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打算給來福做酒用的。」李氏不堪這樣的眼神,想要辯解,但是這話一出,馬上就被人罵了。
「你兒子做酒,幹啥要用阮家的?」
「就是,要不要阮家還給你送點米去?順便把彩禮錢都幫你出了啊?」
「嗨,你怎麼知道這柳招娣沒有把彩禮錢給了??」馬上有人反駁前面的人。
「我沒有,我沒有,對方不要彩禮錢,只要了一輛自行車……」柳招娣下意識的反駁,但是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再次落了別人的套里。
「嚯,建黨他媳婦好大的口氣啊,你家是個什麼況啊,你弟弟結婚還要你這嫁出去的兒拿婆家的錢買自行車啊?」
「就是,建黨娶了你,也算是倒了霉了。」
「可不是,以前看著也是個好的,沒想到卻是個這樣的貨,真是……」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更何況這柳招娣在他們眼中,這所作所為實在是嘆為觀止。
很快就將數落的一文不值。
等到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阮林氏又看向那邊已經戰鬥力為零的李氏,問。
「李氏,你上這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是柳招娣上個月才給你做的吧?對你們家可真是孝順,弟弟找對象,出錢買車,父母要吃補子,出錢買,自己兒子都沒的吃,四十斤的說送回去,就全部送回去,你們要穿新裳,更是二話不說就去供銷社扯布,自己的兒子還穿著打補丁的服……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孝順的!」
李氏上這服,阮林氏也是今天才知道。
現在買布是要票的,統一都在杜清上班的供銷社買的,那柳招娣也是個聰明的,大概是怕被阮家人發現,專門挑了一個杜清不在上班的日子去買,但沒想到,杜清對供銷社裏的布是有數的。
今天杜清一看到李氏穿著的服,就知道這布是在他們供銷社買的,畢竟鎮上也就那一家供銷社。
「現在好了,家裏的錢全部補娘家了,沒有了就惦記上我老太婆的錢了?嫌我給你們背的債還不夠?還要給你們背一樓房?」
「你帶著你娘來鬧,不就是想著我老太婆就範嗎?」
「可是我告訴你!這事兒你想都不要想!」
「別說我沒錢錢給建國起樓房,就是了,那又咋了,就準你柳招娣拿著阮家的錢去補娘家,還不準我補我兒子了?」
「鄉親們啊,你們說說看,有這樣的事沒有?」
阮林氏煽著圍觀群眾問。
「沒有。」
「還真是。」
「原來是這樣啊,我前幾天還看到柳來福騎著車子在村裏溜達呢,原來是姐出的錢?嘖嘖……」
「……」
議論聲此起彼伏。
本來阮林氏就是本村的,而李氏是外村的,也沒有人幫著外村的道理,更何況這件事還真不是阮家的錯,不管誰家有這麼個補娘家的媳婦,都不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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