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雅也沒覺得自己現在的格和改變有什麽不好。起碼覺自己穿越了一次,又重新活了一次。把那些本來缺失掉的時,那些應該有的喜、怒、哀、樂統統都找了回來。
這樣的一個自己,總比冷冰冰的一個無的殺手要強。有了家人,也會和姐妹鬧別扭、發脾氣。但打過了又好,這就是柳雅所向往過、卻又一直得不到的生活啊。
見柳雅抿著笑,小樹兒歎了口氣,裝著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唉,你們姐妹兩個和好了,大姐可以去睡覺嘍,我卻要去洗豬大腸。豬大腸啊豬大腸,你等著我吧。”
說完,小樹兒已經一頭跑進了廚房。
柳雅聽著小樹兒那不算是抱怨的抱怨,不由得輕笑一聲。也跟著進了廚房。
柳雅把豬大骨用冷水浸上,把碎豬也洗過、切過,然後再放在幹淨的盆裏,擱在水缸邊上的地上。水缸邊相對涼爽,這樣豬放置一晚上也不會壞掉。明天做正好。
小樹兒則是“怨聲載道”的蹲在水盆邊洗豬大腸。不過上雖然抱怨著,小樹兒還是洗的很認真。用堿水洗了兩遍,又用筷子捋著豬大腸將裏麵翻出來再用堿水洗。然後又用清水衝了兩遍,才算是真正洗幹淨了。
柳雅笑道:“我家小樹兒真能幹。以後哪家的姑娘嫁給你,可就算有福氣嘍。”
“切,我還小,談什麽娶媳婦啊。就算是娶,我的媳婦也不能是普通人,太平庸了不要,別說是鎮上的,就算是城裏的姑娘,我也看不上。”小樹兒這番話說著,表更是模仿柳雅模仿的惟妙惟肖。
柳雅聽了就“咯咯”的笑起來,推搡了小樹兒一把,笑著道:“臭小子,敢我們姐妹兩個在屋裏說話,你可是一句不落的都聽見了。”
“嗯,聽了唄。咋地,你們不知道害臊,還不準人家聽啊。”小樹兒一邊說著,還一邊刮刮臉蛋。
柳雅笑著隨手抓起個小飯勺打過來,姐弟兩個在廚房裏笑著、鬧了一會兒,這才停住。
柳雅道:“可別鬧騰了,這麽晚了,大姐和爹都睡了。別吵著他們了。”
小樹兒吐吐舌頭,也是一副俏皮模樣,然後把手洗幹淨,準備回屋了。
柳雅和小樹兒出了廚房門分開走,小樹兒突然又住柳雅道:“二姐,明天咱們去三嬸家,你也別氣唄。”
“為啥?”柳雅一怔,轉回來看著小樹兒。倒是不信小樹兒會像柳絮兒那樣是個弱子。但是聽小樹兒這麽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小樹兒朝著爹那屋看了一眼,說道:“爹以前就說過,三嬸家……不,應該說是三叔家也是柳家,分了家還是姓柳的,真是鬧騰開了不好看。不過我倒是覺得,現在咱們家日子好了,我不願意二姐分心去和他們生這份閑氣。要是他們惹上門,我幫二姐把他們打跑。要是他們老實待著,咱們一門心思的賺錢就行了,何必跟這些見不得別人好的小人一般見識呢。”
聽了小樹兒的話,柳雅深深的吸了口氣。走過來,將小樹兒抱在了懷裏。
柳雅一邊著小樹兒的腦袋,一邊道:“小樹兒,你真的讓二姐太驚訝了。你竟然能夠想到這個層麵,可見你的心智是很長遠的。你說的沒錯,沒有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過得好,會讓那些嚼舌的人都看在眼裏、饞在心裏的。這比和他們吵架、打架更讓他們難。”
頓了頓,柳雅又道:“不過,這次二姐帶你去三嬸家,是把他們欠了你的要回來。放心吧,二姐還沒有心思和這種人生氣,隻是給他們一些教訓罷了。也讓整個屏山村的人有點記,讓他們心裏有個譜,以後別來拿咱們柳家。”
“好,把欠了咱們的都要回來。”小樹兒說完,手也抱了抱柳雅的腰,然後將柳雅推開,紅著臉道:“二姐啊,我也長大了,你別老是抱我了。”
“切,丁點大個娃子,還說自己長大了?”柳雅笑著挪揄小樹兒。不過又道:“我家小樹兒確實長大了,那就別和大姐在一個屋裏著了。看回頭把我隔壁那間小倉房收拾收拾,你就搬過去吧。”
“二姐,你真是壞心眼。你那屋的老鼠就是小倉房裏跑過去的。你要是讓我住進去,那我不得讓老鼠給吃了啊。”小樹兒說完,轉就跑進了屋。關門之前,不忘探頭朝柳雅做了個鬼臉。
柳雅搖著頭笑了笑,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就沒有燒水洗澡。剛才小樹兒洗豬大腸的時候,已經打水洗漱了一番。現在直接拖了鞋和外躺在床上,柳雅看著破服擋住的窗子和這土坯牆,不由得想著,應該盡快給家裏蓋新房了。
畢竟,小樹兒也大了,不能讓他總是和柳絮兒在一起。這房子雖然是他們的家,可是頭上的瓦片每次刮風的時候都有響,窗欞也都在風。這要是到了雨天、雪天,這日子就真的難挨了。
柳雅更加打定了主意,要多賺錢,趕把新房子也蓋起來。免得一家人以後還要在風雨中忍著。
心思多了,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柳雅這一覺可是睡的又香又沉,簡直就跟累極了直接暈過去似的。
不過一早上醒來,倒是真的很有神。看來這勞和運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都能夠強健、有助睡眠的。
柳雅穿好了服、鞋,一邊挽著頭發一邊出了門。小樹兒還是最用功的一個,仍然蹲在院子裏的地上練習寫字。柳絮兒估計著已經是在廚房準備早飯了。
柳雅走過去,蹲下來從小樹兒的手裏拿過他當做筆寫字的樹枝,在地上又寫了“桌、椅、碗、筷、掃、灑、提、拎”幾個字,然後分別教小樹兒讀音和寫字的筆順和注意事項。
因為柳雅教的字都是和日常有關的,所以並不難記。隻教了一遍,小樹兒就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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