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霸炸了：「老子是睡你婆娘了，還是殺你全家了，老子上你家作惡了？他娘的，哪裡就不妥了？宋姑娘要收買，也是收買他們幾人，收買老子幹啥？」

余長海被罵得老臉紅一陣，青一陣。

人們議論紛紛，也覺得高四霸說得很有道理，不由問道：「宋姑娘，你為啥請高四霸啊？」

楚辭笑問：「高四霸是四方賭坊的東家，幾乎整個清河鎮的人都去下注了，怎麼，他不配坐在這裡嗎？」

高四霸自豪了。

他是憑實力坐在這裡噠！

然後，他飄了，大嗓門一嚷，特別地有氣勢：「上醋！」

李秋兒看向楚辭，楚辭朝點頭，李秋兒便端著托盤上了高臺，打開罈子后，一溜煙兒地倒了五盞醋。

香醋盞的那一瞬，醋香四溢，饞得人口裡生津，忍不住就咽了口水。

楚辭含笑看著余家父子三人：「壇底雖註明了是誰家的醋，可除了秋兒沒人知道，我就是要收買誰，也是枉然，你們大可放心。」

圍觀的人們鬨笑起來，嘲笑余家小人之心。

余長海的臉更難看了。

顧老爺等人端著茶盞品了品。

「酸而不，香而微甜，濃而味鮮，好醋！」

「口綿和，香醇得很啊，而且，還有一很獨特的香氣。」

品完一小盞，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然後就聽見高四霸大喊了一聲「臥槽」：「這醋真他娘的好喝！」

見眾人側目，他咂咂，嘿嘿地笑：「太好喝了，一時沒忍住。」

品完后，李秋兒又端著另一壇醋上了高臺。

高四霸仰頭一飲而盡，又一口噴出來：「他娘的，老子的牙都要酸掉了！」

底下有人鬨笑道：「是你牙口不好吧。」

高四霸兇惡道：「滾！」

顧老爺品完之後，問其他四人：「醋是不錯，不過，還是略輸一籌，諸位怎麼看？」

陸老爺等人十分贊同：「珠玉在前，再難出其右啊。」

眾人聞言，議論開了。

「這麼說，是第一壇醋贏了，是宋記，還是余記啊？」

「我在賭坊可押了五十兩，必須得余家贏啊！」

「我也押了余家，宋記的東家年紀輕輕，能得顧老爺說一句不錯，也是宋家的造化了。」

「小姑娘家家的，不在家綉繡花，做啥子拋頭面，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間鋪子，又得還回去，你看這鋪子的裝修，得費不銀子吧。」

余長海的臉上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釀了一輩子醋，要是連個黃丫頭都不如，豈不是白活了？

顧老爺笑得意味深長，看著壇底的那兩個「宋記」，高聲道：「此次比試，宋記勝。」

高四霸雙一，差點從椅子上下去。

他記得有個人押了一百兩，一賠百，他得賠一萬兩啊！

麻蛋！

衩都要輸掉了！

比他更難接的是余家人，打臉來得太快，就像是龍捲風。

余長海怒指著宋染：「不可能！宋記不可能贏！一定是他了我們余家的方子！」

底下一片嘩然。

顯然是信了余長海的說辭，畢竟，余家可是老字號了，怎麼會輸給一個新出茅廬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