,閑這樣,醫學界是天才太多嗎,才這樣浪費!
“還有,我沒纏著他,是他纏著我!”
寧迦漾撂下這句,悠閑地離開。
路過站在隔壁門口澆花的顧毓輕還打招呼:“男神,中午好呀。”
大中午澆花。
不愧是男神,好真獨特。
顧毓輕拍了拍手上的水跡,淡的瓣含笑:“有空嗎,下午來對戲。”
想著明天就要復拍,男主角對戲找找覺是對的。
尤其還是和男神,寧迦漾自然不會拒絕。
“就是怕打擾您。”
顧毓輕:“不打擾。”
本來他一個人也很無聊。
……
商嶼墨開完視頻會議,天邊余暉幾乎燃盡,天漸暗。
回到客廳時,發現安安靜靜。
只有言舒在辦公。
“人呢?”
商嶼墨不輕不重的話語傳來。
言舒剛準備開口,便聽到訓練有素的管家道:“太太去隔壁與顧毓輕顧先生上演技課,估計今晚不回來用餐了。”
顧毓輕?
商嶼墨冷白的指尖抵著眉心。
終于想起來這個人。
開了一下午會議,他眉目之間染著幾分倦怠。語氣極淡:“回來用餐。”
略頓了秒,“說我在等。”
言舒再次把藍牙耳機戴上。
忽然有了小鹿嗑糖的快樂。
商醫生這是宣示主權啊!
郁金香莊園。
原本寧迦漾已經答應和顧毓輕一起用晚餐,用完之后,再分析主設定。
卻沒想到。
前腳答應,后腳管家親自來。
“先生他等您一起用餐。”
管家著重在‘先生等您’這四個字上。
顧毓輕眼神下,寧迦漾角彎了彎,似乎有點無奈:“抱歉,家里那位,有點粘人。”
“真沒看出來。”顧毓輕輕笑了聲。
“那我就不留你了。”
“……”
寧迦漾帶著禮貌微笑離開郁金香莊園,回家后,一見到坐在餐廳的男人忍不住道,“啊啊啊!你讓我在男神面前丟臉死了!”
“男神?”
商嶼墨長指正握著杯水,慢條斯理地抿了口,抓住了關鍵詞。
“這是重點嗎?”
“是。”
寧迦漾啞口無言。
商嶼墨嗓音極淡,平靜問:“商太太這是神出軌?”
這段時間被他溫鄉給迷到,寧迦漾有些恍惚。
今天忽然打破那層濾鏡,他好像還是那樣理智冷靜,骨子里著漠然清寒。
就那麼定定地對視了幾秒,寧迦漾很輕很輕地笑出了聲,忽然問:
“商嶼墨。”
“你是吃醋還是單純的占有發作?”
商嶼墨沒答,淺褐眼瞳對上那雙漂亮到仿佛燃燒著淺淺火焰的桃花眸。
想到來了月事,思索了秒,難得退讓:“是我錯了。”
極度缺乏睡眠,素來高傲淡漠的男人嗓音染著幾分慵散。
而后親自給盛了碗湯。
一拳打在棉花上。
讓寧迦漾有點泄勁兒。
難得沒在意致完的形象,跟喝酒似的,一口氣把那碗清淡的枸杞湯喝了干干凈凈,
人喝湯都是的。
尤其紅沾了湯,越發瑩潤澤,在餐廳昏黃的燈下,漂亮臉蛋面無表,整個人竟著清清冷冷的艷。
驀地將白瓷碗放在桌上。
發出輕微聲響。
商嶼墨沉默了半秒:“再來一碗?”
“我是水牛嗎?”寧迦漾白了他眼。轉往樓上走去。
算了。
放棄了。
商嶼墨看著人理直氣壯發小脾氣的背影,眉心深折。
出去招貓逗狗的也是,所以為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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