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韞一瞬不瞬地看著：「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蘇氏仰起頭，眼底是涼薄的恨意：「王爺忘了嗎，我這一生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王爺你。」

「你對我，只有恨嗎？」

「阿楚激你的照拂，邀請你明日來觀禮，我不會讓難做，但往後，王爺還是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因為見著王爺，就會想起昔年的不堪，就好像又跌進了那痛苦的深淵，那些痛苦我夠了，還請王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那些違心的話，一句比一句絕，蘇氏說完，轉走了。

楚韞的心口彷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滿眼的晦暗。

不知何時，楚辭站在他的後，問道：「當年，王爺為何會出現在那間屋子裏？」

楚韞轉過，臉上神已如常：「是有人引我過去的，那香不止能迷人的心智，還會......」

還會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慾。

他和蘇氏一起在國子監上過學，相伴著長大，那些意早已生發芽，清醒時，尚能剋制，可一旦，誰又能清醒地剋制？

他永遠也忘不了，蘇氏抱著他，那地一句「阿韞哥哥」，擊潰了他所有的理智。

楚韞問道：「我若上門提親，郡主會反對嗎？」

蘇氏這一生，從未為自己活過，拒絕楚韞，不是因為恨，是因為有太多的顧慮。

的阿娘那樣好，不該孤獨終老。

「阿娘的心裏，從始至終都只有王爺，」楚辭出俏皮的微笑，「王爺可要加油哦。」

楚韞不由地出手，在頭頂上了一下：「我會的。」

楚辭心很好，晚膳的時候多吃了一碗，撐得都走不，躺在了榻上。

雲燼輕輕地著的肚子。

火盆里燒著銀霜炭，屋裏暖融融的，楚辭舒服得眼睫微闔，整個人昏昏睡。

雲燼在額上落下一個吻，悉的氣息包裹著，楚辭微微仰起臉，在他一即離的時候，正好吻上了他的角。

的聲音慵懶裏帶著笑：「阿燼，我想去屋頂看星星，你抱我上去好不好？」

「外面冷。」

「你若是答應了，我就再親你一下。」

雲燼忍不住彎起了角，抬手了的額角：「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就親到你答應呀。」

楚辭忽然環住他的脖頸，吻著他的角，手還不規矩地進他的襟里。

雲燼眸一暗，握住的手：「外面下著雪，別胡鬧，乖。」

也不是真的想冒雪看星星，就是想作一下，著被他寵著的覺。

「是出去看星星胡鬧，還是調戲你胡鬧？」

雲燼的眼眸越發深暗：「你說呢？」

「你是不是想我把你倒，狠狠地欺負一番？」

雲燼嚨滾了一下，聲音又低又啞，在耳邊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怎麼欺負嗎？」

灼熱的氣息噴在耳後，楚辭耳滾燙，就跟燒起來了一樣。

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不能慫：「就是這樣那樣欺負呀。」

雲燼勾起角：「這樣是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