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海臉難看至極:「你要走可以,可你肚子裏的是我余家的孫子,孩子得留下。」
小悅兒如今是宋家的人,余的子孫被廢了,要是李寡婦走了,余就絕後了。
李寡婦怎麼會不知道余長海的算計,老話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們連半路夫妻都算不上,憑什麼要給余家做牛做馬,伺候余?
李寡婦嘲諷一笑:「沒幾下就不行了,還想生兒子?以前,看你余家日子還不錯,我才便宜你們余家。」
「賤人!」
為了這麼一個破鞋,跟宋家撕破臉,余長海越想越怒恨,揚起手就給了李寡婦一個大耳刮子。
李寡婦被打得半邊臉都腫了,捂著臉,狠地盯著余長海:「我今日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余家也別想落得一點好,余老二還沒親吧?」
余廢了,只能指余老二,要是余老二也廢了,他們老余家就真的完了!
余長海又怒又恨,又怕李寡婦報復,咬牙看著李寡婦揚長而去,腦子裏突然蹦出楚辭說過的那句「余家的綠帽都是祖傳的」,差點吐。
李寡婦一走,沒人照顧余,余長海既要釀醋,又要出去找鋪子,還要騰出手照顧余,一下子就蒼老了十歲,偏偏余被廢后,脾氣暴戾,余家每日都飛狗跳的。
事傳過來時,楚辭心裏毫無波瀾。
敢對宋家起歹心,就得付出代價。
這日,楚辭吃完早飯,上藥山查看藥草的長勢。
夏日天亮得早,村民上工也早,鋤草的鋤草,澆水的澆水,把藥草伺候得很細。
「宋姑娘,」
林娘蹲在田間,笑著跟楚辭打招呼,起的時候,子忽地一晃,楚辭連忙扶住。
「你哪裏不舒服?」
林娘扶著的手腕緩了一下,笑著道:「我沒事,可能是蹲得太久,一下子有些眩暈。」
楚辭給診脈,見脈象沒有異常,叮囑道:「你子有些虛,平時還是要多調養,我給你開張方子。」
林娘激道:「多謝宋姑娘。」
回去后,楚辭在案后坐下,忽地聞到上有一淡淡的蘭花香,眼底微閃了一下。
等寫好藥方,楚辭讓許氏給林娘送去,然後,換了一服,拿起一本毒經翻看。
藥王谷送來的醫書,不止有葯經,還有毒經,正翻看著,晏九興沖沖地過來。
楚辭從未見他這麼開心過,眸心驟然發亮:「是不是找到草了?」
「十三已經送來了。」
「太好了!」
有了草,雲燼的寒毒就能解了,楚辭抑制不住興,連忙去了雲家。
草通青翠亮,能葯的,是它的。
楚辭看著養在琉璃盆中的草,小心地著泥土,出一點紅的,眸熠熠明亮:「沒錯,是草,我這就去配藥。」
楚辭抱著琉璃盆就要回去,雲燼輕地笑:「我幫你。」
「好。」
「阿燼,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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