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許愿了。”趙玄一清冷,長玉立于天地之間,如今被穿著紅斗篷的小姑娘扯著手晃,落在四下眼里倒是好笑。
“你許的什麼愿?”玉照心急如焚,迫切的想要知道,道長還能有什麼愿?
他坐擁四海,連妻子都是世間最好看的,他還有什麼得不到的不?
“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準了。”趙玄扣著芳香的手腕,將方才這小無賴的原話說給聽。
小無賴皺著鼻子,吃起醋來:“哼...究竟是個什麼愿,竟然連我也不肯說!”
趙玄被專注的眸盯著,眼眸煽一下,低笑起來。
“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就不靈了——”
......
李近麟急匆匆的一路尋了個河,一鼓作氣將那燈籠丟了下去,反正花燈的最后歸宿也是要隨波逐流的,在沒看一眼,轉就跑回去。
他回去晚了,陛下知道了,今兒的事就不好代了......
那群崽子們腦子放聰明一點兒,別什麼事兒都跟陛下一五一十的匯報!
那盞花燈不趕巧,被頭朝地丟了下去,在不算湍急的水流中掙扎了許久,歪歪斜斜、走走停停。
里頭蠟燭很快被熄滅,最后一點火星墜落到花燈上,再好的油紙也經不起如此火燒水泡,很快就破了個口子,進了水慢悠悠沉了下去。
寂靜的冷夜里,有個錦袍公子若無所覺,一路淌著冰涼的河水過去,在一堆廢棄被水流淹沒的水燈中撿了一個破損不堪的花燈起來。
一路跌跌撞撞,倒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有三五結群出來賞燈的小娘子忍不住頭接耳起來。
“快看那邊的那位公子,生的儀表堂堂,怎麼這幅德行?大冬日的去水里撿一盞破燈!”
“人家帶著面,你都能知道儀表堂堂了?”另外幾人打趣說道。
“這還用說?絕對是自己送的花燈被小娘子扔了......這才來撿起來。”
“不能吧?誰啊,如此作踐別人的心意?那公子失魂落魄的模樣,瞧見了心里就不難嗎?”
顧升一路著服,手捧著一盞破敗骯臟的花燈,忍著上冰涼刺骨的寒意,對四周旁人看他的目、頭接耳置若罔聞。
沿著河道漫無目的的走,似乎想要一直走下去———
以前最喜歡這個花燈了,他們婚后第一年上元節,自己滿大街小巷去尋來送給,寶兒便掛在帳幔頂上上,說早上醒來一睜眼便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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