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遠昨日收到譚凝的信,正準備去一趟萬源縣,剛踏出縣衙大門,雲五和周青帶著人來了。
葉承作為安仁堂的東家,很多人都認識他,見他和王掌柜被人五花大綁一路押到縣衙,紛紛跟在後面看熱鬧。
譚遠也愣住了,看向周青:「這是?」
周青拱手道:「回大人,安仁堂命人放火燒山,又買兇殺人,王掌柜等人已供認不諱,還請大人嚴懲惡人,還宋家一個公道。」
縣衙門前一陣嘩然,俱是「嗡嗡嗡」地一片議論之聲。
事關重大,譚遠立馬升堂。
有王掌柜和張家兄弟作證,葉承也難以狡辯,譚遠聽聞安仁堂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震怒萬分,讓梁捕頭查封清河縣所有的安仁堂。
雲五道:「葉承手上人命累累,若不以極刑,不足以告那些枉死者的在天之靈。」
譚遠目微深地落在雲五上。
見他一峻冷氣勢,又跟周青一起過來,猜到他是雲燼的侍衛。
蕭明璟那麼大張旗鼓地押謝家暗衛回長安,譚遠多已經猜到雲燼的份。
雲五既然這麼說了,那定然也是雲燼的意思,何況,葉承罪行累累,按律也該以極刑。
將葉承等人收監之後,譚遠立馬寫了份公函,讓陸送去明州府府衙,畢竟,安仁堂遍佈各地,清河縣之外,他沒有權力查封。
然後,又給萬源縣的縣令去了一封信,告知油鋪的事。
信剛送出去,油鋪已經被查封了。
晏九趕去宋焦出事的地方,依著痕跡,追蹤到鬧市,正好雲六也趕了過來,兩人聯手平了油鋪,把人扔進縣衙之中。
萬源縣的縣令震驚萬分。
在他的治下,在鬧市之中,居然藏了一個殺手組織,震驚過後,後背的衫早就被冷汗浸了。
然而,兩人並未找到宋焦和顧子闌,據那些人代,除了一個車夫,馬車裏沒有其他人。
晏九和雲六相視一眼,雲六問道:「你的追蹤不是天下無敵嗎?就不能查到些許線索?」
「人不在馬車裏,何來的蹤跡可尋?」晏九說完,翻上馬。
「去哪兒?」
「明州城。」
既然人不在萬源縣,那就只能去明州城打探一番。
出發前,兩人給雲燼寫了封信。
雲燼收到后,眉心微沉。
楚辭見他神沉凝,心下也跟著一沉:「怎麼了?沒找到二哥嗎?」
雲燼把信遞給楚辭,楚辭看完,眉心也蹙了起來:「難道是留在府城等放榜?」
「不會,」雲燼道,「若是如此,不會讓車夫先行回來。」
雖然顧子闌跳貪玩,卻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宋焦也不會跟著他胡鬧。
楚辭眉心越蹙越,憂心不已:「二哥到底去了哪裏?是發生什麼棘手的事嗎?」
雲燼攬住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寬道:「他們既然讓車夫先行回來,應該沒有命之虞,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那日,也曾這麼寬過阮氏,可事到如今,的心卻是有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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