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霞中，陸蓁側過臉來，笑盈盈地看著他：「雲五大哥，日出好看嗎？」

雲五「嗯」了一聲。

陸蓁又問：「那我好看嗎？」

雲五眼底的神忽地起了一波，靜靜地看著：「有話直說。」

「你回答了，我就說。」

「好看。」

雲五面無表地說道，然而，耳卻微微有些泛紅。

陸蓁開心地笑了起來：「我長得好看，又有銀子，若是做你的娘子，你喜歡嗎？」

雲五萬萬沒有想到陸蓁會跟他說這個，表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陸蓁忽地上前一步，湊近他：「我能做你的娘子嗎？」

兩人就站在山頂的一塊大石上，鬼使神差的，雲五往山崖底看了看。

陸蓁忍不住笑了：「雲五大哥，你別怕，就算你不答應，我也不會推你下去的，你不娶我沒關係，換我來娶你呀。」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陸小姐莫要再提了。」

雲五說罷，抬腳就走。

「母親要給我議親了。」

後傳來陸蓁悶悶的聲音，雲五的腳步僵住了。

「世家高門規矩森嚴，我這個樣子是做不好世家宗婦的，要是他們欺負我了怎麼辦？不讓我練輕功了怎麼辦？」

雲五轉過，就見陸蓁眼地看著他，小模樣可憐極了，心頭不由地一。

「我娶你，陸家不會答應的。」

「你都沒有去提親，怎麼知道我爹娘不答應？」

雲五神有些複雜，看著道：「我去提親，若陸家拒絕我了，你就死心嗎？」

他不過就是個暗衛，能給什麼？何苦害了。

陸蓁想了想，抿了一下，說道：「男授不親，你說，你都抱了我多次了，你不娶我，就是不負責任！」

雲五：「......」

「我記得，我也抱了你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要是我爹娘不同意，我就跟阿楚姐姐要了你，我們陸家最講道義。」

「婚姻又不是買賣，你喜歡我......」

「喜歡！」

後面的所有話，都被這一句「喜歡」截斷了，雲五眸深邃地看著陸蓁。

這樣俏可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呢？

過了許久，雲五問道：「不後悔嗎？」

陸蓁反問：「為什麼要後悔？」

雲五忽然就笑了，那笑容落在霞之中，陸蓁都看呆了。

「雲五大哥，你笑起來真好看，就像花開了一樣，我心裏的花也開了，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願意娶我了嗎？」

雲五朝出手來：「走了。」

「去哪兒？」

「下山。」

「這麼快就下山嗎？」

「不是要向你爹娘說親嗎？」

「說親！」陸蓁笑靨如花，雀躍道，「那我們快走吧。」

下了山，雲五去找楚辭：「姑娘，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楚辭角噙著笑意，明知故問：「什麼事？」

「我想娶蓁兒為妻，姑娘能不能幫我去陸家說親？」

「好，沒問題。」

「多謝姑娘，」雲五道，「從我進暗衛營的那一刻起，我這一生都不能背叛公子，姑娘能替我向公子求個嗎？只要公子準我離開暗衛營，我願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