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嬤嬤閉了閉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決然。

「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需要真相，郡主這般不依不饒，那老奴，」

連嬤嬤忽然出一把匕首，寒從楚辭眼前閃過的時候，雲燼擋在了的前。

「嬤嬤，不要！」

葉夫人驚呼一聲，豁然起，想要阻止連嬤嬤。

就在眾人以為連嬤嬤要行刺楚辭，那把匕首卻狠狠地刺進了連嬤嬤的口。

所有人都震住了。

「嬤嬤！」葉夫人臉上的瞬間褪盡，驚慌道，「郡主，郡主，你快救救嬤嬤。」

「不必了，」連嬤嬤嘔出好大一口鮮，看著楚辭，「安眼線，伺機行刺，都是老奴一人所為，與將軍府無關，老奴把這條命賠給你，希事到此為止，郡主不要為難夫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連嬤嬤寧願死，也不肯說出真相。

不停有鮮從傷口湧出來，葉夫人出去的手，劇烈地抖起來，想要捂住傷口，卻又不敢去。

「嬤嬤，」葉夫人泣不聲，「嬤嬤，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事比命還重要啊。」

「夫人，我不後悔了，我只是有些憾，」連嬤嬤眼底的漸漸地暗了下來，「我以後，不能再伺候夫人了。」

連嬤嬤是葉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葉老夫人生葉夫人的時候，難產而死，葉夫人是連嬤嬤一手帶大的，兩人同母，為了葉夫人，連嬤嬤可以毫不猶豫地去死。

葉夫人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死在自己的懷裏。

「郡主，求求你，救救嬤嬤，不能死，不可以死。」

整把匕首幾乎都要沒進連嬤嬤的里，只剩一個柄在外面，楚辭探了探脈，卻幾乎把不到脈了。

搖了搖頭。

葉夫人激了：「你不是神醫嗎？你不是活菩薩嗎？為什麼救不了？你為什麼救不了？只要你救活嬤嬤，你......」

「夫人，」

連嬤嬤忽然用力地抓著葉夫人的手臂，阻斷了的話，想說寫什麼，可一張口，就有大口大口的鮮從裏涌了出來。

「嬤嬤，」

葉夫人驚慌失措，連忙拿袖拭。

「夫，夫人，」

連嬤嬤的聲音微不可聞，葉夫人微微側頭，耳朵近。

連嬤嬤斷斷續續地說道：「有些事，不能髒了夫人的手，那就讓老奴來做，老奴心甘願的，老奴這條賤命死不足惜，夫人千萬不要自陣腳。」

滾落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手臂忽然一松，葉夫人渾的都凍住了，瞪大眼睛，任眼淚不停地落，臉發白地地看著連嬤嬤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再無半點氣息。

「嬤嬤，嬤嬤，」

葉夫人地抱著連嬤嬤，哭得撕心裂肺，痛不生。

楚辭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連嬤嬤已死，不可能再從葉夫人裏聽到任何真相了。

楚辭走出將軍府，想得太過投，腳下驀地一個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