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姑娘聽柳雅說第二個條件居然是要一隻仙客居的烤鴨,不由得掩口笑了起來。道:“我還當是什麽為難的條件呢,原來就是這樣啊。雅兒妹妹你早說呀,我送立馬就送你一隻。”
柳雅也笑道:“上次我來的時候過了時辰,買不到了。今天這個時候去預訂,也未必就能訂著了。不過既然這紅袖坊和仙客居是一個東家,想必互相之間也是絡的。我就想請紫若姑娘這個紅牌幫我走走後門,看看能不能給我勻出一隻烤鴨來。如今紫若姑娘說是要送我可是好了,我還省下銀子了。”
紫若也不猶豫,從懷裏掏出一塊白的帕子遞給柳雅,道:“好說。這塊帕子你拿著,什麽時候去仙客居,就直接找一個齊士明的管事,把這帕子給他說是我讓你去的。讓他幫你包一隻烤鴨就好了。”
柳雅也沒想到事這麽容易,收了帕子不忘“謝”了一聲。然後道:“既然紫若姑娘如此有誠意,那以後我們就多走走。不管是著還是妝容,我都盡量幫紫若姑娘打理好。不過,人人都想做紅牌,當然還是要看各人的本事和手段了。但隻有一點是最最重要的,就是紅袖坊的姑娘如果個個都紅,那生意自然就好。隻有名聲大了,你們的日子才更好過。這就是所謂的‘廟裏有人燒香、和尚不會挨’的道理是一樣的。”
聽了柳雅的話,紫若就“撲哧”一聲笑了,道:“這比喻倒是有趣。不過也真正就是這個道理。我也不求別的,隻求這幾年再風風,最後得個良人能有個歸宿就好。”
柳雅和紫若再沒了別的話,而柳雅還惦記著那隻烤鴨,便和紫若告別,出了紅袖坊。
這一趟來紅袖坊,柳雅可是收獲頗。兜裏的銀子又鼓了不呢。
不過柳雅這次可是還記掛著好些個事,尤其是滄千澈的那副藥可是得抓了回去,人家等著救命呢。
也是很巧,紅袖坊斜對麵就有一家“安和堂”的藥鋪。雖然門臉看著不大,但古古香的匾額著一子沉韻,看來也是有些個年頭了。
柳雅站在門口看了看,見往來這間藥鋪的多半是些個小廝模樣的人,偶然有個坐轎子來的,那著也是相當的不錯。便猜想這裏的藥材必定假不了,平時應該都是有些錢財、份的人才在這裏買藥、看病的。
柳雅倒不是看不起那些小藥鋪,而是因為現在還在學習醫的最初階段,對於草藥的識別還不是那麽準,所以找一家看起來稍微貴一些的地方,起碼賣的東西不會太差了。若是以後什麽草藥都能拿得準了,再找一家經濟實惠的藥鋪買藥也就行了。
柳雅往藥鋪裏麵走,就有個小子模樣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柳雅一下,但是沒有阻攔的意思,隻是問道:“小姐姐是抓藥還是看病?又或者是請先生上門呢?”
柳雅問道:“能否借一支筆,我寫個藥方出來,再抓藥。”
“行,小姐姐稍等。”小子很快就拿了紙筆過來,遞給柳雅道:“小姐姐這邊請。”說完便將柳雅讓到了一旁的一個小桌前。
這裏應該是平時給客人休息的地方,柳雅坐在桌邊想了想,便寫下了一副藥方來。因為還是初學,所以隻是把之前在醫書手劄上看到的一個解毒的藥方改了改,把一些藥劑加大或是改小,以便適應滄千澈目前的癥狀。
寫好了藥方之後,柳雅將之遞給小子道:“麻煩你了,我要抓三副藥。”
小子接過藥方看了看,一臉的驚訝道:“小姐姐這藥方是……哪位大夫開的?”
柳雅知道,一般藥鋪裏的子都是學徒或是這家大夫的傳人,打小就在這裏磨練著,對於藥方和藥材都是極為悉的。而眼下這個子如此驚訝,的心裏便有些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寫的不對了。
一想到這藥回去是要給滄千澈吃的,還真怕給他吃出什麽病來。索問道:“這是我娘親留下來的一個方子。小弟弟你看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小子連忙道:“不是不是,隻是看這藥方像是解毒的,所以詫異而已。小姐姐,我能否把這藥方拿給我大伯看看?”
柳雅皺眉想了想,估計這小子的大伯就是這裏的大夫了。如果猜得不錯,應該醫也是很好的。如果讓他看了藥方,自己倒是不怕出醜,可能還會經人點播,找出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自己也算是學著了一招。
想到這裏,柳雅點了點頭道:“可以看,不過能否讓我也跟著一起去見見這位大夫?”
“那我去和大伯說一聲。”小子說完,拿著藥方就走了。
不一會兒小子再回來,手裏的藥方沒了,隻是來招呼柳雅道:“小姐姐請跟我來吧。”
柳雅跟著這個小子往後麵走。過了一個藍布簾子遮擋的後門就是一個天井,天井裏擺著好幾個小火爐,每一個上麵都有一個藥罐子。此時藥香布滿了整個天井,白汽不住的蒸騰,把這一方天地充盈的仿若薄霧繚繞一般。
小子將柳雅帶到左手邊的一間屋門外,了一聲“大伯”,然後道:“小姐姐請進吧。”
柳雅並沒有什麽可擔心害怕的,一間藥鋪更不是什麽龍潭虎,便對那子點頭一笑,手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也就十來個平方。布置的也很簡單,兩邊牆分立著兩麵大書架,中央一個小書桌。書桌前後各有一張椅子,後麵的椅子上坐著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著樸素,形消瘦,但骨子裏著一子儒雅淡然。
柳雅走進來,徑直走到了書桌前麵的那張椅子坐了下。就看到男子手中拿著的,正是自己剛剛開的那副藥方。
柳雅坐下,男子才抬起頭來,放下了手中的藥方,平和的問道:“小姑娘貴姓?剛才聽我侄兒說,這藥方是令堂所留?但不知令堂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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